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再換一條路,沒想到被陰龍的身子直接纏住,砸向了堅硬的墻壁。
白飛飛見狀朝陰龍身上灑了一把蠱蟲,本來米粒大小的蠱蟲,馬上變的和蜈蚣一樣大,吸附在陰龍身上,瘋狂的吸著它的血。
陰龍怒吼了一聲,翻滾著蛇身,想把爬在蛇鱗上的蟲子都剮蹭掉。
龐大的身軀撞擊著石壁,周圍又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頭頂的石體搖搖欲墜,腳下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跑!”白飛飛催促道。
“你先帶她離開這。”我將蘇沐雪交給了她。
“你想干什么?”白飛飛道。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我神秘一笑,縱身躍到了旁邊的石槽上,迸發體內的玄氣,向頭頂腳下各打了一道震雷訣,這里本就被陰龍撞的快要散架,再被我玄氣一打,頭頂巨大的石塊全都砸了下來。
陰龍身下也瞬間崩塌,它和著這些巨石直接落了幾十米的高度,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被滾落的巨石層層埋住,周圍頓時彌漫著嗆鼻的灰塵。
我用手扇了扇,看那陰龍被砸的不輕,一時半會應該喘不過氣,趕緊追了上去。
白飛飛道:“有這辦法你怎么不早用。”
我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也不想走到哪拆到哪。”
我們后面錯綜復雜的甬道已經塌了,只能走上山的路,我根據高度大概估算了一下,我們應該處在鷹嘴峰的半山腰,離那個懸棺應該沒有多遠的路程。
我大致觀察了一下山脈的走向,選了一條折中的路。
其實我的估算還是有點偏差,我們向上爬了三四個時辰,前面赫然出現了一條瀑布,泉水不知道從哪個石頭縫里涌了出來,慢慢在這里匯聚成了一條十分寬闊的溝渠,正向東邊流去。
走到這里已經沒有了路,要再想往上走,恐怕得從瀑布落下的地方鉆進去。
我將蘇沐雪放了下來,讓自己的臉恢復原狀,然后將一道玄氣打進了她和烏善的體內。
趙烈是被嚇暈,我只好取了捧泉水甩在了它的臉上,三人很快醒了過來。
“那條大蛇呢!”趙烈張大著嘴吧,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們。
我道:“要不是你嚎那么一嗓子,我們還不至于被它窮追不舍,再這么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得把你的嘴縫上。”
“長空兄弟,話不是這么說吧!。”趙烈委屈道,“我才剛醒,就看到那么個大玩意沖了過來,這擱誰誰不叫?”
我幽幽道:“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
“那倒不用。”趙烈笑道,“只盼你下次別真縫上我的嘴就行。”
“我們這是在哪?”趙烈環顧四周道。
白飛飛道:“應該是到了懸棺的位置了。”
我道:“你怎么知道?”
我們現在在鷹嘴峰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白飛飛指著溝渠邊上說道:“那里有秦長君他們的腳印。”
我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幾處雜亂無章的腳印,一直到了瀑布后面,他們應該是下過水。
我們走了過去,瀑布后是一堵石壁,石壁上長滿了青苔,但是有一處卻十分干凈,而且那里的形狀就和棺材的大小差不多。
“這地方一定有什么機關。”我在石壁上摸索著,忽然我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只見阿冷已經用玄鞘砸開了一個大洞。
呼呼的冷風頓時灌了進來,吹的我身子一顫,我慢慢將頭伸了出去,只見石壁后面的懸棺不見了!
“真的假的,長空兄弟,位置你看對了沒。”趙烈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位置應該沒有錯,墻壁上還有垂放懸棺的凹痕。”
白飛飛道:“難道是秦長君他們把懸棺移走了?”
現在只剩下了這一種可能,否則一個棺材難道會自己長腿跑了不成。
而且秦長君等人的腳印到了溝渠邊上就消失了,所以他們應該是下了水。
“我下去看看。”
我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了進去,溝渠里的水很涼,但十分的干凈,我能清楚的看到水下的一草一木。
我仿佛聽到一陣“咚咚”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敲一個由木板制成的空盒子。
我順著聲音找去,發現竟然是沖下來的瀑布砸到了溝渠下面的石壁,發出的這種撞擊聲。
“難道溝渠下面竟然是空的?”
我繼續向下游著,撥開浮動的水草,果然看到瀑布沖擊的位置有一座平躺的石門,石門兩側各有一個銜著銅環的蛇頭,露出陰森的感覺。
我又研究了一會,然后浮了上去。
“發現什么了?”白飛飛道。
我道:“溝渠下面是空的,而且最底下有一座石門,應該是通往神殿的方向。”
“終于要到了嗎?”趙烈一臉驚喜的說道。
我道:“但我們現在還要面臨一個問題。”
“什么?”趙烈道。
我道:“就是如何把石門打開。”
“這還不簡單。”趙烈剛要開口,忽然又僵住,要說一道石門怎么也難不住我們。
但是它在水下就變的十分難搞,我們根本無法借力,而且上面源源不斷的有水流下,把溝渠里的水掏干也不現實。
“我有辦法了。”趙烈一拍大腿道。
我道:“胖子,我現在真的沒心情聽你瞎比比。”
趙烈保證道:“這次我說的方法要不實用,我就把我的頭給你砍下來!”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道:“你說吧。”
趙烈嘿嘿一笑,說道:“這瀑布好歹有幾十米高,我們想辦法堵住瀑布的泉眼,等水勢積攢到一定程度以后,再讓堵住的瀑泉一下子全灌下來,這么大的落差,什么石門不得給它沖的稀碎?”
我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這個辦法倒真可以一試。”
“對吧。”趙烈得意的說道。
阿冷、王有草我們三人開始迸發體內的玄氣,抵住了瀑布流下的泉眼,剎那間,一股巨大的壓迫里同時落到了我們三個身上。
我額頭青筋爆出,腳下很快踩出了一個大坑。
他們兩個也是鐵青著臉,仍在堅持著。
忽然,上面的墻體開始脫落,奔騰的泉水已經開始沖擊旁邊的槽壁。
“就是現在!”
我們三個迅速撤手,瀑布以雷霆之勢轟然砸下,只聽到“咚”的一聲悶響,水底石門忽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