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很久,最后,蕭秉森還特意詢問秦君,需不需要將他的消息上報給那幾位軍政高層。
盡管蕭秉森認為上報是最好的選擇,但他覺得有些事還是征求其本人的意愿比較好。
秦君輕輕搖頭:
“進入軍部或者魔法協會,雖然確實風光無限,并且也不用擔心今后修煉所需的資源問題,但我更喜歡現在這種無拘無束的悠閑自由生活。”
蕭秉森點了點頭,對此頗為認同,否則他也不會隱藏修為,低調地待在這明珠學府默默當一個院長。
“行吧,關于你還活著的事,我會盡量替你隱瞞,但若是上頭主動詢問,我也只能如實稟明。”
“至于你所提的那個要求,倒不是什么問題。”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不用召喚系入學,但以你對植物系魔法的理解與運用來看,學校的理論教學對你確實起不到太大意義。”
“這居家修行的事,我會替你跟廖主任說。”
“不過,你每個月至少要通過手機向我報到一次,并且若是離開魔都,要將動向告訴我。”
這不怪蕭秉森如此,主要是秦君早在三年前便被華夏一眾高層共同商定為國家戰略級培養人才。
他的安全,可不能出現一丁點的馬虎!
本來當初他們的決議是,在其高考結束后,便將其接至軍部暗中培養,誰曾想博城竟會突然發生妖魔襲城的事。
不過好在,這位妖孽之才并沒有如傳聞中隕落在博城。
“那就多謝蕭院長了。”
秦君輕輕一笑,對其表示感謝道。
至于后面的那幾句,秦君倒沒有絲毫在意,畢竟他可不是什么老實人。
“若是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有事電話聯系。”
蕭秉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絲毫難掩。
秦君沒死的消息本就令人舒心振奮,而這位妖孽之才如今還成了他們明珠學府的學生,更讓蕭秉森壓不住嘴角。
待秦君離開后,蕭秉森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松啊,最近怎么樣?”
“你這什么話,難道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關心關心老朋友?”
“哈哈哈……好吧,我此次就是想問問你們這兩年有沒有收到什么好苗子。”
“什么?天生靈種?你這老家伙還真是走了好運,每年都能撿到這種好苗子!”
“不過話說,我們兩大學府好像至今都還沒有碰上過,要不今年交流交流?”
“怎么會呢,主要是想看看我們學府與你們學府的差距,正好學習學習。”
“那行,就這么定了,到時抽簽的事我來安排。”
將電話掛斷后,蕭秉森那強壓的嘴角便再也忍不住上揚,徹底笑出了聲來:
“松老頭啊,松老頭。”
“讓你們風光了這么多年,這第一的位置,如今也該輪到我們明珠學府來坐一坐了吧,哈哈哈……”
……
“秦君,你終于出來了。”
見秦君出來,艾圖圖立馬朝其揮手喊道,并像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來到他的身前。
而牧奴嬌也在其后。
秦君有些意外,沒想到兩人竟然在外面等了自己一個多小時。
“走吧,該去系院了。”
艾圖圖與牧奴嬌雖好奇秦君和那位蕭院長在里面待這么久都聊了什么,但都默契地沒有詢問。
“距離晚自習開課,就只剩下不到十分鐘,我們得抓緊時間過去了。”
艾圖圖眨巴著大眼睛,對著秦君催促道。
“呃……”
秦君一陣錯愕,原來她們是在等自己一起去系院上晚自習。
最后,秦君只好將自己不用去系院上課的事告訴兩女,引得兩女驚訝連連。
這讓艾圖圖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由,可以與秦君待在一起。
結果哪成想,對方根本不需要和她們一樣去系院上課。
這下計劃算是落空了……
艾圖圖只能不情愿地揮手向秦君道別,與閨蜜朝系院走去。
這時,秦君叫住了牧奴嬌:
“牧大小姐,可不要忘了我們之前的賭約,時間就定在這周六吧,記得將尺碼發給我,我好為你定制服裝。”
秦君的話讓牧奴嬌瞬間臉紅,拉著艾圖圖就想離開,然而艾圖圖卻是停了下來,她微微紅著臉,糯糯的小聲說道:
“那個……秦君,我也想體驗一下當女仆的感覺,要不……等會我也將我的尺碼發給你?”
“到時,我和牧姐姐一起?”
艾圖圖當真是語出驚人,直接看傻了一旁的牧奴嬌,整懵了駐足的秦君。
怎么還有主動提出當女仆這種奇特要求的人……
這艾圖圖沒事吧?
盡管疑惑,但秦君也沒有道理拒絕,他微微點了點頭。
艾圖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雷人,在看到秦君點頭后,便快速拉起仍呆愣在原地的牧奴嬌往系院跑去。
這讓秦君忍不住一笑,但也沒有在意。
離開明珠學府后,秦君并沒有回濱海山莊,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
十多分鐘后,秦君在一棟造型別致、奢華高調的建筑前停了下來,看著最上方“北國俱樂部”這五個字樣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而在他踏入中門之后,原本流光溢彩的“北國俱樂部”標識卻逐漸暗淡了下來。
俱樂部的中央是一個開闊的廳堂酒吧,暗紅色的地燈在略顯昏暗的色調印襯下,看上去仿佛是在地上鋪了一層會發光的紅毯。
整個酒吧都是歐式風格,滿是宗教圖案的畫壁上鑲嵌著透著狂野氣息的雄性麋鹿鹿角,也有一些銀制的高腳杯和餐具陳列在了長長的吧臺旁邊,就連吧臺內的調酒師也是一位相貌英俊的西方人。
“獵人先生,要喝點什么?”
看著緩緩走來的玄袍人,吧臺里的那位調酒師心中不由生出一絲警覺,但臉上的神情依舊,他露出淡淡笑容,很有禮貌地問道。
“一杯四十五度的白開水。”
秦君隨意地靠著吧臺坐下,頭也不抬地說道。
四十五度的白開水?
調酒師的眉頭瞬間皺了下來,很明顯,這位獵法師目的并不是來此消遣尋樂,而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