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道黑影略過夜空直逼我面門而來。
重樓緊緊抱著我,來不及施展法術,笨拙的用身軀抵擋襲擊。
可那東西跟長了眼睛一般,拐了個彎又朝我殺來。
我及時后撤,卻還是被啄傷了臉頰。
銳利的疼痛順著傷口發散開來。
重樓看到我流血眼眶都紅了,大怒道。
“找死!”
揮出數十道十成十的法力而去,欲至對方于死地。
只聽砰的一聲。
黑狐被擊落下來,化作人形狼狽倒地。
她一身黑紗掩蓋著傲人身姿,雙眼噙淚,惹人垂憐,看到重樓又要抬手,她怯弱的捂著胸口,蜷起雙腿。
“尊上饒命,奴被人下藥神智混亂,不知怎么的就沖撞了夫人。”
她嬌柔嫵媚與剛剛明顯帶著殺意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剛開始還不知道她是誰。
直到她蜷曲雙腿不經意間露出的彼岸花紅紋后,我便懂了。
那日在樹林里和重樓抵死纏綿的女人就是她。
我猶記得她雙腿靈活的纏繞在重樓腰身上,腳丫晃動,被欺負狠了會嗚咽求饒,但只會換來重樓更重的進攻。
我側眸看向身邊的人。
重樓喉結滾動了下,在看到她真身后便收起了戾氣,轉而怒聲斥責。
“一只低階魔物如何會出現在這里,還不仔細交代!今天若是阿禾出了什么問題,我不會放過你!”
桃夭夭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還沒等再問她更多,她白里透紅的臉頰突然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身姿都坐不穩了。
一雙含情眸緊盯著重樓的眸子,在地上扭動身軀。
重樓下意識抬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嚴呵道:
“今日我和夫人百年不宜殺生,留你一命,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還不快滾!”
桃夭夭爬過來抓住重樓的衣擺,“尊上,求你垂憐,沒有解藥我自己回不去!”
重樓緊摟著我,額角有汗珠滑下,不知是緊張我受傷,心有余悸,還是心虛怕突然暴露。
“你一介低階魔物也配和我提要求?在我這里只有阿禾最重要,況且今天是我和阿禾百年之日,說什么我都不會離開!”
桃夭夭眼睛中閃過一絲受傷,“夫人,尊上愛你如命,真是好生羨慕……”
她話是對我說的,眼神卻赤裸裸的盯著重樓。
重樓聞言蹙眉,眼神示意她離開,她卻裝作看不懂的樣子獨自潸然淚下。
最后還是重樓強制性將人押走。
只不過離開前,桃夭夭朝我隱秘一笑,無聲道:云禾,你猜重樓會選誰?
我一愣,再想看清時人已經走遠。
重樓將我摟在懷里,彎腰虔誠的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
“現在沒有任何人能打擾我們了……”
可話還沒說完,一道符咒橫空而來。
短短幾行字,重樓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一臉的為難。
我悄悄施展法術,看清了上面的文字。
“尊上,我給自己下了烈藥,你不想嘗嘗無所顧忌的滋味嗎?”
苦澀在我心頭翻涌。
原來離開時桃夭夭是這個意思。
在重樓第五遍翻轉符咒時,我錯開了他的手,溫柔一笑。
“重樓,你去吧,都百年了,不差這一次,正事要緊。”
他收符紙的動作頓了下,猶豫很久,轉而摸了摸我的頭,“那等我回來,好好補償你,帶你最愛的百合酥好不好。”
我沒有回答,只是隔著人群與他靜靜相望。
沒有以后了,我也不會再等了。
與我對視間,重樓心尖一跳,沒由來的心慌,他喉結一滾,想湊過來抱抱我,但不知從何而來的無力感,讓他一時摸不著頭尾。
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對我說。
最后卻啞了聲,只能匆匆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抹去已經滑進衣領的血跡,裝作離開的模樣,轉了個彎又跟了上去。
重樓輕車熟路的進了一條陰暗的巷子里。
剛進去一道嬌柔的身影便猛的撲進了他的懷里,反被他緊緊掐住了脖子。
重樓聲音冷冷。
“桃夭夭你越界了,我說過要是你敢出現在阿禾面前,我就殺了你!”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可桃夭夭早就被情藥折磨的不像話,一雙手順著衣領滑了進去……
重樓確實狠狠的懲罰她了。
他掐著她的脖子吻得她又兇又狠,活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粗魯又放肆。
事后,重樓彎腰憐愛的吻上桃夭夭大腿上的蓮花紅紋,嘴里輕聲呢喃。
“阿禾。”
我摸著大腿處同樣的彼岸花紅紋只覺得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