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蘇成了POOL最新的代言人,而她背后的公司,是溫嵐的樂輝傳媒。
沈瑜一大早來公司還心有余悸。
“幸好你沒同意。”
“POOL是被顧氏收購了。”
這個消息捂得太嚴(yán)實,今早才曝光出來。
沈瑜渾身打了個寒顫。
“昨晚上是個局。”
溫嵐和顧執(zhí)都摻和了進(jìn)來。
朝陽娛樂若是答應(yīng)了續(xù)約,后果不堪設(shè)想。
溫晚冷笑。
為了給她設(shè)局,這兩人可真是大手筆。
雙賤合璧了啊。
“小瑜,咱們得打起精神了。”溫晚知道,昨晚上只是個開始。
沈瑜吸了一口氣,點頭。
開會,解決問題,忙碌了一天。
在會議散場時,沈瑜才恍然想起忘記了什么。
“那個,霍醫(yī)生說,你今天該去看看阿昭了。”
埋頭看文件的溫晚愣了一下,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沒消息。
“他聯(lián)系你了?”
昨晚上她已經(jīng)把他重新加進(jìn)微信了。
他現(xiàn)在都不直接聯(lián)系她了?
溫晚想到昨晚上分開時的場景。
嘖,氣性好大啊。
看今天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溫晚合上筆記本,“安排車吧。”
依然是那個老舊的小區(qū)。
房間里,霍知舟看著椅子上心緒不寧的溫昭,眉心緊皺。
溫昭閉著眼,仿佛置身在噩夢里。
因為懼怕,渾身發(fā)著抖。
蒼白的面孔上冷汗大顆大顆地滴落。
“還是,不行嗎?”
霍知舟知道,再不叫醒他,這一個月的努力就白費了。
他看著了一眼身側(cè)的人,“秦蕭,喚醒他。”
被喚作秦蕭的男子聞言停了下來,輕輕開口。
“溫昭,醒來。”
溫昭雙手緊緊抓著椅背,睜開眼時,眼瞳里的恐懼仍在。
霍知舟蹲在他身邊,感覺到他眼瞳里有什么東西在支離破碎。
最終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撫。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這一個月以來,他試圖從溫昭這里得到一些信息。
因為溫昭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個見過他大哥的人。
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讓溫昭信任他。
今天是第一次用催眠。
但,失敗了。
溫昭精神力竭,虛脫地蜷縮在椅子上。
恐懼過后,眸子里恢復(fù)了平日里的茫然淡漠。
秦蕭去外面打了一盆溫水,進(jìn)來幫他擦洗干凈臉。
安置好溫昭,秦蕭出了房間,看著安靜地站在窗邊的霍知舟。
“接下來怎么辦?”
溫昭這里暫時是卡在瓶頸了。
秦蕭說著凝眉,“有點棘手啊。”
催眠過程中能感受到對方的抵抗。
“你說他是因為經(jīng)歷了一場綁架事故才變成這樣的?”
“嗯。”霍知舟手指捻著一支煙,捻著捻著煙絲都碎了出來。
“要他開口,得讓他解開心結(jié),那你豈不是要從那場綁架中查起?”
秦蕭深吸一口氣,直覺這事兒不簡單。
霍知舟沒回答,拿起振動的手機(jī)看了一眼,隨后就道,“你可以走了。”
秦蕭瞪大眼,“不會吧,你用完就扔啊,那晚上我可是在包間里等了你兩個小時呢。”
霍知舟瞥了一眼樓下,“你得慶幸自己還有用。”
秦蕭表情扭曲,順著他的目光朝下看了一眼,詫異。
“霍哥,你不對勁。”
霍知舟把捻碎的煙頭丟垃圾桶里,“快滾。”
秦蕭:“……”滾就滾。
今天溫晚坐的車很低調(diào),直接把車停在了樓下。
小程從后備箱里拎出一大堆的生活用品,先一步上樓去。
門開了,小程笑容滿面,“霍醫(yī)生。”
對于這位霍醫(yī)生,小程是心知肚明。
老板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小程私心里倒是挺看好這位霍醫(yī)生的。
因為,長得帥啊!
見慣了娛樂圈里那么多的俊男靚女,小程還是覺得霍醫(yī)生最好看。
高冷型,又是高智商,跟老板一起,養(yǎng)眼,絕配。
小程經(jīng)過那晚上的偶遇推測,老板應(yīng)該是金屋藏嬌了,這個嬌,就是霍醫(yī)生。
“溫總馬上就上來了。”放下東西,小程小聲提醒完,識趣地趕緊離開。
溫晚上樓要慢幾步,接了溫玦的電話,也碰到了下樓來的秦蕭。
兩人擦肩而過,對方還沖著她笑了一下。
溫晚想,這一棟樓有這號人嗎?
“膝蓋怎么樣?”
溫玦一如既往的關(guān)心將溫晚的思緒拉了回來。
溫晚踩著樓梯停下來,“嗯,大哥給的藥膏很有效。”
溫玦笑了一聲,“對你有用就好。”
通話持續(xù)到溫晚到了家門口。
門開著,小程助理已經(jīng)下樓。
客廳里,霍知舟在整理生活用品,全是小程拎上來的。
溫玦正好提到,“上次回來我就說有件事想跟你談?wù)劇!?
溫晚倚在門口看客廳里霍知舟整理,“嗯”了一聲,“你說。”
溫玦之前聯(lián)系過她,因為她太忙了,一直沒機(jī)會聊。
“我在國外經(jīng)朋友介紹認(rèn)識了一名心理醫(yī)生,或許對阿昭有幫助。”
“你要不要試一試?”
溫晚目光微斂。
整個溫家恐怕也就溫玦還記得有個溫昭。
沉默片刻后,溫晚才出聲,“謝謝大哥。”
客廳里,霍知舟停了下來,超市里拎回來的生活用品都被他分類放好。
通話結(jié)束,溫晚去了溫昭的房間。
房間里,地板上掉落著不少紙張,畫板前,坐著的溫昭一手拿著筆,在畫紙上涂著墨色線條。
有人進(jìn)來了他也毫無反應(yīng)。
溫晚走過去,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安靜地看著他畫。
等他把一張紙上全涂滿了,他才停下來,目光呆滯地坐著。
溫晚道,“阿昭,我們該吃飯了。”
她把溫昭拉起來,走到餐廳。
晚飯是小程買來的,三人份,連帶著霍知舟的一起。
溫昭其實有自理能力,經(jīng)人提醒,他能自己上廁所,自己洗澡,自己吃飯。
他的大腦時常處于真空狀態(tài),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若是無人提醒,他能靜坐一整天都不動一下。
溫晚陪他吃了頓飯,又提醒他洗漱。
整個過程就像照顧一個孩子。
等溫昭乖乖躺下,溫晚才松了口氣。
已經(jīng)晚上九點,霍知舟做完今天的診療記錄,收起了筆記本。
“你若是要換醫(yī)生,提前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