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勉強了,我們吃飯吧!”鄭玉桐夾起一只肥厚的熊掌放進我的餐盤。
我好奇地問:“這是野生動物嗎?”
“是,但不是國內的,都是從國外空運來的,你放心,食材絕對新鮮。”鄭玉桐抬手又想給我夾鹿尾。
我抬手制止了,鄭重地看著鄭玉桐。
“好啦,不論是哪里的野味,以后還是少吃吧,你太太得病,不僅僅因為墓地里面的惡靈,而是怨孽太重了。”
鄭玉桐放下碗筷,輕聲問:“此話怎講?”
我反問道:“太太喜歡吃補品吧,并且是奇珍補品,對不對?”
鄭玉桐面色一沉,管家察言觀色,轉身離開。
幾位菲傭姑娘也跟著離去。
偌大的餐廳只剩下我們幾人。
李婉兒大為不解:“這是怎么啦?氣氛有點不對呀。”
鍋子在旁邊插科打諢:“聊到敏感問題了唄,鄭先生,你知道什么就直說吧,事情都幫你搞定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李婉兒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輕聲問:“鄭叔叔,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鄭玉桐面色暗紅,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
發出一聲沉悶的嘆息。
“那我就實話實話了,我和太太之前有過一個孩子,可惜命不好,夭折了,所以我們想著再要一個。”
“可惜,我們年齡大了,身體不行啦,所以太太經常吃一些補品,比如說猴腦!”
話音剛落,我頭頂的三眼猴炸毛了。
呲牙咧嘴上躥下跳。
我趕忙將其摟在懷中安撫,順著鄭玉桐的話,接著問:“不只是猴腦吧,應該還有更極端的東西。”
鄭玉桐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將其喝光。
“還有乳燕,雪蓮,胎盤等!”
李婉兒有些惡心:“姨媽竟然吃胎盤?有用嗎?”
鄭玉桐雙手抓撓著頭頂不多的發絲,苦惱道:“哪有什么用?折騰了這幾年,不還是沒孩子嗎?其實我不止一次的勸過她,可是沒用啊。”
我輕嘆一口氣:“哎,這就對上了,太太吃的東西都是孽源,胎盤的怨氣多重啊,除非是超強體質,否則一般人吃下去,怨氣都聚在身上了。”
“久而久之,怨氣越積越多,導致元神潰敗,所以才會大病一場。”
鄭玉桐問道:“這就是太太生不了孩子的原因嗎?那她以后還能生嗎?”
“能保住性命就不就了,怎么還想生娃?”我不禁對他質問。
鄭玉桐的腦袋緩緩垂下,顯露出無盡的傷感,嘀咕道:“完啦,全完啦,鄭家這么大的家業以后傳給誰啊。”
我想了想說:“先讓太太吃素半年吧,把她體內的怨氣消減一下,如果蒼天有眼,興許你們還能有個一兒半女!”
“真的嗎?”鄭玉桐瞬間來了精神,變得極為亢奮。
鍋子附和道:“無名說話算數,他既然說有機會,就一定會有,你和太太好好養養地,平時多耕耘,必然會有收獲。”
李婉兒清了下嗓子,暗示鍋子閉嘴。
鍋子咧嘴笑笑:“別介意,我這人有個毛病,一聊到男女那點事,就多少有點亢奮。”
我夾起盤中的熊掌,塞進了鍋子的嘴里。
“既然知道自己有這么個臭毛病,就該找點東西把嘴給堵上。”
鍋子敢怒不敢言,默默啃食熊掌。
鄭玉桐起身給我們倒酒。
不知不覺,幾人喝得有了醉意。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松軟的大床上。
自己的衣服從里到外換了個遍。
我正在犯迷糊,門外傳來腳步聲。
起身察看,幾位菲傭正把早餐端進來。
我打量一眼幾位菲傭,卻沒有發現最胖的那位。
忽然,門外傳來鍋子的尖叫。
幾位菲傭心照不宣地笑笑。
我預感到事情不妙,迅速沖了出去。
只見鍋子裹著睡袍往外跑,胖菲傭追在后面。
此情此景,已經非常明顯了。
鍋子哭喪著臉對我說:“老哥,我栽了,丟人丟大發了。”
我憤憤地罵道:“你可真是越來越不挑食了,讓我想起一句歇后語。”
鍋子問:“什么?”
我說:“小麻雀撞到母牛屁股上,雀食牛逼。”
鍋子又氣又惱,裹緊睡袍。
胖菲傭直接沖過來,一把將鍋子拎在懷中,大搖大擺拖進了房間。
數秒后,傳來鍋子的慘叫聲。
早餐后,我先去看了太太。
她身體恢復不錯,氣色紅潤許多,說話也有了底氣。
經過一晚修養,我的傷腿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惹得眾人瞠目結舌。
李婉兒特意揭開紗布,發現傷口已經基本愈合。
夸贊好像已經養了幾個月。
一番準備后,我們前去龍鳳灘給鎮墓獸和它的主人超度。
雖然至今無法確定墓主人是誰。
但作為獵靈人該有的操作還是要有。
我正在作法,鄭玉桐接到一個電話,頓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