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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噩耗忽來到

時間緩緩地流逝,很快,十天過去了。在這十天里,前三天,舒楓玥跟從邊南市趕來東極市的大哥舒長風住在東極市的中檔小區名苑小區,之后,她便開始上班,上了六天班,終于等到休息的一天。

這時,她正在家里看電視,吃著一點小零食,忽然的,她感覺心跳加速,額頭冒冷汗,那熟悉的感覺,讓她恐慌。

她馬上到了衛生間,將一盆冷水澆頭而下,但是,這一盆冷水還不夠,還是無法把那恐慌感祛除。她逐漸的,感受到了一股不能控制的感覺,她開始覺得身體更熱了。

怎么辦,怎么辦,她顫抖著摸到手機,此時,那手機已經全然濕了,但是,還好,它還沒問題,她想要打電話給大哥,但不知怎的,劃到了舒尋的電話,于是打給了她,她只能說話了,“舒尋,你能來名苑小區一趟嗎?”

那邊,也在休息的舒尋聽到舒楓玥顫抖的聲音,馬上丟下手中的iPad,換了衣服,連妝都來不及化,便來到了名苑小區,到了舒楓玥家。

她進門,到了浴室,見到舒楓玥渾身落湯雞的模樣,問:“你到底怎么了,你干嘛站在花灑下,還渾身冰冷。”這時,她才意識到,舒楓玥有些不正常的模樣,她雙眼通紅,眼神不對勁,行為也不對勁,雙手死命揪著衣服,一副無法自控的模樣。

她將花灑關了,抱住她,心疼道:“你到底怎么了,楓玥。”

舒楓玥也緊緊抱著她,想哭也哭不出來,她道:“抱歉,把你找來了。耽誤了你的休息時間。但我……真的好難受。”

她紅著眼眶,忽然又悄悄開了花灑,頓時,那冰涼的水滴又一顆顆落下,砸在她頭部。舒尋被她這一行為搞懵了,趕緊遠離了她,馬上掏手機,打舒長風電話,“喂……”

那邊,剛接電話的舒長風正疑惑呢,卻不妨,一輛大貨車忽然朝他這邊開來,把他的車撞飛行車道,他那輛小車,馬上躍進了河里。頓時,周圍一片恐慌。而那輛大貨車,在之后也沖破欄桿,駛進了河里。

“喂、喂……”舒尋感覺不妙,這是怎么回事,舒楓玥大哥怎么會不說話呢。

之后,她不得已掛了,回到浴室,對那站在花灑下的女人道:“我打電話給你大哥了,但他那邊可能有點問題,一直沒有說話。”

“你說什么?”舒楓玥咬著牙,忍著那股莫名其妙的沖動,她最了解她大哥了,他絕不會做這種事的。他從來不會這樣的。

她馬上拿自己手機,自己手機卻因為進了水無法開機。她只能放棄,又借舒尋的手機打,那邊,此時卻無法接通了。

她恐慌著,祈禱,大哥絕不會有事,絕不會。然后,她又通過舒尋的手機把電話打給了母親,讓母親試著打電話給大哥,看能不能接通。

那邊,舒楓玥的母親也打了,結果是同樣的結果。

舒楓玥當機立斷,馬上報警。理由是她大哥無法聯系上了。那邊,效率也快,馬上派人尋找。

舒楓玥脫力了一般,抬起深紅的眸,對舒尋道:“舒尋,你回去吧。我沒事。”

舒尋只好回去。

舒楓玥坐在浴室濕潤的地板上,忽然咬牙哭泣,她雙手撫摸著雙臂,心想,大哥,你是在跟小妹開玩笑對嗎,為什么不接電話呢?

那邊,東極市東一區發生的重大交通事故早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警方那邊已經派人打撈車輛了。

據當時目睹的人回憶,小車是被大貨車撞入河里的,里面似乎只有一個司機。而且,因為河里水流略急,那小車也不知被沖到了哪。

兩小時后,兩兩輛車才被找到,并被眾人拖上了岸,但里面的人,已經當場死亡。那兩個人,一人是大貨車司機,另一人是小轎車司機。

當警方聯系到吳菲那里時,她真是哭斷了腸,馬上買機票趕到東極市。

而她的丈夫,因為及時做了手術,最后只落得個略微歪嘴情況的舒張,也不能馬上跟她同行,只能好好囑咐了她許多事,說明有事聯系她,便送她遠走。

而東極市,夜晚,舒楓玥和吳菲,都出現在醫院停尸間里,看了逝去的舒長風,他被白布蓋著,露出蒼白的面容,明明依舊俊逸,此時,卻也有些失了風度。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舒楓玥摟著吳菲,心如死灰問:“媽,爸爸和姐姐都還不知道這事。還有,我曾爺爺,爺爺,叔公,父親,小叔,也不知道這事呢。您看?”

