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張照片,每張照片都是漆郁白與不同男人親吻的照片。
這些人她全不認識。
“這不可能!”
“這是P的,這絕對是P的!”
“我絕沒做過背叛你的事情!”
梁仕墨冷笑,“你大可讓警署鑒定,我敢確定以及肯定照片就是真的,漆郁白,是你先出的軌,該凈身出戶的是你!”
“漆郁白,你等著被起訴吧!”
他撂下狠話,絕情離去。
瞎子一旦恢復視力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扔掉手中的拐杖。
他不會感恩這個拐杖曾經幫助他很多,只會記恨拐杖曾讓他承受了太多異樣的目光。
忘恩。
負義。
……
晨曦初露,旭日東升。
病房外的陽光極好,溫暖卻不炙熱。
可漆郁白的心卻被傷的徹底。
剛有護士催漆郁白繳醫藥費。
可當她付款時,卻發現賬戶里所有的錢都被凍結了,她一分錢都用不了。
漆郁白打電話向銀行詢問原因。
被工作人員告知半個月前,她曾向銀行借了三個億的高利貸,現在已經全部逾期,所以凍結了她名下全部的資產。
強烈的窒息感纏繞在漆郁白心頭,堵得她身體發顫。
漆郁白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枕邊人做的。
半個月前……
原來,梁仕墨早就背叛自己了!
那時,他們剛結婚沒多久??!
這世上,最讓人痛心的事情莫過于愛人的背叛。
漆郁白撥通梁仕墨的電話。
“您好,您撥通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她掛斷電話,隔了十分鐘后再次播了過去,機器人的回復依如是。
漆郁白來到漆氏集團,她剛走到電梯口,就被保安攔下。
保安壯著膽子道:“對不起,夫人,您不能上去?!?
“是誰吩咐你這樣做的?”漆郁白沒有為難保安,她知道他只是一個打工的,不過是聽令辦事。
保安怯生生地回了兩個字:“黎副總。”
“黎副總是誰?”漆郁白疑惑問道。
保安怯生生地說了一個名字:“黎麗。”
“她?”漆郁白疑惑不解。
她撥通警署局署長劉仁的電話,“喂,劉叔叔,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漆氏集團的股份占比可以嗎?”
劉仁關心問道:“這事好辦。郁白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漆郁白:“不瞞您說,確實是遇到了一些麻煩?!?
劉仁:“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
客廳的地上凌亂的堆放著許多空酒瓶。
漆郁白腦海中回憶起劉仁說的話……
“郁白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半個月前你名下漆氏集團60%的股份全部被轉移到梁仕墨名下,白紙黑字,簽字畫押,名正言順。”
“你爺爺的人也全部被趕出了集團,他老人家留給你的漆氏集團現在全成了他梁仕墨的!”
“你名下三個億的負債全部都合法合規,銀行有權利變賣你的資產抵債……”
漆郁白癱坐在地上,身體倚靠著沙發,她枕著雙臂,眼淚無聲無息無止的流著。
電話鈴聲響起,漆郁白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撿地上的手機。
“喂,趙院長,你好。”
J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趙明嘆了口氣道:“郁白啊,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漆郁白一頭霧水,不解問道:“趙院長,我做什么了,你為什么這樣說?。俊?
趙明:“醫務處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你在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貪污受賄了三十萬多元,現在上面要求對你停職調查。”
漆郁白立刻清醒過來,“趙院長,這絕對是陷害!我們相識這么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
趙明嘆了口氣:“郁白啊,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但這畢竟是上面的意思,我也只是傳個話,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上面一定會還你清白的,到時候,醫院一定給你升職加薪。”
漆郁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還我一個清白!”
掛斷電話后,漆郁白望著遠處出神。
她感覺是有人故意整她!
不僅要讓她失去一切,一無所有,還要讓她名聲盡毀,背上一身債務,再無翻身可能。
而推動這一切的人,不可能是梁仕墨,因為他沒有這么大的能力。
究竟是何人所為?
這么往死里整她所圖為何?
無解。
……
漆郁白在家等了很多天。
等到的卻是她貪污受賄情況屬實,檢察院依法對她進行逮捕的通知。
一審判決漆郁白有期徒刑一年,立即執行。
漆郁白不服判決,提出上述。
法院二審改判漆郁白有期徒刑九個月,立即執行。
入獄前,漆郁白給梁仕墨打電話,卻發現與往常一樣根本就打不通。
漆郁白去梁仕墨家,去公司等任何可能見到他的地方尋他,卻一無所獲。
梁仕墨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
入獄的那天,漆郁白以為沒有人會來送自己。
卻不想,他來了。
“周先生,我設想過所有可能會來送我的人,甚至想過梁仕墨,卻唯獨沒有想過會是你?!?
周書謹微微一笑,儒雅溫柔,“我等你出獄?!?
……
九個月后。
雙K臺球室,漆郁白正低頭打臺球時,老板娘走到她身邊,主動跟她搭話。
“美女妹妹,你多大???應該還沒畢業吧?!?
漆郁白的態度疏遠卻禮貌得體:“二十三。”
老板娘驚訝道:“???你看著像剛成年的學生。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美得嘞~”
短發的漆郁白,素面朝天,不施脂粉,卻美得驚為天人。
老板娘:“美女現在是在工作,還是在念書?”
漆郁白:“在找工作。”
她有案底,所有的醫院和正式單位都不會要她的,哪怕她曾是國際上知名的心理學家,是該領域的權威大拿。
老板娘心頭一喜,“真巧??!我們臺球室正招人呢!美女妹妹,你愿不愿意來我們這當助教???”
漆郁白出桿的動作一頓,“可我沒有經驗?!?
老板娘:“不需要什么經驗,我看你球打的不錯,這就足夠了!如果你會擺球的話,那就更好了,如果不會也可以學,上手很簡單的?!?
漆郁白:“薪資待遇呢?”
老板娘:“全職一天8小時班,月薪保底2000,上不封頂?!?
漆郁白:“好。”
老板娘:“你叫什么名字?”
“漆郁白。”
老板娘:“你名字真好聽,我叫尹珂,我比你大幾歲,你叫我珂姐就行了?!?
漆郁白:“珂姐。”
尹珂會心一笑,她越看漆郁白越覺得滿意。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美艷又清純的人!
有了漆郁白,臺球室的生意算是有救了!
尹珂拉著漆郁白去見一個個子不高,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這是我老公,你叫他夏總就好,剛才就是他讓我去問你愿不愿意做助教的。”
“夏總好?!逼嵊舭讓ο目傆行┯∠蟆?
他以前到家里拜訪過父親。
那時候,她忙于備考,沒時間下樓,只在樓上遠遠地看過他一眼。
他這是認出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