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對我不錯,不會害我的!
想到此,我搖了搖頭,將腦袋里雜七雜八的東西拋到腦后。
我拿出劉老板給我保命符,掛在胸前。
一戴上去,我耳邊那奇怪的聲音就消失了,這玩意還真的好用。
就這樣,我們四人都沒有說話,沉默著往祖墳地的方向走過去,一路上的死寂,靜的特別嚇人。
這種感覺,還真能把人逼瘋。
我悶著頭,緊跟在劉老板的身后,走了十分鐘,總算是到了祖墳地。
我看向墳地,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切的事端,都是從這里開始的,爺爺的死,還有張狗蛋的死。
這里就是黃泉路。
讓他們一個個的都走向了死亡。
到了地方,劉老板的兩名伙計,便放下東西準備干活。
他們是跟著劉老板多年的老伙計,膽子大,辦事穩,換作其他人的話,還真的不敢半夜來挖墳。
劉老板打量了一眼祖墳地,最前面的那塊石碑。
這塊石碑上記載著都是白家莊,祖祖輩輩的一些能人的事跡。
說實話,其實也沒有什么名人,只是一些土財主,生前對村子做過一點奉獻而已。
這里埋著的,哪怕是最年輕的,都是老祖宗級別的人物,可見白家莊在這里待了幾百年。
劉老板拿出一捆香點燃,便沿著墳頭插了起來,每一個墳頭插一炷香,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插完香之后,劉老板轉身對著我說:“長生,你過來一下,你是白家莊的人,今天你作為代表,給你們白家莊的列祖列宗磕個頭,就說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我點了點頭,走到老祖宗墳前,一個個的磕了三個頭,嘴里也是說著好話。
當磕完前面的墳之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了其中一座新墳上。
這就是埋著瘋女人的墳,也是所有問題的源頭!
但奇怪的是,這個來路不明的瘋女人,竟然被葬在最中間的位置,基本和白家老祖宗們平起平坐。
她到底是什么人?
難道跟我們白家莊有什么淵源嗎?
“你站在一邊,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劉老板沖著我擺了擺手,將我支到了一邊去。
隨后,他拿著一沓香燭紙錢來到瘋女人的墳前,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就點燃了一沓黃紙,燒了起來。
當黃紙燒起的那一刻,火苗瞬間竄起了一米高,差點沒有把劉老板的頭發點燃。
劉老板嚇得連忙后退了幾步。
我聽爺爺說過,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表明死者的怨念極大,基本是含冤而死。
劉老板再度拿出一根香,點燃之后,圍著墳頭一邊轉,一邊念叨著:“冤魂上路永無期,黃泉路上憋口氣,一切執念都放下,來世投個好人家!”
就在劉老板祭拜瘋女人的時候,那兩名伙計也是拿著工具,就等劉老板發話開挖。
與此同時,天空飄來了一團烏云。
原本皎潔的月光,也逐漸變得暗淡下來,月亮也躲在了烏云后面。
四周變得漆黑起來,伸手不見五指。
甚至,還刮起了一陣陰風,越刮越大,寒冷刺骨。
我抬頭看了一眼烏云密布的夜空,咬牙道:“這該死的鬼天氣到底咋回事?現在才是九月天,不該這么冷啊!”
劉老板臉色一沉,轉過身對著兩個伙計喊道:“大龍,大虎,趕緊動手!”
兩名伙計接到命令,二話不說,便朝著墳頭開挖。
我站在一旁看,心里很不踏實。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更加不知道挖開墳之后,下面會是什么東西?
但不管如何,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必須賭上一把。
正如劉老板說的那樣,我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一旁的劉老板忽然說了一句:“你們把桃木釘和紅墨線備著,我不希望今晚能用上那玩意。”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直發毛。
經歷這么多詭異的事情,我也不相信有那東西,但一切的事情,讓我又不得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我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大龍和大虎動作很快,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干體力活。
隨著他們挖著越來越深,四周的陰風也變得越來越大,讓我感覺頭皮發麻,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這時候,風聲特別大,我連他們說話的聲音都聽不見。
“桀桀桀……嘻嘻嘻……”
我只能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看,但突然間,耳邊再度傳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聲。
原本,陰風吹得我就渾身發寒,可一聽到這笑聲,我全身上下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止不住的發顫。
這些聲音很空洞,完全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
我聽得都提起了一身白毛汗,緊張的抱緊身體,想要走上前提醒劉老板,可能是有什么臟東西出現。
但詭異的是,我張開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讓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四周,這么大的風,就算自己能喊出聲,估計他們也聽不到我的聲音。
我邁開腳步,正想要走上去,卻發現腿軟的跟棉花似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心里直罵娘:‘特喵的!’
我再抬頭看向前面,劉老板就像是沒有注意到什么,一直打著手電筒,死死盯著墳頭的方向。
實在沒有辦法,我只能用盡全身力氣,沖著劉老板大聲喊著。
“嘻嘻嘻……”
沒想到,我一張開嘴,嘴里卻發出那陣刺耳難聽的陰笑聲,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難道……
那聲音是從我的嘴里發出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再度開口說了一句,卻還是那刺耳難聽的陰笑聲。
我連忙捂住嘴巴,不敢在說話。
我只能靜靜地看著劉老板他們不斷挖墳,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陰風竟然開始變小,墳里的棺材,也逐漸呈現在我們的視野里。
隨著棺材出現,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能正常說話了。
剛才是咋回事?
莫非是我中邪了嗎?
但那臟東西為什么不傷害我,而是控制我發出那詭異的陰笑聲?
我想不明白,但知道了一點,這玩意跟之前抓我腳腕的那東西,根本不是同一個。
最起碼,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