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回家。
看到這四個字,關于刺殺王湘汶的殺手的身份,陳陽心中頓時有了定斷。
王家。
真是沒想到,王家人,竟是如此兇狠殘忍!
他回到ICU病房門口。
程琴守在那里,瞧他走來,臉色不對,便問道:“怎么了?”
陳陽把辦公室的發現說出。
“哼!為了讓汶汶回去,為了那個趙宇,他們竟然作出這種事情,妄為父母!”
“那你打算怎么做?去殺了他們?那個王子平不在,王家沒人是我對手。”
渾身散發體香的程琴才不管什么王家趙家,在她心里,整個世界都不及陳陽一根毫毛重要。所以,只要陳陽做的決定,她都會無條件跟隨和服從。
“別,你在這里守著,我去辦點事情。”陳陽想了想,吩咐道。
“不需要我跟著?”
“不需要,從現在開始,你要二十四小時守在汶汶的身邊。”
“行。”
……
趙宇的別墅內。
那對姐妹花在劉鳳走后,就重新到了他的身邊,更加賣力的侍奉。
趙宇舒服的叫了一聲,揮手打斷兩個姐妹的動作。
“滾吧,兩只小饞貓。”
“好,少爺。”
姐姐擦了擦嘴,帶著妹妹離開了。
趙宇點燃香煙。
梟梟煙霧蔓延開來。
要么老話常說,最毒婦人心,那劉鳳為了攀上趙家親事,竟派出殺手對付自己的女兒,也不怕萬一失了手,世間豈不是又少了一個兩腳香爐?
嘖嘖嘖,本少爺一想起王湘汶那張漂亮臉蛋,心里就癢癢。
早聽說王家女兒面貌絕美,而且擅長丹青作畫,一等一的才女,也不知如果衣裳全扒了按在床上,讓她一邊潑墨作畫,一邊嬌喊饒命,會是怎樣一種旖旎畫面?
還真是向往啊!
想到這,他剛釋放完的火焰,就再次燃燒起來了。
不行,得把那對兒姐妹花叫回來。
少爺我最近體力旺盛!
起身,來到門后。
拉開門。
“小紅小綠啊,少爺我又想你們啦!”
“誰!嗚!”
他看到一個黑影閃現。
下一秒被捂住了嘴巴,腦門受到重擊,就此昏了過去。
……
大約十分鐘后。
當趙宇再次醒來,感覺到右肩劇痛,往右一看,頓時被驚的魂飛魄散!
“啊!!!草!誰!這他媽是誰干的!痛死我啦!”
趙宇的右胳膊不翼而飛。
聞聲趕來的保鏢們瞧見這畫面,頓時臉色蒼白!
剛才他們都被一股煙霧給弄暈了,也是剛醒來。
這,這可咋辦?
少爺在我們的保護下,竟被人給砍了胳膊。
這回去之后,趙家還不把我們的五肢全給砍了泄憤?
……
這則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南。
然后,傳到了海云市趙家。
“查!給老子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我兒下此狠手!”
趙家年事已高的老爺子憤怒咆哮。
……
江南。
團長華雨田當即就聽說了這件事,連忙召開城衛辦全體會議,針對這件事情進行研究。
“好了,大家都有什么說什么,不要藏著掖著。”華雨田問道。
“額,團長大人,我家的微波爐忘記關了,我要趕緊回去看看!”隊長梁天峰說道。
“對對,團長,我家的煤氣忘關了,更著急,天啊,我老婆孩子還在家里睡覺,我得趕緊回去。”某個組長說道。
“呵呵呵。”
華雨田發出一連串怪笑,“都是這么碰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啥!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這件事很可能是陳陽干的,但我們沒證據。而陳陽的師傅當年對我有救命之恩,這還只是其一。其二是陳陽手中有兩塊令牌,合在一起,就是傳說中的神尊令!”
這時,隊長梁天峰小聲問道:“額……什么傳說?”
華雨田怒瞪了他一眼,“是你沒聽過的傳說!小梁,你最近話很多,是嗎?”
“沒,沒有。”梁天峰被嚇的縮了縮脖子。
華雨田突然改換笑臉,道:“我看很多,不如這樣吧,就派你去跟著陳陽,如何?”
跟著陳陽?
梁天峰嚇得差點跳起來。
趙宇胳膊被砍,十有八九陳陽干的。
那么接下來,陳陽肯定會遭到趙家瘋狂報復。
這種時候跟陳陽待在一起,那跟抱著火藥桶睡覺有啥區別?
“好,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梁天峰,我要你從今天開始,二十四小時守候在陳陽身邊,此命令即時生效,解除時間待定。”
似乎生怕梁天峰再說啥,華雨田立即招呼散會。
眾人躲過這次劫難,紛紛對手足無措的梁天峰報以‘請君珍重’的眼神,而后又紛紛如躲避瘟疫般快速離去。
空蕩蕩的會議大廳里,梁天峰仰天嗟嘆。
“這,這踏馬的趕鴨子上架啊!”
……
當天夜里,十二點半。
王家祖宅的門口,被人丟了一根鮮血已干涸的手臂。
“他未免膽子太大了!”劉鳳瞪著眼,嬌軀顫抖。
“何止膽大,他還心細。”王永彬瞇著眼,盯著被管家送到桌子上的斷臂,說道:“我剛得到情報,城衛辦已經派人去保護他了。所以,他這次行動應該有恃無恐。”
劉鳳‘撲通’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覺得自己好似招惹上一個無比難纏無比可怕的對手,“他這是在示威?”
“恩。你剛派了殺手去襲擊汶汶,他就把趙宇的胳膊砍下來,并送了過來。意思是,你若再敢亂來,下次被砍胳膊的,可能就是你了。”
劉鳳身體一緊。
“那,那接下來怎么辦?”
“等。”
“等什么?”
“等趙家那邊的消息。”
“對!對!他這次得罪了趙家,看趙龍那老家伙不把他大卸八塊!哈哈哈!”
王永彬皺眉。
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了。
……
陳氏醫院。
辦公室。
陳陽閉眼坐在椅子上,揉著眉頭。
程琴不在,有個小護士被派了過來,負責給他弄點宵夜吃。
嬌滴滴的小護士,不正是先前在ICU闡述王湘汶遭遇的那位美眉?
頂多二十歲,身材纖細,面貌清純。
她表情卻有些緊張,端著一份從飯店買來的魚香肉絲蓋飯,送到桌前。
“過來幫我捶捶肩。”陳陽皺眉道。
尋常累的時候,有程琴在,經常會幫他按摩錘肩膀解乏,他習慣了,也就隨口吩咐起來。
小護士則嚇了一跳。
這,這,我上班還要提供這種服務嗎?
想到私底下姐妹們經常說的釣一只金龜少奮斗幾十年的說法,她臉面羞紅。
我郭遠芳可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但一看到陳陽疲憊的面孔,郭遠芳竟不由得心軟下來。
哎,算了,只是捶捶肩,他應該不會……
柔弱的小手,輕輕敲打陳陽的肩膀,讓他精神松弛了幾分。
他再次‘習慣性’的拉住那只小手,閉眼問道:“小琴姐,你的力氣怎么變小了?”
短暫的沉默。
緊接著,就是刺耳的尖叫。
“啊!!!流氓!!!你放開我!”
陳陽愣住,終于睜開眼,回頭一看,發現這女子竟不是程琴,頓時明白過來。
而也是這個時候,突然間,有個身影從窗戶翻了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
那人也愣住,然后賤兮兮笑了起來。
“嘿嘿嘿,那個陳兄弟啊,我是不是撞破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