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殿。
周圣武正在處理奏折。
“陛下,尉遲武將軍求見。”
武三思低聲道。
“讓他進來吧。”
周圣武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眼神變得緊張起來。
尉遲武可是在看著那個人啊。
“參見陛下。”
尉遲武進門叩拜、
“快快起來。”
周圣武上前將尉遲武扶了起來,趕忙問道:“是不是太上皇那邊又有什么動靜了?”
“回陛下,太上皇每日飲酒作樂,并無不妥之處。”
尉遲武輕聲回答道。
聞言,周圣武這才松了口氣。
只要沒出事就好。
“那愛卿此來何事啊?”
然而,周圣武萬萬沒想到,自己剛剛放輕松了下來,尉遲武就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大驚喜。
“陛下,太子殿下派人給太上皇送上來中秋禮物。”
尉遲武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若不是自己負責守衛上陽宮,無論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都逃脫不了責任的還,尉遲武是打死也不會來自己匯報這件事情的。
“什么?”
周圣武的眉頭頓時一皺。
見狀,尉遲武的心中暗暗叫苦,這尼X一個是在位的皇帝,一個是未來的儲君,那個都不好得罪。
“行了,你先下去吧。”
良久,周圣武說道。
“陛下,那些糕點?”尉遲武猶豫的問。
“就不用查了。”
周圣武擺擺手。
他不信周輔仁會能夠與太上皇有什么牽扯,而且太上皇對他們這一脈可謂是恨之入骨。
這一點周圣武比誰都清楚,那種徹頭徹尾的恨意,可不是區區兩盒糕點就能夠洗刷的清的。
“是!”
尉遲武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這狗屁活計實在是太難頂了。
而尉遲武離開之后,周圣武則是看著桌子上面的奏折,臉色陰晴不定。
神都的大街上。
周輔仁帶著三女在外面游玩。
到處張燈結彩,來來往往的人群極為熱鬧。
“糖葫蘆哎!”
“那邊還有吹糖人的,真漂亮!”
三女開心的笑著,難得的放開了身心。
就是周輔仁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圍那燈火通明的大街,絡繹不絕的往來商人和百姓們都是興致勃勃的。
一派難得的、其樂融融的節日景象。
“殿下,詩會快要開始了。”
這時候,一名穿著普通百姓衣服的人靠近了周輔仁,飛快的低聲說了一句之后便離開了。
速度很快,在這熱鬧的人群中壓根就不起眼,沒有人會注意到。
“走吧,去看看那些無膽鼠輩準備了什么招數,”
周輔仁淡然一笑,壓根就沒有把周睿等人當成威脅。
蕭清婉三女沒有多說,只是安靜的跟在周輔仁的背后,這種時候還是要聽周輔仁的。
錦江河畔。
無數巨大的樓船停靠在岸邊,彩帶與燈火遙相輝映,構成了一副絢爛多彩的圖畫。
“這位公子,可有請帖?”
周輔仁剛要進門,卻被門口的小廝攔住了。
那小廝雖然面帶笑容,但是語氣卻絲毫不恭敬。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進中秋詩會居然還需要請柬這種東西了。”
周輔仁看著那小廝,眼中帶著疑惑,同時還有著幾分上位者的壓迫。
那小廝的頓時便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額頭開始冒出了一層細汗。
“這是今年剛加的規矩。”
小廝支支吾吾的說著,但是明顯已經有些底氣不足了。
“今年剛加的規矩?”
周輔仁往前走了一步,距離那小廝更近,壓迫感也更加明顯。
“到底是今年的新規矩,還是今年特意針對我才編造出來的規矩呢?”
話音剛落,那小廝已經率先承受不住周輔仁的步步緊逼,內心崩潰,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面色蒼白。
“哼,跳梁小丑。”
周輔仁冷哼一聲,連看都懶得多看這小廝一眼,轉身便上了樓船。
只留下那小廝,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在那里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雖然不知道這個青年是誰,但是那種壓迫感,讓他感覺到,自己剛剛似乎已經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另一面,周輔仁剛一上船,便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
無他,這一身白衣的帥氣英姿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的焦點。
“看來孤沒有來晚啊。”
周輔仁的笑聲讓不少人臉色微變。
真不知道下面人是做什么吃的,居然沒有能攔住他,真是一群飯桶!
“沒想到今年的中秋詩會,太子殿下竟然會光臨,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有心與周輔仁這位太子殿下交好的人,自然也是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詞。
但是可惜今日出現在這里的,絕大部分都是看周輔仁不順眼的,或者與周輔仁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陣營的。
這些人怎么可能回去吹捧周輔仁呢。
“蓬蓽生輝?我看是摸黑才對吧?”
“就是,一個抄人家詩詞的無恥之徒,居然還到我們詩會上來炫耀了,真是恬不知恥!”
“小點聲,人家可是太子,小心把你給咔嚓咯!”
“哈哈哈哈!”
這些人貌似是在低聲議論,可是如今這樓船畫舫之上安靜的很,他們的聲音那就像是在油鍋里面倒上了一盆清水。
矛盾與碰撞火花四濺!
“看來你們對孤很有意見啊!”
對于這些人的言語攻擊,周輔仁要說是真的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這些家伙擺明了就是來搞自己的,一旦自己被扣上的抄襲的帽子,那自己可就真的永世不能翻身了。
“太子殿下,這話可就不對了。”
周睿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到了這樓船之上,悄無聲息的從某個角落中走了出來,面帶笑容與憤恨的說道:“今日我們來此,乃是為了揭開你那虛偽的真面目而來的!”
“是嗎?”
周輔仁的唇角微微翹起,看著周睿的眼神也變得戲謔了起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孤也不得不多說上一句,孤拭目以待!”
看著周輔仁那渾然不懼的樣子,擔心的人自然是心中稍稍安定,而那些本就心懷不軌的人,則是充滿了憤怒。
落到了我們的手中居然還敢如此猖狂,等一下就看看你還能不能再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