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場突如其來的海霧籠罩下,港口小鎮馬洛村顯得愈發神秘而令人不安。房屋連成的灰色石墻貼著海岸線伸展,白浪拍岸的聲音像遠古的低吟,似乎藏著什么秘密。馬洛村本身毫無特點,只有一座建于十八世紀的教堂和幾間簡陋的旅館供外鄉人短暫棲息。然而,鎮中央的“鈴蘭酒館”卻特殊得令人費解。每天黃昏,它總準時點亮昏黃的燈光,仿佛在召喚某種注定與它相遇的旅人。
喬納斯·科林斯便是被這盞燈光吸引的其中一人。他是個外表斯文、衣著考究的年輕人,行李無多,只帶著一只精致的皮箱,步伐輕快地走進了酒館。他并未因陌生的環境不適,相反,他自在地滑過酒吧的長木桌,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用一副溫和得幾乎挑不出毛病的笑容點了一杯朗姆酒。
“你是外地來的人。”酒館老板露西隨意地瞥了他一眼,說道。
“從倫敦來。馬洛村沿海風光的名頭各地皆知?!笨屏炙沟恼Z氣里透著一絲輕佻,“我的畫室正缺一副能掛得上墻的風景畫。”
“畫家?我們這兒倒是有個畫家。”露西系著圍裙,倚在柜臺后,一邊擦拭酒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你可要小心,聽說住在這酒館里的人大多命途不濟?!?
“這是詛咒么?”科林斯輕笑。
“或許是這兒風太潮了,總讓人心生不安?!?
科林斯并不在意。他端起酒杯,環顧四周,酒館里的人不多,只有三五個村民在桌邊打牌,偶爾夾雜一兩句咒罵與笑聲。除此之外,便是一名坐在角落的女人,穿一件淡藍色粗布衣,兩手托腮,像是在想著什么出神的事。
“她也是畫家么?”科林斯指著角落的女人問。
“她?不,她是管著附近燈塔的人,安娜?!甭段饔靡环N模棱兩可的語調低聲說道,“也許你會有興趣和她聊聊,但請別問關于燈塔的事?!?
“為什么呢?”
露西沒有回答,只淡淡一笑便返回了柜臺。
科林斯對這座小酒館頓時產生了一絲異樣的好奇。他簡短地喝完杯中的麥酒,向角落的女子走去,禮貌地問道:“冒昧了,請問這里是安娜小姐么?”
安娜抬起頭,臉上有一種與環境無關的疲憊,但她依然點了點頭:“是的,請問您是?”
科林斯自我介紹后冷不防問她:“守燈塔這份工作,是否真像傳說中那般浪漫?”
安娜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亮光:“浪漫?浪漫或許留給那些不了解燈塔的人吧。對我來說,它不過是個孤獨領地,站得離世俗太遠,又離危險太近?!?
科林斯有些吃驚:“您不喜歡您的工作嗎?”
“它救過我的命。”安娜簡短地說道,隨即不再多言。
科林斯并不是一個被表面“平淡”輕易嚇退的人,相反,他敏銳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背后必然隱藏著某些故事,而這正是他感興趣的。他隨安娜寒暄了幾句,察覺她話語間對燈塔的抗拒與執念交織得異常復雜。然而,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探尋欲,也許是藝術家的本能讓他明白,答案若過早揭露,便會失去它應有的韻味。
第二天一早,科林斯早早起身,沿著蜿蜒的小路走到了安娜守的燈塔。燈塔高聳地立在半島的最高點,四周盡是荒無人煙的石灘和雜草??屏炙固ь^打量著燈塔,目光落在它的窗臺上。窗臺映著隱隱約約的光影,像有人在里面某種規律地走動。
當他試著走近時,安娜從后方的路口出現了:“你對燈塔的興趣未免太濃了吧,科林斯先生?!?
