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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顧岐林吃醋了

“姑娘說的是……世,世子?”她臉色煞白。

書夏嘴角勾著笑,目露得意,“是啊,聽說是世子親自安排的呢?”

“是,是嗎?”“王嬤嬤艱難出聲。

“王嬤嬤不信?大可自己去問問世子啊。”在這侯府生活十數年,這是書夏第一次這般揚眉吐氣。

往日里,夫人身邊的丫鬟嬤嬤,哪個會將她看在眼里?

今日王嬤嬤被她嚇了一番,她如何不高興?

王嬤嬤也不是好相與的,俗語有云,姜還是老的辣,她一會兒便反應過來了。

“看來世子很滿意這門婚事,就不知道溶姑娘自個兒喜不喜歡?”盯著面色蒼白的冷溶,王嬤嬤目露厭惡。

冷溶抬頭,“多謝嬤嬤掛懷,婚姻大事,向來長輩之命媒妁之言,冷溶不敢逾越,妄圖說喜不喜歡。”

“溶姑娘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你能選嗎?!”王嬤嬤冷笑,眼底鄙夷一片。

“你……”一旁的書夏氣得心頭一梗,沖動上前教訓王嬤嬤。

冷溶一把握著書夏的手,“不許無禮,嬤嬤回……”

“我不喜歡這門婚事。”顧岐林打斷了冷溶的話,一步一步踏進院子,居高臨下目光冷傲看著她們。

“……見過世子。”王嬤嬤嚇得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她萬萬沒想到,世子竟然會出現在聽雪院。

“世子。”書夏與書嬤嬤趕忙見禮。

冷溶毫無反應,眼神淡淡,看也不看顧岐林。

“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顧岐林冷冷出聲。

王嬤嬤身體一抖,滿臉慘白,“世,世子。”

“滾出去!”若不是看她是母親的人,又年歲已老,顧岐林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王嬤嬤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后退。

顧岐林再次出聲,“我說的是滾出去,你聽不到嗎?!”

“世子!”王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小的錯了,錯了,求世子饒命,饒命……”

方才還光鮮亮麗,耀武揚威的王嬤嬤,瞬間的功夫變成了喪家之犬。

冷溶心底冰涼一片,不知顧岐林為何針對王嬤嬤。

上一世,不管王嬤嬤對她做什么,甚至,在她頭上澆水,他都毫無反應不是嗎?

這一世他的反應,讓她感到不安,亦覺得詭異。

“王嬤嬤回去吧。”冷溶看了眼王嬤嬤,轉身回了房。

“出去!”顧岐林面露不耐。

王嬤嬤抖動著肥胖身子,連滾帶爬離開了聽雪院。

書夏高興不已,“嬤嬤慢走,歡迎常來玩啊。”說罷“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轉身看到顧岐林,書夏全身一僵,哆哆嗦嗦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又將大門打開了。

顧岐林收回目光,往冷溶的屋子走去。

書夏松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

站在窗前的冷溶,將書夏模樣收在眼底,側頭看著走進屋子里的顧岐林的大氅衣角。

“二哥哥有事嗎?”

“藥膏,早晚各抹一次。”顧岐林手里小白瓷瓶放在桌上,眼眸盯著冷溶纖細白皙一截脖頸,手指在身側來回捻動。

“多謝二哥哥。”冷溶垂眸,鴉羽似的眼睫遮住她眼底所有情緒。

“明日午時回味樓二樓,沈墨,想見你。”顧岐林喉嚨上下滑動,有點渴了。

“是嗎?” 冷溶想不通,沈墨要見自己,為何跟顧岐林說,他們有正經婚約,直接遞帖子,光明正大上門就是,何必如此麻煩?

“今日正好碰見他。”顧岐林皺眉。

“勞煩二哥哥,我知道了。”

冷溶明白,顧岐林這樣高高在上人,怎會跟一個家道中落的窮秀才打招呼?更別提替他傳達消息?

除非他瘋了。

他沒瘋,那么,就一定有其目的。

具體是什么目的,冷溶猜不透,只能走一步走一步。

顧岐林盯著冷溶,遲遲不移開眼睛,許久才在冷溶耳邊出聲,“溶溶在想什么?”

靠得太近了。

冷溶身子一僵,往一旁走了兩步,離顧岐林遠遠的,“我想休息,二哥哥回去吧。”

“抹藥膏,我不放心。”顧岐林從桌上拿起白瓷小藥瓶,打開蓋子,手指勾出白瑩瑩膏體,一步一步逼近冷溶。

在冷溶想要繼續后退時,他的一句話讓冷溶停了下來。

“溶溶想用多長時間陪我耗?”

“你……”冷溶不甘的咬著唇,白軟的小手,在身側捏成了拳頭,全身僵硬著。

顧岐林幽深眼眸在她唇上死死盯了幾瞬,有些渴,聲音幽暗低沉,“你不要咬唇。”

同時,灼熱的指腹給她耳垂上抹了藥膏。

冷溶氣得心口發苦,側過頭不看他,本以為會遭遇更大的屈辱,不料顧岐林真的只是抹藥膏,抹完他就走了,一瞬沒有停留。

冷溶額頭冒出冷汗,手撐著桌子軟軟無力坐下,眼眸無神看著桌上的藥膏,猜不透顧岐林到底想干什么。

翌日,午時

回味樓二樓,小閣子里。

顧岐林盯著喬裝打扮成沈墨的書生,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捏著杯子,一旁的墨竹瞧出了不對勁。

“爺?”墨竹小聲喚著顧岐林,指著書生,“可以嗎?”

