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負神色漠然,臉色冰冷,走到他的面前。
萬柯心驚膽顫,渾身都在顫抖。
“我告訴你,你若是動我,我……我師父是不會放過你的!”
見到許負眼中殺意縈繞,萬柯呼吸都有些緊促起來,胸口跌宕起伏,因為恐懼,雙腿此刻都在打顫,站都站不穩。
“是嗎?”
許負冷笑了一聲,隨后猛地用力,伴隨著骨裂之聲響起,萬柯一聲慘叫劃破天際,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暈死了過去。
“你怎么敢!”
看到這一幕,張神醫目眥欲裂,眼中怒火盤旋,將渾身氣息釋放開來,周身都因此卷起風浪來。
內勁中期!
許負眼睛微微一瞇,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沒想到這個老家伙竟然還兼修武道,境界也不算低。
不過,即便如此。
在他眼中,也依然不堪一擊。
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若是現在出手,你們師徒二人都走不出這醫院。”許負負手而立,平淡的聲音落了下來。
聞言,張神醫神色為之一變。
胸口中的怒火盤旋,眼中恨意凌然而起,但卻又無可奈何。
他曾經調查過許負,掌敗東瀛武者,僅憑自己的能力,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你給我等著!”
將萬柯攙扶起來,張神醫拋下一句威脅的聲音,便灰溜溜的離開了這里。
等到張神醫走后,有不少病患聞言都趕了過來,想要讓許負給他們看病治療。
一時間,許負被堵的水泄不通。
看著面露希望的普通人,許負也并非冷漠之人,索性讓醫院安排就診的位置,給面前的病人治療。
而醫院更是求之不得,許負醫術如此之神,什么要求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的給予。
時間一直持續幾個小時,等到夜幕降臨,日月輪轉,許負才停止的了治療。
等到第二天早上。
許負伸了伸腰,隨后從就診室走了出來。
在路邊攤吃過早餐之后,許負便回到了別墅。
剛到御龍山莊腳下,便看到江婉柔在一邊練劍。
修煉了許負給她的功法之后,,江婉柔一改之前的嬌柔,劍招變得凌冽無比,每一劍都帶著冷冽的殺伐之氣。
“許先生!”
看到許負走來,江婉柔收劍走了過來,清冷的面容中洋溢著溫和的笑容。
聞言,許負點了點頭,感受到江婉柔內勁中期的氣息,不由得夸贊了一聲:“天賦不錯。”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突破到內勁中期,假以時日江家再出一尊宗師,也未嘗不可。”
江婉柔天賦本就異稟,再加上自己給她的功法,還有從他別墅中流漏出來的真氣,自然而然的江婉柔進步神速。
江婉柔聽到許負的夸贊,心中更加高興起來,突然美眸一轉,臉上綻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開口:“還要多謝許先生照拂。”
“婉柔這段時間一直修煉從未停歇,卻不知道自己達到什么地步,所以想和許先生切磋一番。”
江婉柔話中帶話,許負不由得輕笑,隨后負手而立,淡淡開口:“讓你三招,出手吧。”
“那許先生小心了!”
聞言,江婉柔眼前一亮,隨即便舞動起手中的長劍,雪白的劍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澤。
下一刻,江婉柔渾身氣勢一變。
一劍轟落而下,帶著兇狠的氣息,朝著許負轟殺而來。
許負神色不變,只是開口說道:“速度不錯,但力量還是差一些。”
隨后,江婉柔轉變攻勢,側身再出一劍,許負躲也不躲,江婉柔一愣,自己竟被震的后退數步,最后才堪堪而站。
反觀許負,宛若老樹盤根一般,氣息穩健,負手而立,神色平靜如水。
“呼!”
“轟!”
下一刻,江婉柔一步踏出,游龍信步,氣息剛猛無比,攜帶著滔天寒意,朝著許負再次一劍刺出。
看到這一幕,許負眼中綻放出一抹精芒。
沒想到江婉柔悟性如此之大,能在內勁之期領悟到劍氣之意,看來是一塊璞玉。
“嘩!”
不過許負依然一動不動,直直的接受這一劍的到來。
只見周身似乎有一道屏障,如此凌厲的一劍竟根本無法刺穿,反而遭到反噬。
“砰!”
伴隨著一道悶沉的聲音響起,江婉柔悶哼一聲,身軀倒退了出去,在地上劃過一片痕跡,體內氣血翻涌,俏臉蒼白。
“不打了不打了!”
江婉柔拉著小臉,她原以為自己達到內勁中期之后,還能和許負較量一番,沒想到自己實力越強,越能發覺許負的恐怖!
這個家伙,簡直是一個怪胎!
許負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自己在幽冥界待了百年,雖然現在只有化海的實力,但面對人間的修煉者,那也是幾乎無敵的存在。
“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像我這般。”許負輕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打擊江婉柔。
“真的?”
聞言,江婉柔美眸一亮。
“嗯。”
許負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有說謊,畢竟江婉柔修煉了寒羽劍法,再加上天賦異稟,以后的道路絕不會低于宗師之境。
當然,這些許負并沒有說出來,畢竟修行一途,最忌諱急躁和貪心。
不然,很有可能會墜入魔道,從此無法自拔!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毅突然從一處走了過來,不過臉上卻是掛著憂愁之色。
“姐!”
“許先生!”
看到他們二人,江毅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聞言,江婉柔點了點頭,見江毅面色不高興,便輕聲詢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聽到江婉柔的話,江毅突然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蘇嚴風從國外回來了!”
話音落下,江婉柔本來高興的俏臉瞬間凝固了下來,轉而是一陣陰沉,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聲音也冰冷了下來:“回來又能如何?”
“可是當年爺爺所說的話……”說道一般,江毅看了看許負,突然閉口不再說話。
“無礙。”
江婉柔冷冷的說道,“之前爺爺身患重病,為了和蘇家對抗,才只能忍痛答應,但是現在,爺爺已是宗師,又豈會怕了他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