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和戰驍被迫留了下來。
晚飯的時候,老太太在白綺的監督下喝了一碗粥,吃完粥之后,老太太便迫不及待的叫人把白綺和戰驍送進了房間里。
臥房里,一張大床,絲綢的緞面上面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擺了一個心形。
白綺和戰驍站在床前,互相看了一眼。
別說,這床上的玫瑰這么一擺,竟然比婚禮當天的紅漆漆的婚房,好看點。
只是,戰驍還沒行動,白綺已經率先上前,把玫瑰花都收了起來,找了個花瓶,直接插了進去。
在戰驍想著白綺挺有情調的時候,白綺已經躺在床上,幽幽的說了一句。
“男人應該有紳士風度,戰先生,我累了,我睡床,您睡地板好不好?”
她語氣雖然撒嬌,眼底卻滿是促狹的笑。
話音落下,戰驍的臉色并不好看,他瞇了瞇狹長的眸,走向了白綺。
他半彎下身子,看著白綺問道:“你哪里累了?爬墻爬累了?”
“我的按摩,你還沒做吧。”
說完這句話,白綺嚇得渾身一抖。
直接從戰驍圈著的手臂下鉆出來,骨碌下床,望著戰驍比了個請的姿勢。
“您請,床歸您。”
戰驍沒起身,而是轉身坐在床邊,好整以暇望著白綺,“我這么好打發?”
“咱們已經離婚了,其他什么都不能做了。”
白綺立刻雙手環胸。
她之前假如犯錯,他都讓她肉償。
現在……
白綺自然覺得不能便宜了狗男人。
戰驍唇角勾笑,沒說話,光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白綺,都讓白綺心中膽寒,就在白綺想要在說點什么來讓戰驍冷靜的時候,忽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老太太身邊的貼身媽媽開口道:“少爺,少奶奶,麻煩開下門,老太太讓我把東西給您送屋里。”
白綺心中感動,老太太果然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立刻笑嘻嘻的去開門,可是,打開門的時候,卻看見老媽媽的餐盤上端著兩碗黑乎乎的湯藥。
白綺的臉色瞬間垮下來,心情如上墳。
“這是給少爺少奶奶的懷雙胞胎湯藥,藍色碗是男士喝的,紅色碗是女士喝的。”
都沒有喝,光是從老媽媽的懷中端過來,就感覺到刺鼻的味道竄了過來。
白綺忍住,和老媽媽說了一句:“好,麻煩徐媽媽了。”
徐媽媽要監督喝,她肯定當場沒喝都能吐出。
見徐媽媽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白綺當場許諾,說她喝了之后再把碗給她送過去,一定錄個小視頻保證真實性。
既然白綺這么說,徐媽媽自然不好意思再停留在這里。
等徐媽媽一走,白綺看向了戰驍,主動把藍色的碗端了過去,開口道:“戰總,您喝藥吧。”
她的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嗆鼻的氣味,戰驍瞬間皺起了眉頭。
“白綺,你想謀殺親夫?”
白綺臉上表情人畜無害,開口道:“這藥確實是有點難喝,可是,你要是不喝,一會奶奶那沒辦法交代。”
“不然這樣,我幫您喝了,下午在帝王宴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戰驍沒說話。
白綺立刻又把藥往戰驍的面前遞了遞,戰驍瞪了白綺一眼,說道:“一筆勾銷,你也睡地下。”
“好!”
白綺對睡哪無所謂,只要戰驍不變著法子折磨她,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她立刻端起了兩碗藥,全都倒進了洗手間。
然后出來便打開了視頻,對著自己的臉,在正前面,找了個死亡角度,看不見碗里的內容,開始表演。
在白綺把藥倒掉的時候,戰驍便已經發現這個女人又在耍花招。
然而,他看到,女人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痛苦的一場真切,好像真的聞到了藥物的味道,之后又端起了碗喝了一口還做出吞咽狀的時候。
戰驍忽然……內心動蕩了一下。
這個女人演起戲來,還真是逼真。
這么多年,她在自己身邊也都是演的?
不然,怎么前后差距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