書生名喚秦逸臨,頂著沈墨的臉瑟瑟發抖,別說顧岐林了,就連墨竹他都不敢看。

“尚可。”顧岐林重重放下杯子,“背熟了嗎?”

“回,回世子話,背熟了。”秦逸臨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冷汗。

他昨夜一夜沒睡,一直在背關于沈墨的一切。

“嗯,等姑娘來了,帶他去見姑娘。”顧岐林沉沉出聲。

“是,爺。”墨竹瞧不出他的喜怒。

不到一刻鐘,冷溶帶著書夏書嬤嬤,一道出現在了回味樓二樓。

本朝民風開放,女子亦可出街,進入酒樓吃茶吃果子。

只世家大族規矩繁多,因此,居住在侯府的冷溶,向來不太愛出門,一是侯府規矩多,二來,也是侯府人多眼雜。

因而,冷溶等人的出現,并沒有引起眾人圍觀。

“姑娘,你認識沈墨沈公子嗎?”書夏這兒看看,那兒看看,這兒摸摸,那兒摸摸,好奇得很。

“嗯,見過一次。”冷溶仔細回想了一下沈墨的模樣,還算清楚。

說話間,小二上前來招待,問她們是否有心儀位置,書夏便說她們有約,是位姓沈的公子。

小二了然,恭恭敬敬將她們三人帶到小閣子門前,“姑娘,沈公子就在里面。”

“多謝。”書夏說著,推開小閣子的門,冷溶與書嬤嬤走進去。

……沒看到小二離開的方向,也是一個小閣子,且與他們正對著,距離很近。

稍微留個神,便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而進入小閣子的冷溶三人,顯然不知道這些。

看著眼前的書生,書夏與書嬤嬤客氣的行禮,打招呼。

冷溶卻覺得有些奇怪,可奇怪在哪兒,她又說不上來。

秦逸臨有些心慌,想到自己背熟的東西,忙跟書夏書嬤嬤打招呼,又客氣的招呼冷溶坐下。

期間,緊張害怕到頭都不敢抬一下。

“上次冷姑娘仗義相救,令沈某撿回一條小命,沈某內心非常感激,便想趕在成親之前見姑娘一面,真誠道謝,希望不要唐突了姑娘。”

他語調溫和有禮,并不讓人討厭,眼神卻一直低垂,不敢與冷溶對視。

冷溶忍不住試探出聲,“沈公子?我長得很恐怖嗎?”

“啊,不是,當然不是。”秦逸臨震驚,條件反射抬起頭看著冷溶,這一看就呆了。

眼前姑娘一雙水盈盈美目清澈漂亮,鼻子小巧而挺,唇像一朵桃花淡粉清雅,著白紫色相間的細棉大袖衫,梳著丱發,發髻上戴著兩枚淡紫色簪子。

整個人像空谷里的紫玉蘭花,神秘又清冷,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清冷。

他從未,看到過這般冰肌玉骨,清冷柔美的姑娘。

“沈公子……沈公子……”

“沈公子可是看我家姑娘看入迷了?”

書夏打斷了冷溶的話,一臉得意笑容。

秦逸臨回神,一張臉爆紅,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冷溶,抱拳賠禮,“姑娘清冷婉約得像一首宋詞,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姑娘。”

這形容實在太美,即使是兩世為人的冷溶,也有些動容。

“多謝沈公子夸贊,冷溶受之有愧。”冷溶溫溫柔柔淺笑了一下。

秦逸臨又呆了,“姑娘的名字,可是出自深夜冷溶溶,圜丘露氣濃這首詩?”

冷溶微微驚訝,她自己都沒注意過有這么一首詩。

是父親翻遍詩詞的書給她找的嗎?

一時,她心里有些溫暖。

“沈公子胸有詩書,腹有才華,與傳聞中不太相符。”

不可否認,有這么一個滿腹才華的未來夫君,冷溶有種感覺,未來的日子不會太難熬,她松了一口氣,心里疑惑漸漸打消了。

與這兒的其樂融融相比,顧岐林生生將一個茶盞捏碎了。

“墨竹,你很會找人。”

墨竹臉色一白,立刻跪在地上,“爺,是我辦事不力!”

她甚至不敢解釋一句。

顧岐林閉了閉眼,“你說,將來秦逸臨愛上她,她也愛上秦逸臨了,我要怎么做?”

他語調輕飄飄的,像秋天的風,又像冬天的雪,充滿寒意。

墨竹渾身發抖,“爺,不會的。”

“不會?你聽,他夸贊她美麗呢?她美麗我不知道嗎?”我甚至見過,她從未被人看過的美麗魅惑誘人的一面。

可我,沒看到過她溫柔笑著害羞的樣子。

而現在,她的模樣被另一個男人看了去。

顧岐林一下子從位置上起身,“讓秦逸臨來見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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