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派人把他喊到我面前學習,并總會抨擊他做得不夠完美。
原書中,何瑾安善于詭辯,一步步爬上皇帝寵臣的位置,視為文官之首。
我打著令其繼承老將軍衣缽的名義,壓著他學本就不擅長的武功。
如此既能維持我的「惡毒人設」,又能偶爾釋放善意令他覺得我是在恨鐵不成鋼的教育他。
果然,何瑾安就不是學武的料子,連扎個馬步他都堅持不了多久。
「何瑾安,你也別怪我看不起你,你可知你父親十三歲就跨馬上了戰場,而你在做什么?」
我還撕了他精心繪制的畫,「你如果把這些不三不四的心思放在習武上,怎會連半個時辰的馬步都扎不得?」
「你今天晚上別吃飯了!」
夜晚,我端著熬好的雞湯,來到他的院子,做足刀子嘴豆腐心的做派。
我將雞湯撂在桌子上,捏腔拿調道:
「喝吧,萬一把你餓死了,我怎么跟你戰死的爹交代。」
何瑾安端起碗囫圇吞下肚,早已沒有了一開始的謹慎。
他抹了一把嘴,漲紅了臉:「我一定可以堅持半個時辰的。」
何瑾安在我面前愈發少年心性,我心中大定。
這條路,被我走對了。
雖然在府中下人們的眼中,我仍是那個雞蛋里挑骨頭的惡毒繼室。
但在這段時間潛移默化的相處中,何瑾安慢慢放下對我的戒心。
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認定我不過是個不善表達的人,實則是個好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