科林斯回頭,臉上浮現有些尷尬又不失分寸的微笑:“純粹是藝術家的興趣,我對形狀獨特的建筑有著特別的情感。”
安娜靠近了兩步。她的臉色蒼白得不似常年見陽光的人,語氣有些奇怪:“你是個聰明人??蛇@地方——有些事情聰明人知道得越少,越有好處?!?
“那燈塔里究竟有什么?”科林斯試圖誘導。
安娜不應聲,而是步步靠近她守護的燈塔,表情如同一個抓住了最后假期的教師。她只說:“晚上不要到這里來,聽見了嗎?”
這是帶著明顯警告的、冷峻的一句話??屏炙闺y以忽略她的表情。那是一種跨越輕視和冷漠的復雜情緒。
接下來的幾天,科林斯像往常那樣遍覽海灘。他帶著速寫本,佯裝準備記錄小鎮的風光,卻無不注意到安娜的行蹤。晚上時分,燈塔便像某種詭異的心跳一般,每隔幾分鐘亮起一道微弱的光來,點燃后又消失,可與這小鎮平日的樸素格格不入。
幾天后一個雨夜,科林斯的相機對準了燈塔的窗戶,他屏氣凝神,等待著拍攝的時機。但是燈塔的光時明時滅,沒有規律,又似乎蘊藏著某種神秘的節奏。就在這時,他透過鏡頭,發現窗后的輪廓比他想象的更加不可思議——那分明不是安娜的身影,而是一個男人的剪影!身形修長,雙臂頻繁地抬起,好像正在操作著什么機械裝置。
可是,安娜不是守燈塔的人嗎?這里怎么還會有別人?
科林斯的好奇心徹底被點燃。他挪動著步子,悄悄繞到燈塔后方的一扇小門旁,這扇門顯然已有年頭,門鎖部分已然生銹,科林斯稍微使力,就輕松地將它推開了一條縫。
燈塔的內部填滿了咸濕的海風與一股隱隱的腐朽氣味。借助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樓梯筆直地向上蜿蜒,像一條逼仄的通道直通未知的高處。他摘下皮鞋,赤腳悄悄踏上樓梯,每一步都異常小心,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攀爬至燈塔中段的時候,科林斯被一聲輕響嚇了一跳。他連忙趴在扶手旁,屏住呼吸,聽著頭頂傳來的聲音。
他耳畔捕捉到風中夾雜的低語,若有若無。起初,他以為那只是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響,但漸漸地,隱約的聲音中竟混合了類似人聲的碎片。遙遠的呼喚似乎含混不清,但帶著一種難以忽視的迫切。他屏住呼吸,試圖辨識,那聲音像在傾訴,又像在警告,最終破碎的幾句躍入他的意識:
“歸來……時間將盡……照亮。”
科林斯的心猛地一緊,耳邊雖重新歸于寂靜,但那些話卻仿佛刻在了空氣中。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心底的不安如潮般涌動。歸來?是對誰的召喚?還是對他自己的暗示?“時間將盡”究竟是指什么?而“照亮”二字則讓他本能地轉過頭,再次望向那座孤獨聳立的燈塔。它佇立沉默,卻仿佛在等待發出某種信號。
一道預感在他心中加深,這里的一切仿佛正指向某個即將揭曉的真相,而他,或許并非偶然來到這里。
這一次,他聽得更清楚了——是說話聲。
是兩個人的聲音!其中一個熟悉而冷淡,是安娜;而另一個低沉卻帶著一絲顫抖。他迅速意識到,這里有他無法解釋的秘密,而自己正一步步陷入其中。
科林斯的神經已經被危險包圍,但那與生俱來的窺探欲卻讓他無法停下。他繼續向上,直到看到了燈塔頂端透出的光芒,那是那個男人的身影正背對他的方向。他穿著破舊的外套,臉側隱隱抹著灰黑的影子,在昏暗扭曲的燈光下,仿佛是不真實的人形。
此時,科林斯終究沒能控制住他的直覺,腳步聲輕微地碰到了燈塔濕滑的鐵欄。
“誰在那里!”男人猛然轉身,聲音中帶有慍怒與慌亂。
科林斯一驚,正準備開口解釋,卻不料身后突然出現了安娜。她似乎早已預料到他的到來,手中拿著金屬手電,重重地敲到了墻上,冷冷說道:“喬納斯·科林斯先生,外鄉人的好奇心或許是天性,但你忘了,燈塔是讓我獨自守望的地方?!?
