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里,秦君大部分的時間也都是泡在學校圖書館里研究法陣。
包括,但不僅限于聚能法陣。
值得一提的是,他每次都能碰到丁雨眠,不過兩人只是簡單打個招呼,便各自看起書來。
這位火院系花確實非常喜歡待在圖書館。
但在秦君知道,對方是想借助圖書館的寧靜與沉浸式的閱讀,來安撫與平和體內的那股心靈罹災之力。
畢竟她一旦出現情緒失控,便會對周圍所有的生靈帶來毀滅性的影響。
……
“這陣法倒真是有趣。”
秦君緩緩合上手中的書,不由輕笑道。
兩天的時間,他將整座圖書館之中所有與陣法有關的書全都讀了一遍,并且熟記于心。
接下來,就是實操練習。
將書籍全部放回原處后,秦君便打算離開,但走到樓梯的拐角處之時,他停了下來。
秦君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道正沉浸閱讀的俏麗身影上,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他緩步朝其走去。
“失控瞬間?沒想到丁大系花居然會對這種書籍感興趣。”
聽到熟悉的聲音,丁雨眠微微抬頭,并下意識地將書合上,還不等她開口,秦君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丁雨眠,我想你也看了不少書,應該清楚,憑借圖書館內的這些書上所描述的方法,對情緒的調控,可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
“其實情緒這種東西,通過適當的引導來流瀉,才是最好的調節方式,不釋放出來只會越積越多,保不齊哪天就會突然爆發。”
“雖然當今世上幾乎看不到與此相關的引導方法,但也不是說沒有,畢竟我們華夏的魔法歷史是何等的悠久,什么五花八門的法門都有過。”
“只不過大多都掩埋在了時間的長河中……”
秦君輕輕一嘆,但對此也沒有太過感慨,畢竟當年在第二世的時候,他便下達帝令,收集天下的奇珍異寶與秘法聚于咸陽帝宮。
其中秘法,除了那三族的是拓印外,其余的都是收錄的原本,給那些世家大族留的拓印本。
而后,將數年來所收集的天材地寶與各類秘法,按照分類全部都存放在了阿房宮寶庫內。
想到這里,秦君便不禁暗自唏噓,本來他當初將阿房宮寶庫放置于煞淵之中,是為了防范他人覬覦,卻沒想到最后竟將自己也給防住了……
秦君輕輕搖頭,倒也沒太在意,畢竟自己如今距離超階也就只剩兩個小境界,那阿房宮寶庫無非是早取和晚取的問題。
一道帝王級邪魂而已,再讓它蹦跶兩年。
他露出微笑,繼續說道:
“恰巧我曾經看到過一份有著安撫與引導作用的心靈之法,想來你會感興趣,也算是感謝你之前的幫忙。”
秦君頓了頓,隨意地坐在丁雨眠的對面,繼續問道:
“有紙和筆嗎?”
丁雨眠臉上瞬間露出喜色,本來她最開始來圖書館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尋這方面的法門,可惜找遍了整座圖書館,都沒有任何收獲。
便只能借助圖書館的環境,以及沉浸式的閱讀來安撫體內的那股心靈罹災之力。
這也是她為何會對圖書館如此熟悉的原因。
卻沒想到,這個認識不過幾天的學弟,竟然說他知道那種心靈之法。
“有有有!”
丁雨眠連連點頭,快速從旁邊的包中拿出一個淺藍色的筆記本與青墨色鋼筆遞給秦君。
沒一會,秦君便將記憶中的那篇心靈之法全部寫于紙上,并將自己的聯系方式也添上后才停下筆:
“這上面有我的飛訊號,如果有疑惑的地方,可以發消息問我。”
“謝謝……”
“一個普通的法門而已,沒什么好謝的,你之前不也幫過我嗎?好了,我也該走了,回見。”
秦君笑著打斷,對其揮了揮手道別后,便起身朝樓梯走去。
丁雨眠望著秦君離去的背影,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才緩緩收回目光。
等等!
而就在這時,丁雨眠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他怎會知道自己需要安撫與引導情緒的心靈之法?
難道說……
丁雨眠想到了一個讓她心神為之一顫的可能!
不!
絕對不可能!
別說他一個初入學府的新生,就算是那些高階、超階級的老師與系主任,都未曾發現過自己體內的心靈罹災之力!
可……
丁雨眠緩緩將目光放在那篇心靈之法上,盡管對方先前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法門。
但她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篇頂級心靈之法!
因為僅是看了一小段,丁雨眠便感覺到體內的心靈之力被調動了起來。
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同時,剛剛那股因為想到這一讓自己心顫的可能而生起的驚駭情緒,竟開始快速消散。
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平靜得這么快!
他究竟是何來歷……
為何僅是隨手拿出的一篇心靈之法,便能擁有如此顯著的效果。
丁雨眠重新抬頭望向其離開的方向,那雙如有電流涌動的眼睛,閃爍著別樣的眸光。
秦君的神秘,激起了她無限的好奇。
……
而另一邊,回到濱海山莊后的秦君,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都待在主山之上,練習著各種空間、混沌法陣。
直到兩位女仆上門。
“哇!好羨慕秦君你能夠自由的待在家中修煉,而且還是這么奢侈豪華的濱海觀景山莊。”
“不像我和牧姐姐,只能住在學校的宿舍。”
“秦君,你是不知道,學校宿舍的那個床有多硬,還特別窄!睡著一點都不舒服!”
艾圖圖羨慕的同時,又順帶義憤填膺地吐槽了一遍學校宿舍的床鋪。
“哼哼!等這學期結束,我和牧姐姐也要搬出去,到時在學校附近找一個舒適完美的公寓。”
“那硬床根本睡不了一點!”
“嗚嗚嗚……我好想念家里的大軟床,對!到時公寓里必須還得有一張超大超軟超舒服的床才行!”
看著艾圖圖夸張的比劃,秦君不由一笑:
“何必這么麻煩,到時你們直接搬到我這來住不就行了,反正這里的空房還有很多。”
“啊?真的可以嗎?”
艾圖圖先是一愣,而后雙眼瞬間發亮,若是搬到這里住,豈不是說自己每天都可以和秦君待在一起?
那感情還不得蹭蹭蹭往上升?
一想到這里,艾圖圖就忍不住的興奮起來。
“圖圖!”
而其身旁的牧奴嬌在聽到閨蜜的話后卻是臉色一黑,自己這閨蜜平時挺機靈的,怎么一見到秦君就會出現大腦短路的情況?
真不怕羊入虎口啊!
牧奴嬌一邊用手拉了拉雙眼冒著星星的閨蜜,一邊輕咳著朝秦君說道:
“那個,圖圖是說著玩的,秦君你不要當真。”
“我明明是認真的……”
艾圖圖嘟著嘴小聲反駁,引得牧奴嬌再度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