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飯店。
飯局結束,蘇云錦走起路來飄飄的。
不得已的情況下,服務員攙著她走出來,而冉總、戴總這些人則表現的無比紳士。
明明有機會揩油占便宜,但依舊裝的跟好人似的,不僅不去攙扶,而且還保持一定距離。
小不忍亂大謀。
如果真的下藥帶走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果后續沒處理好的話,沒準以后就沒得玩了。
這就是不同于登徒子的地方,也是衣冠禽獸的職業素養。
有文化的人,總是人畜無害,但玩起來絕不是登徒子能相提并論的。
時間、耐心、機會……
“蘇董!”
黃潤迎上來。
豐潤的身姿,優雅的熟韻,頓時讓冉總幾個人眼睛一亮。
他們快速交換眼神,看出彼此眼中淫邪的笑意。
“您就是黃助理吧?”戴總上前微笑道:“蘇總喝的有點多,煩勞您照顧好。”
“好的。”黃潤微微點頭。
她扶著蘇云錦往外走,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惱火。
這幾年很多應酬都是她陪著的,從來沒有遇到被灌酒的情況,但今天卻喝醉了,這幾個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嗡——”
一輛SUV沖到酒店門口,許燦陽從車上跳下來,一眼看到蘇云錦醉的路都走不穩了,頓時怒氣沖天。
“許部長。”黃潤面露欣慰。
雖然她也不怎么喜歡許燦陽,但怎么說都是蘇董丈夫,別的不說,每天給做飯就很不錯了。
“紅魚?!”
譚瓊發出震驚的聲音,眼睛都瞪圓了。
“譚瓊,黃潤,先帶我老婆回去。”許燦陽大步朝冉總幾個人走過去。
“許部長,這是蘇董重要合作伙伴。”黃潤低聲說道:“有話您好好說,不然蘇董的酒算是白喝了。”
“我他媽讓她出來喝酒了嗎?”許燦陽瞪著她道:“讓你在樓下等著,你還真在樓下等著,要你這個助理有什么用?”
“我……”
黃潤滿眼委屈,想解釋但又被對方的眼神嚇到:兇、殘、冷!
她趕緊把蘇云錦扶上車。
“他媽的,是你們幾個狗東西灌我老婆喝酒?草你媽的,誰給你們的狗膽?”許燦陽盯著幾人。
“這位先生,您大概……”
“啪!”
沉悶的巴掌聲響起,冉總被一巴掌抽倒在地,肉眼可見幾顆牙齒甩出來,滿嘴滿鼻全是血。
“啪!”
又一巴掌將戴總抽翻,同樣是滿臉血。
“啪!啪!啪!”
又是幾個巴掌,將其余幾人全抽在地上,捂著臉痛苦哀嚎。
“你、你、野蠻人!”冉總怒道:“報警,快點報警!”
“快點報!”
許燦陽一腳踢在他的腹部。
嘭!
冉總順著大理石地面滑出十幾米,撞到沙發才停下來,抱著肚子岣嶁成一團。
“鏗!”
許燦陽拔出刀,眼睛泛紅。
“許燦陽!”
譚瓊從后面一把抱住他,不斷的安撫。
“你老婆沒事,什么事都沒有,如果想跟她好好過日子,就不能被情緒掌控。”
“這是蘇云錦,也是紅魚,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你身邊,你應該做的是照顧好她,絕不是在這里大殺特殺。”
“深呼吸,放輕松,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我不想拿你當病人對待……”
許燦陽眼中的紅光慢慢消失,駭然的殺意終究被一點點壓制住。
他的藥是蘇云錦,他的病也是蘇云錦。
好在譚瓊了解他,否則又得發瘋發狂,到時候就不是這幾條人命的事了。
“行了,我沒事了。”許燦陽轉過身笑道:“老戰友,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明白了,所以我這輩子都沒機會了對吧?”譚瓊攤攤手道。
一句老戰友,就把意外的門關上了。
譚瓊當然懂,當然也明白對方的心意,否則也勸不動這位特甲類的代號領袖。
“這話說的……”
“開玩笑的,我開心還來來不及呢!真沒想到你老婆竟然跟……把你老婆借我玩一陣子,你知道我跟她是最好最好的閨蜜。”
“老婆咋能借?”
“老戰友,我是女人。”
“女人也不借,萬一你變了呢?”
“……”
開車回家。
看著離去的尾燈,冉總幾個人暴怒。
“他媽的,老子要弄死你個狗雜種!”
“弄死他太便宜了,老子要讓他跪在旁邊做龜奴!”
“打電話,先把這個龜奴抓進去!”
都有點關系,都有點能力。
這個虧,咽不下去!
……
黃潤被打發回去,譚瓊開車,許燦陽抱著蘇云錦。
“嘔……”
蘇云錦嘔吐,全吐在許燦陽身上。
“乖,多吐點。”
“你呀,談生意就談生意,喝這么多酒干什么?咱家雖說不是權勢滔天,但好歹也有點老底,不用這么拼。”
許燦陽滿臉溺愛,聽的譚瓊直抽鼻子。
“我說老許,你直接告訴她得了,非得藏著掖著嗎?”譚瓊不解道:“許太太的含金量是真金,許太太流的汗都比別人的血更紅,因為她是你許燦陽的老婆。”
“兩點——”
“第一,云錦害怕;第二,我害怕。”
“主要還是我害怕,境外對我的人頭很感興趣,累計的懸賞已經達到十多億刀,我敢公開嗎?”
這才是許燦陽真正擔憂的問題,他的人頭很值錢,如果公開蘇云錦絕對不是好事。
雖然低調也有可能藏不住,但能給他留下更多的時間,比如把安保擴充起來。
“老許,要不你給大老板打個報告,讓我貼身保護紅魚如何?你知道的,我也是全優成績通過畢業考核的。”
“是云錦!你千萬別喊漏嘴了,不然就麻煩了。”
許燦陽進行糾正,他怕蘇云錦知道,起碼暫時害怕,就算坦白也是以后的事。
“放心吧,只要你肯打報告,我保證不會說漏嘴。”譚瓊笑道:“如果你不肯打報告,那就別怪我不小心說出來。”
“威脅我?”許燦陽皺起眉頭。
“廢話,能威脅你的人不多,我勉強算一個。”譚瓊轉頭,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許燦陽心中咯噔一下,立即意識到不好。
這種眼神他見過,而且記憶猶新,那是在對自己進行拯救式治療之后出現的。
三姐、譚瓊……
壓力好大,不會再有別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