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集團。
隨著“親生兒子”事件的不斷發酵,張志天盡管已經認真處理,卻還是有一大堆爛攤子。
剛找凌天治療完,張志天根本沒時間靜養,匆匆洗個澡回來上班。
卻發現大家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問了又都說沒事……
“老板?!?
張志天辦公室,一位口罩男在等他。
“事情辦妥了?”
張志天話音未落,就發現口罩男皺著眉頭四處尋找著什么,最終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那神色與下面員工如出一轍。
張志天臉色一沉。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對勁嗎?”
嘖!
口罩男眨眨眼,問道:“老板,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老板,你……好臭!”
“你說什么?!”
“不是的,老板息怒,聽我解釋……”
口罩男連忙解釋,張志天臉色不但沒緩和,反而更陰沉了。
原來,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腥臭,像是一條死魚爛在臭水溝里,令人作嘔。
難怪公司那些員工都神色古怪,卻不敢說。
要不是口罩男告訴他,他還不知道。
貌似從紫星大酒店回來,洗過澡,他就已經習慣了那種腥臭……
張志天咬著牙,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破口大罵:“凌天,你他么混蛋——”
自從凌天給他針灸之后,就可以支棱起來,效果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盡管目前時間還很短,但無疑是個好消息。
傳宗接代有希望了。
然而……
他洗澡時皮都快搓爛了,那股腥臭居然還在?
底下員工自然不敢多說什么,但這種形象,他如何見客戶,如何開展工作?
最基本的正常社交活動都沒辦法進行了。
還不知道這種腥臭要伴隨多久……
“你也別捏著鼻子了,有屁快放,說完滾蛋!”張志天心情非常糟糕。
口罩男不敢忤逆張志天。
可他剛松開手,腸胃翻騰,“哇!”一下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幸好反應快用口罩捂著,才沒噴張志天一臉。
嘔——
“行行行,你捏著鼻子說吧?!?
張志天擺擺手,一臉嫌棄,“沒用的東西……”
嘔——
“老板,二爺一走,他手底下那幫人蠢蠢欲動,都開始想分權了,我們要不要接替二爺,給他們統統拿下?”
“還有那個張文雅,貪得無厭,恐怕還會仗著肚子里的孩子來要錢。”
“對了,還有二爺和少爺的安葬問題……”
“還有那些娛記……”
口罩男每一句話,都讓張志天臉色多一分陰沉。
可他現在這種形象,根本無法親自出面處理。
一拳砸碎辦公電腦顯示屏,咬著牙咆哮道:“凌天!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呼!呼——
好一會兒,張志天才冷靜下來。
擺擺手:“老二收攏的那幫人,聽話就留著,不聽話就干掉;等張文雅生下孩子,把她做掉……”
“對了,龍城凌家二少爺凌云即將來秦城,你安排一下?!?
弟弟和兒子都死了。
對待凌家少爺這種身份的貴客,本該他親自迎接。
可這一身腥臭……
“凌天——”
“城南金河區那塊地,老看你如何處理?”
“最好死在那……”
……
龍騰山7號別墅。
顏世勛臉色很難看地在臥室門口來回踱步,愁得頭發一抓掉一大把。
唉!
深深嘆一口氣,朝房間里問道:“李神醫,怎么樣了?”
“不像生病,倒像是……中邪?!?
臥室里傳來李淳銘的聲音。
幾秒后,李淳銘走出臥室,問道:
“凌先生什么時候過來?”
“已經打電話了,凌先生說正在路上,但他從城南到這里要橫跨大半個秦城,少說得二三十分鐘……”
顏世勛很是頭痛地說道,
“我在這買房子,本想有時間多在秦城住,和凌先生搞好關系,今天邀請凌先生父母來做客……他們怎么會突然中邪?”
同時中邪的,還有他小孫子顏小虎……
“你買之前沒叫人看風水嗎?”李淳銘不解。
有錢人買房子都會看風水的,尤其是買別墅時,他們特別在意這個。
“看了?!?
顏世勛黑著臉,語氣低沉:“我特地找來秦城風水大師陳柏明看過,他說龍騰虎躍之地,發家致富之所,這里是一塊風水寶地,我花了八千萬買下來的。”
“這混蛋……竟敢騙我!”
顏世勛咬牙切齒。
“我已經給陳柏明打電話了,馬上就到,我倒要聽聽他如何解釋!”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道不急不緩的聲音響起:“顏老板,我來了。”
“陳柏明!陳!大!師!”
顏世勛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
與李淳銘一起,將陳柏明攔在門口。
“你竟敢騙我?”
“我說顏世勛老板,老夫怎么騙你了?老夫如果真騙了你,又怎么會接到電話立刻趕過來?”
陳柏明一身白色長袍,須發皆白,與長袍幾乎一個顏色。
往那一站,手背在身后,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
“你先別急,就算風水出問題,我也得看過才知道問題出在哪?!标惏孛鬓哿宿酆?。
“好!”
顏世勛把人帶進屋。
臥室里,兩大一小躺在一張大床上,一動不動,氣息十分微弱。
赫然是凌國慶、夏雨柔和顏小虎。
陳柏明認真端詳,鶴發童顏的臉上皺出幾道溝壑,眼睛瞇成一條縫。
“邪祟入體,陰煞纏身……這是中邪。但是我剛才又看了一遍,房子沒問題啊?!?
陳柏明看風水數十年,對自己的專業能力,還是有信心的。
顏世勛不耐煩道:
“中邪?那還不快給他們驅邪!”
“我是風水師,只扶著看風水,不負責驅邪。不過……找到風水出問題的根源,有機會通過改變風水解決這個問題?!?
“跟我來!”
顏世勛帶陳柏明來到后花園。
假山下,一片黑土刨開,露出幾片碎瓷,從顏色、形狀不難看出,這是三個瓷器娃娃,兩大一小。
小的兩眼猩紅,像是被鮮血浸染了。
大的眼睛漆黑,看一看,就感覺它在瞪自己,汗毛都豎起來了。
“小虎在后花園玩耍,被這玩意兒割傷手,接著就慘叫一聲昏迷了,凌國慶夫婦抱他起來,結果他們也昏迷了……難道不是你作為風水師的失誤?莫非你故意留著它,想害死我們?”
顏世勛很氣憤。
陳柏明已經蹲下,仔細觀察。
“龍騰虎躍,氣沖斗牛……這里本來是風水寶地,但似乎是讓人用來鎮壓邪祟了。多半是這棟別墅的前主人害人性命,遭到報復后,請陰陽師作法,將邪祟封印于此,表面看依舊風水極好,可一旦打破瓷器娃娃,就等于釋放了邪祟,誰碰了這些瓷片,必死無疑?!?
“什么?你快救他們??!”
顏世勛不關心前人做過什么,他只關心凌國慶夫婦和他孫子顏小虎的死活。
陳柏明站起來,重新觀察后花園風水。
“惡龍咆哮,猛虎下山,必將吞沒一切,生靈涂炭……抱歉,我會看風水,但,不會捉拿邪祟?!?
陳柏明搖頭嘆息。
拔腿就跑,一刻也不想在這地方多待。
他不知道封印在瓷器娃娃內的三道邪祟釋放出來,究竟有多大怨氣,會不會把他也給連累了。
“陳柏明,你給我站住——”
顏世勛鼻子都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