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費力地穿透出租屋那滿是灰塵的窗戶,灑下幾縷昏黃的光,楊良在這悶熱且雜亂的小屋里悠悠轉醒。回想起昨天因那神秘藥劑而發生的種種離奇之事,他的眼神中既有新奇,又有一絲隱憂,坐在床邊發呆許久。
“砰砰砰!”一陣粗暴且急促的敲門聲猛地打破屋內的寂靜,緊接著是那足以讓人耳膜生疼的尖銳叫罵聲:“楊良,你個死懶鬼,都什么時候了,還不交房租!是不是想賴在這兒白住???”楊良不用猜也知道,準是他那令人頭疼不已的房東——張翠花來了。這張翠花在這一帶可謂是“聲名遠揚”,出名的潑辣、刁鉆、貪財,租戶們私下都叫她“母夜叉”。楊良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一股濃烈的劣質香水味撲面而來,熏得楊良差點打個噴嚏。只見張翠花雙手叉腰,肥胖的身軀幾乎堵住了整個門口,臉上的橫肉因為憤怒而不停地抖動,一雙三角眼惡狠狠地瞪著楊良,嘴里像機關槍似的數落著:“你看看你,大學畢業了也沒個正經樣兒,整天窩在我這屋里,也不知道出去找份工作。我這房子租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今天你要是再不交房租,就立馬給我卷鋪蓋走人!”楊良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張姨,您先消消氣。我這幾天一直在面試,工作馬上就有著落了,等發了工資,第一時間就把房租給您補上?!?
“哼!就你?我看你是在敷衍我吧!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我好欺負,今天這房租你要是拿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張翠花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嘴里依舊不依不饒地罵著。楊良心中暗暗叫苦,他這幾天確實被注射藥劑后的身體變化弄得有些心神不定,找工作的事也暫時擱置了。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張翠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了過來。楊良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卻不小心碰到了張翠花的鼻子,頓時,一股鮮血從她的鼻孔里流了出來。楊良見狀,急忙從旁邊拿起一張紙巾遞給張翠花,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那滴鮮血的瞬間,他的腦袋像是突然被一道電流擊中,一種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與張翠花的思維建立起了某種微妙的聯系,那感覺就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將他們兩人牽在了一起。張翠花接過紙巾,擦了擦鼻血,剛要繼續開口催租,楊良下意識地說道:“張姨,房租的事,能不能再寬限我幾天?”讓楊良驚訝的是,張翠花原本兇狠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起來,眼神也變得有些呆滯,她機械地點了點頭,說道:“行吧,那就再給你幾天時間,不過你可別拖太久啊?!睏盍己喼辈桓蚁嘈抛约旱亩?,他看著張翠花那有些反常的表現,心中滿是疑惑。
但此時他也顧不上多想,只覺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謝謝張姨,您放心,我一定盡快把房租給您?!睆埓浠ㄞD身離開后,楊良關上門,靠在門上大口喘著粗氣。他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心中隱隱猜到可能是那藥劑賦予了自己某種特殊的能力,但具體是怎么回事,他還完全摸不著頭腦。接下來的一整天,楊良都在屋里反復思考著自己的這種能力。他發現,只要他集中精力,回想起與張翠花接觸時那種奇妙的感覺,就能在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似乎是張翠花內心深處的一些想法和情緒。這讓他既興奮又害怕,興奮的是自己擁有了一種超乎常人的能力,害怕的是這種能力一旦被發現,將會給自己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
傍晚時分,楊良外出回來,剛打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屋里一片狼藉,衣服、書籍扔得到處都是,抽屜被人拉開,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他心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急忙走進屋里,查看自己的貴重物品,發現放在抽屜里的幾百塊錢現金和一些證件都不見了。“這是怎么回事?”楊良憤怒地握緊了拳頭,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房東張翠花。因為只有她有備用鑰匙,而且今天上午還來過這里。楊良決定去找張翠花問個清楚。他來到張翠花住的一樓,敲響了她的房門?!罢l???”屋里傳來張翠花不耐煩的聲音。“張姨,是我,楊良。”楊良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說道。門開了,張翠花探出頭來,臉上帶著一絲驚訝:“你又有什么事?”“張姨,我剛回出租屋,發現房間被人翻了,我的錢和證件都不見了。是不是您進去過?”楊良直直地盯著張翠花的眼睛,問道。張翠花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慌張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大聲說道:“你這小子,怎么能冤枉我呢?我可沒拿你的東西,說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丟了,想賴在我頭上?!睏盍伎粗鴱埓浠ǖ难劬?,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張翠花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恐懼和心虛。他心中一動,再次集中精力,試圖運用那種神秘的能力去探尋張翠花的真實想法。
就在這時,楊良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畫面,他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在自己的房間里翻找東西,但那個人并不是張翠花。這讓楊良有些意外,但他也知道,張翠花肯定知道一些內情?!皬堃蹋娴牟恢朗钦l干的嗎?”楊良緊緊地盯著張翠花,問道。張翠花的眼神開始有些閃躲,但她還是嘴硬地說道:“我怎么會知道?你別在這里糾纏我了,趕緊走!”楊良心中明白,張翠花是不會輕易說實話的。但他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她拿了自己的東西,無奈之下,他只好轉身離開?;氐轿堇?,楊良坐在凌亂的床上,心情十分沉重。他不僅要面對丟失財物的困境,還要應對自己那神秘而又令人不安的能力。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經陷入了一團亂麻之中,而這一切,都源于那個偶然撿到的神秘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