吳菲此刻心里只有逝去的舒長風,但到底明白斯人已矣,她傷心又有何用,便道:“楓玥,你聯系你父親和小叔,還有你姐姐,其他人就不用聯系了。他們不便不遠千里來這看你大哥。我把這消息告訴他們就行了。”

舒楓玥應聲,哽咽著,最后看大哥一眼,走出停尸間,到走廊上,聯系了父親和小叔,還有兩位姐姐,當然,二姐依舊聯系不上。

那位小叔,其實是舒尋的父親,因為兩家常有來往,關系不錯,若是小叔愿意來看大哥,她當然得給他這個機會。

那邊,舒尋的父親表示會抽空來。

而舒楓玥,在一一聯系了,并確定所聯系到的人都會來后,她才脫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的大哥,前二十二年,寵她如珠如寶般的大哥,就這樣逝去了。他還這么年輕呀。他怎么就這樣離開了家人,離開了她。

她抹掉眼淚,感覺心空了一般,走回停尸間,卻看母親還在那抹眼淚。

“媽,大哥這輩子都這么孝順您,對大家都好。他在那邊,一定會過得好的。您就讓他去吧。”

忽然,吳菲道:“他還沒有結婚,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就這樣去了。你讓我怎么能坦然面對他逝去的事實!”

“媽。”舒楓玥摟著母親,輕拍她的脊背,也哭著道:“你還有我,還有兩個姐姐呀。我們都是你的女兒。我們會好好的。我們會像大哥一樣,那樣孝敬您和父親。”

“嗚……”吳菲終于崩潰。

第二天,舒楓玥父親,小叔,還有三姐都到場了,親眼看了舒長風最后一眼,便離開了殯儀館,等著晚些時日,殯儀館聯系他們,他們好把舒長風的骨灰拿了,帶回邊南市,讓他回到曾經生他養他的故土。

這起事故,肇事者家屬表示愿意按照舒楓玥母親、父親的意愿來賠償。舒楓玥本想陪著父親、母親,但是母親說了,讓她回去休息,等她辦完了事,再聯系她。這兒有她小叔和三姐陪著就好。

而舒楓玥二姐,早就被母親罵不孝女了,連大哥逝去,她也未曾到場看他最后一面。

舒楓玥知道母親正在氣頭上,也不好勸說。只能給二姐發去了一條信息,說明父母、小叔、三姐,還有肇事者家屬在哪見面談賠償事宜。

那邊,剛從東極市第一醫院出來的舒若煙,膽顫地開機,卻就見到很多未接來電,并且還有很多未看信息,其他信息她都可以不管,唯獨舒楓玥給她發的有關大哥逝去的消息,她無法忽視。她看了一眼今日日期,5月22日,她馬上趕到舒楓玥所說的兩家談事的地點。剛到那地方,她就見父母親人,所有人都紅著眼眶。包括那肇事者家屬,也是紅著眼眶。無他,只因肇事者也是當場死亡。他們因此,也是心痛不已。可是,該賠償的還是得賠償。

“爸,媽,小叔,三妹,我來了。”

“坐下吧。”舒若煙父親和母親同時說了這一句話。

彼時,舒楓玥離開了名苑小區的公寓,那是她大哥租的公寓,租期三個月。她只等三個月后回來拿押金便好。

她回了美湯小區,紅著眼眶,連舒尋叫她,她也是無精打采,道:“舒尋,想必,我家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今天都不想出房門。你有任何事,都別找我。”

之后,她回了房,繼續大哭。她的大哥,就這樣離開了所有人,包括她。

她明知,大哥生前對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卻總是在這件事情上回避他。要是早知今天,她應該早跟他說清楚,不應該給他無望的機會。也不應該讓他就在這種情況下去了。

舒長風,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親哥,我怎么可以對你有那種念頭。你也不應該對我有那種不該有的念頭。

若是……你還活著,你得明白,我跟你,是親兄妹,是永遠不可能的。你應該娶妻生子,而不是把大好年華,浪費在我身上。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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