第53章 冰狼
- 神醫(yī)嫡女:王妃她總想和離
- 小果龍
- 2139字
- 2025-01-12 20:23:14
“我看看,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唐晚晚余光一掃,看見他衣襟下又染紅了一片,直接上手扒開了他的衣服,將繃帶揭開。
簡單清理上藥后,她才松了一口氣。剛一抬頭就對上他那算深邃的眼眸,眼睛里透著復(fù)雜的神色,見她盯過來,別開了目光,臉色微微泛紅。
“他這是怎么……”
仿佛意識到什么,她松開了手,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耳根也跟著泛紅起來。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伸手將她攔在身后。
“前面有動靜,別出聲。”
很快,唐晚晚也聽到了聲音。細細碎碎的,倒不像是人的聲音,同樣警惕地靠近。
顧池淵小心探頭觀察,突然冷下臉。
方才的動靜突然大了起來,腳步聲急促穿過,急轉(zhuǎn)而下。
一頭龐大身軀,全身雪白的鬃毛,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角落里的兩人,嘴角流出了口水,張開著血盤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
“是冰狼。”
盡管如此,顧池淵還是一只手攔在她跟前,目光同樣冷淡地和它對峙著,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趨勢。
冰狼也不是愚笨的獵物,在兩人周圍盤旋著,緩步逼近。
一瞬間,唐晚晚緊繃著的弦突然斷裂了,眼底里透著絕望的氣息 她拼命咬著牙,克制住想哭的心情,盯著眼前的冰狼看。
“聽我說,待會要是擊中它,你就往外跑,明白了嗎?”
顧池淵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著,手已經(jīng)摸索到鞋底下,待確認完畢后,猛然轉(zhuǎn)起來,將手中的暗器擲出。
特制的針直直刺向冰狼,然而,冰狼鬃毛茂盛,針沒入的深度根本不夠,它生撲過來。見機,顧池淵一把推開了她。
“快走。”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大喊 伸手抵擋著冰狼的血口。稍一用力,傷口就又崩開了,流著血的傷口更加刺激到冰狼。
它利爪按在他的肩膀上,摳出了一條血痕,血盆大口懸在頭頂上,眼看著就要將人撕碎。
突然,冰狼一寸寸地沒了力氣,顧池淵借機從它身上掙出,滾落到一旁。唐晚晚整一個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連忙跑過來,扶起他。剛才匆忙間,她就發(fā)現(xiàn)拐角處有一個洞口,她扶著他往洞里走。
禍不單行,身后有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為首的黑衣人折返回來,還帶了一條獵狗。剛剛一聲吶喊,讓他察覺,往他們的方向追來。
無奈之下,唐晚晚瞧著旁邊的雪堆,立即將顧池淵發(fā);放下,用血掩埋住他。隨后自己也趴附在雪中。
積雪還在飄落,慢慢遮蓋住她的身體,接著前面雪堆的抵擋,隱約還能看見洞口的情況。
不一會兒,黑衣人現(xiàn)身在洞口,往著空蕩蕩地洞里瞧了一眼,轉(zhuǎn)頭就離開了。
唐晚晚松了一口氣,卻仍然不敢動,生怕對方又折回。黑衣人往大洞里走去,映入眼簾的是倒地不起,已經(jīng)中毒的冰狼。
他極快地掃視了一眼地上的一灘血。
“燚,嗅。”
黑衣人發(fā)出短促的命令,松開了繩子。
很快,獵狗尋著血跡的氣味,走到了洞前里。
“糟了。”
唐晚晚心里一驚,看著重新出現(xiàn)在洞口的黑衣人。果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獵狗很快嗅到了顧池淵身上是血跡,停在兩人周圍盤旋。
另一邊,樓臺和程宥也聽到了那一聲呼喊。
“好像是那邊那個方向。”
兩人帶著人馬趕來。黑衣人尚在洞口停頓著,看出獵狗有異樣,踩著雪,一步一步小心謹慎上前。
他凝眸看著堆起的兩個雪堆,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出異樣,但手上的劍卻握緊了,抬起來準備動手。
眼看著就要暴露,唐晚晚猶豫片刻,小心拉住顧池淵的手,只等劍一落下就扯著他站起來。
就在此時,樓臺和程宥趕到洞口,見著黑衣人立馬射出了箭。由于中途程宥離開調(diào)動兵馬,此刻他們占了上風。
黑衣人眸光一愣,顧不得雪堆,就被人圍上來。他提著劍防御在跟前,伺機而動。
只等一有缺口,就沖出重圍。
見來人是樓臺和程宥,唐晚晚立即出了雪堆,將顧池淵刨了出來。剛才冰狼的一擊讓他傷上加傷,重新暈過去了。
她再顧不得,重新就地包扎。樓臺和程宥退回到兩人身側(cè)保護。
“王妃,王爺怎么樣了?”
“受傷嚴重,得立即離開這里。”
兩人仿佛收到了命令,對視一眼,一躍飛出,對著黑衣人攻擊起來。獵狗上前嘶啞,被一劍斬殺于劍下,倒地不起。
黑衣人見寡不敵眾,最終找到突破口,突圍而出,倉皇逃跑。
剩下的人連忙去追,樓臺和程宥上前,將顧池淵背起,顧唐晚晚折身回到大冰洞里拿走了布包,緊隨其后。不一會兒,三人上了冰崖,徑直下了冰山,出了瘴林,往馬車方向去了。
黃瓊暈厥后就被程宥帶回馬車安置,此刻也已經(jīng)清醒過來。
顧池淵被送上馬車,黃瓊識趣同樓臺做到了馬車外。程宥掀起車簾走了進來。
“王爺究竟如何了?”
“因為治療,加上重傷,如今高燒不退,他的身體已經(jīng)十分虛弱,而且還在冰里待了許久,身體已經(jīng)受損了。”
聽后,樓臺和程宥一驚。
“那怎么辦?”
“沒辦法,如今體內(nèi)的毒是解了,但是復(fù)原后還有可能出現(xiàn)問題,我也無法預(yù)料。”
唐晚晚攤了攤手,也是無奈,手中動作不停,替他擦拭著額間的汗珠。
狐裘披蓋在身上,他的身體顯然回暖。只是高燒一直不退,在這么下去,燒壞腦子也有可能。
樓臺心中不安,停下馬車,用力捶了捶木板,將車廂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王妃,難道就沒有任何法子能讓王爺無后遺病癥?”
“我也不敢保證,誰都無法預(yù)料接下來他的身體會發(fā)生什么變化,現(xiàn)在得先給他降溫,你再延遲一刻,他估計就燒傻了。”
顯然,唐晚晚比他更著急,冷聲回應(yīng)。
聞聲,樓臺在不敢耽擱,抽打著馬匹往最近的客棧駛?cè)ァ2怀鲆豢嚏姡R車就到了客棧,停了下來。
“程宥,你去找掌柜要一壺烈酒,樓臺你先把人送上去。”
她簡單吩咐著,就去找掌柜要鑰匙。
掌柜驚詫地看著衣衫破敗不堪的她,一時不敢說話。然而唐晚晚也顧不上他的目光,掏出一定銀子給了掌柜,就從他手中接過鑰匙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