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楊廣為了坐上皇位,弒兄殺父。
可人家開鑿了大運河,為后世做了貢獻。
李世民玄武門事變,殺死了兩個哥哥。
可人家在位期間,開創了大唐盛世。
你陸禎胸無大才,憑什么效仿人家?
就仗著身邊那幾根蔥?妄想!
黑火炮坊,南郡王,李達,陸禎,年終祭奠……陸明隨即把這些人物和事件串聯在了一起。
想出了一招連環計后,進宮前往了乾清宮。
今日早朝早已散去,乾清宮外,幾個士兵面帶嚴肅的把守著門口。
蒙相如攥緊腰間的佩劍,左右走動。
不愧為天機閣排名第二的勇士,但從氣場上,就和幾個守衛不盡相同。
面如重棗,美髯垂腹。
在旁守候的,正是新招來的,和他一樣,同在天機閣上排名的司馬馭任。
自從他當職后,蒙相如就注意起了他,雖然名義上得知他是太子上安排的人,可還是對他心存懷疑。
此刻,正好陛下不在,想試試對方的武功路數。
“司馬兄,前番你我隨同太子一起立了功,陛下旨意,要你留在這里當職,此乃我朝一大幸事。”
“只是,你也知道,能在我手下當職,必須得經過武試。”
“照道理來說,你也該走一下程序才對。”
聞言,司馬馭任道:“微臣武功微末,怎敢在蒙大將軍面前班門弄斧?”
“讓你來你就來,別說那么多。”蒙相如說著,轉瞬便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拔出自己的劍刺了出去。
司馬馭任迎戰,但始終在隱藏著自己的路數。
一時間,兩大高手過招,刀光劍影,此起彼伏。
才不過數招,司馬馭任就快要支撐不住,準備放自己的大招反擊。
陸明剛好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后,喊道:“都給我住手!”
“都是自己人,為何要動刀動槍!”
蒙相如,司馬馭任隨即收回自己的劍,走過去行禮:“太子殿下息怒,我與司馬兄只是在切磋武藝。”
“外界傳聞,蒙大將軍是大文朝第一勇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陸明見他二人并未交惡,隨即便沒放在心上,轉瞬讓司馬馭任留在這里看守,把蒙相如單獨交到沒人的地方說道:“蒙將軍,你是父皇的親信,父皇有沒有把年終祭奠的巡檢任務交給你?”
蒙相如想都沒想道:“回太子殿下的話,確有此事。”
“也好,我交代你一個任務,而且必須要在保密的情況下執行。”陸明淡淡的說,“前番出宮游玩時,碰到了李達,他告訴我,剛剛從南郡那邊采辦瓜果回來,而南郡那邊又有一家私營黑火制造廠,我懷疑,這批瓜果里面摻雜著火藥。”
蒙相如只是個武官,在武功上自負還算登峰造極,可是,在智慧與權謀上,卻是一竅不通。
此刻,聽著太子殿下說的話,多少有些迷糊:“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我懷疑,李達會在年終祭奠上,在祭壇底下,埋下大量火藥。”陸明直言不諱的說。
“什么!這可不是小事!太子殿下可有證據?”蒙相如一向淡定,可是,聽完這話后,卻顯得異常驚訝,“那吏部尚書本是二品文官,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吧!”
聞言,陸明冷笑道:“怕是這些人在老五的庇護下,眼中早就沒了王法。”
是啊,那李達是五皇子身邊的人。
如果不是五皇子給他撐腰,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
蒙相如隨即開竅:“是五皇子指使他這么干的?”
“暫時還不清楚。”陸明說道,“不過一定和他脫不了干系。”
“那太子殿下以為,應當如何處理此事?”蒙相如皺起眉頭問。
陸明摸了摸下巴,冷冷一笑:“過幾日便是年終祭奠,父皇必定率領各個皇子和朝中大臣前去祭拜,按照往年規矩,祭拜以前,巡檢會準備兩座祭壇,其中一座,擺在院內,另外一座,擺在院外。”
“朝中妃嬪,皇室等人,這些大多都會在院內進行祭拜,李達肯定會在那座祭壇上做手腳,試圖炸死我和父皇。”
“到時蒙將軍可以提前將兩座祭壇兌換,拽去一根引線留作證據,等院外發生爆炸時,父皇肯定會查處此事。到時,我會把引線交給父皇,再叫幾個人證,點名南郡王木子軒。”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戶部來解決。我會在暗中提供一些幫助,助他查處此案。”
蒙相如聽了個大概,點頭答應。
此事無關黨爭,只因和陛下的安危牽扯在了一起。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一探究竟。
“微臣明白。”
……
另一方面。
李達進京以后,就帶著官服打扮的金凱莉,會見了還在府內閉門思過的陸禎。
陸禎一見到他,就責備道:
“李達,這么久不來探望本殿下,是不是看著本殿下失了勢,也跟著倒戈其他勢力了?”
“冤枉啊殿下!”李達說道,“微臣此次前往南郡,不止收攬了那家黑火制造廠,還獲得一個意外的驚喜。”
“哦?什么驚喜?”陸禎頓時豎起耳朵。
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同在底下跪著的金凱莉。
“殿下可知我身邊跪的人是誰嗎?正是前番來朝求親的高麗公主。當初她親眼看到太子殺了自己的族人,痛心疾首,想要自殺,被我給救下了。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和我們聯手,對付太子。”
李達隨便找了個說辭,隨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此次我們從海上運過來大批的火藥,如果放在年終祭奠的祭壇底下,殿下猜猜,會發生什么事?”
聞言,陸禎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下巴一顫:“你的意思是……要把父皇他們也給殺死?”
“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太子和其他人倒是無所謂,可是,陸文可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殺了他,以后晚上會做噩夢的!
陸禎心里還是有一點良知,不太贊成這么做。
可是李達卻道:“殿下,自古成大事者,最忌諱仁慈。”
“眼下正好是個機會,等到年終祭奠一過,我和相國大人便會想辦法擬一道圣旨,助你登上皇位。”
“做不做,全憑您一句話。”
聞言,陸禎思考了一陣,隨即腦中被仇恨和欲望給灌溉,咬了咬牙說道:“做!必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