科林斯站在那里,心跳如雷。他企圖整理語言解釋自己的行為,卻立刻被安娜搶白:“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已經看到太多了?!?
“太多?我只是個畫家,對燈塔有興趣而已!”科林斯雙手攤開,試圖平息這詭異的氣氛。
男人的眼神卻像針一樣戳入他的胸口,他突然朝安娜喊道:“要解決他!就現在!他看到我了,這種事不能再拖了!”
科林斯更為震驚:“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安娜舉起手電,擋住了那個男人的攻勢,說道:“閉嘴吧,你以為靠愚蠢的恐嚇才能解決問題嗎?”她轉過頭,淡淡看了科林斯一眼,“不論你聽見了什么,我相信你不想知道背后的真相。這會是你最后一次機會——離開馬洛村,你還可以活命。”
科林斯終于明白自己卷入了何種漩渦。可是,他的腳像被釘在了地上,失去了一切逃走的能力。
五
科林斯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燈塔。盡管安娜放了他,但他的腦海里不斷回響著那句警告:“離開馬洛村,否則你不會活下來。”然而,這種危險感并沒有驅散他的好奇心,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困惑和執著。
回到酒館后,他找老板娘露西打聽燈塔的秘密。
露西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只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他:“科林斯先生,誰都知道燈塔里不只一個守夜人。你以為安娜是什么樣的人?”
“你明知道他們有問題,為什么沒人阻止?”
露西聳了聳肩:“馬洛村需要燈塔。出海的漁船需要它,迷途的水手需要它。至于里面發生什么,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假如你夠聰明,今天就該離開這里?!?
但科林斯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畫家了——他不只是想揭開燈塔的秘密,更想弄清所有人似乎都守口如瓶的真相。他大膽地猜測,燈塔里可能在進行某種非法的活動。
第二天晚上,他悄悄撥通了倫敦警方的電話,舉報了燈塔可能藏匿著罪犯。通話結束后,他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終于做了正確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掛斷電話的瞬間,窗外突然傳來了三聲尖銳的敲擊聲。他愣住了,隔著窗戶向外望去。那里是安娜,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看著他。
科林斯打開窗戶:“你要做什么?”
“你終究選擇了不聽我的話?!卑材嚷曇衾锏钠届o,比燈塔上的光芒更刺骨?!跋M阕龊昧烁冻龃鷥r的準備?!?
科林斯想追問她的意思,卻發現她已經轉身消失在漆黑的巷子里。
第二天早晨,警方出現在了馬洛村。他們沖上燈塔,搜查了長達幾個小時后,只找到了一個早已停止運轉的管理室,和一些腐朽的漁網與機械零件。并沒有所謂的犯罪嫌疑人,更沒有安娜,也沒有那個神秘男人。
而當警察離開后,科林斯在他獨自一人的旅館房間里,發現了一個滿是灰塵的皮箱。皮箱正在床頭擺放著,盡管他并沒有帶它去過燈塔。
他打開箱子,發現里面躺著熟悉的物品——這些赫然是他幾天前藏在行李里的畫具,還有一件折疊整齊的深藍色粗布大衣。
就在大衣口袋深處,他摸到了一個小鐵塊,鐵塊上有“馬洛燈塔通行證”。
科林斯手一抖,皮箱蓋“啪”地一聲自動合上。而窗外,燈塔透出的那光,如同永不停歇般,再一次閃了一下。
科林斯離開了馬洛村,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他再也沒有提及那幾天發生的事情,而那個燈塔的守望者,似乎也從未在小鎮的歷史上存在過。
至于那燈塔點亮的規律,人們至今無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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