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馬戲團之夜(32)
- 全民求生,我薅羊毛虐哭boss
- 祈陸
- 2136字
- 2025-05-15 08:00:00
葉凜突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那張報紙的童謠上寫著:“懷表帶來過去信”。
因為當時可以稱得上是“信”的東西,只有那張紙條而已,所以她們沒有細究。
可現在想來,那紙條分明是西蒙才寫下沒多久的,根本稱不上什么“過去”。
那么問題來了,帶來的到底是什么呢,信件又或者,信息?
葉凜看著雙眼無神的西蒙,決定試試看。
她拿出懷表的瞬間,女人先是一頓,而后攻擊變得比之前更加瘋狂。
“給我——”
看著女人急切的樣子,早有準備的葉凜直接利用假面掩護,然后迅速和女人拉開距離。
她緊緊盯著女人的神色,不放過一絲細節,迅速道:“我之前一直沒想明白,你和埃文、西蒙之間的關系,以及慶典上馬戲表演的意義。
“知道后來聽到霍爾他們的話我才知道,他們是想讓十年前那些無辜被燒死的孩子們復活,所以才想方設法還原當時的場景。
“這場馬戲,其實是表演給孩子們看的,我們只是埃文找來的‘祭品’。那么問題來了,在這個過程里,埃文想得到什么?
“當初那場大火,在霍爾的視角里,是為了對付‘女巫’和你身邊的小丑。他只是沒想到你不僅沒死,還害了那么多孩子,包括他的女兒。
“可埃文呢,在整個故事里,他的目的始終沒有出現。我可不信他是那種只為了完成鎮民們的愿望,不求回報的好人。
“你說,這塊懷表能告訴我所有的答案嗎?”
聽到葉凜的話,女人的攻擊突然停了下來。
“騙子。”
她死死盯著懷表,又說了一遍:“埃文是個騙子。”
葉凜心中一動。
她突然拔出懷表的表芯,開始往回調時間。
女人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葉凜的動作卻并沒有制止。
而隨著表芯的轉動,很快葉凜發現,懷表的指針自己轉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直到“咔噠”一聲,指針停了下來。
而周圍的一切卻像是被濾鏡渲染,褪成了回憶專用的昏黃色調。
“著火了——”
“快救火啊!我的女兒,茉莉!茉莉還在帳篷里!!”
“不行,火太大了,孩子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
原本安靜的訓練帳篷,已經徹底陷入了火海。
葉凜沒有管發呆的女人,直接跑了過去。
她在人群中輕易就看到了沖在最前,被火光映得通紅的霍爾。
還有躲在一旁神情僵硬的埃文。
而帳篷里,還有一個熟悉的,帶著面具的身影。
明明只是普通的帳篷,火勢卻大得驚人,即使葉凜離得很遠,依舊感覺到了那股灼熱。
奇怪的是,女人一直沒有出現,而那個小丑明明應該有能力逃出來,卻不知為何一直守在帳篷里。
孩子們尖銳而恐懼的哭喊聲從火場中傳來,但很快變得虛弱。
霍爾一臉絕望又憤怒地抓住埃文的衣領:“把火滅掉啊!!你不是說不會出問題嗎!!”
埃文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喃喃道:“沒用的……一旦成型,在燒光之前火都不會停下來……為什么,不應該是這樣的……對,懷表!只要找到那塊懷表!”
說著,他瘋狂跑著離開了火場。
此時,一張紙晃晃悠悠地飄到葉凜面前,她撿起來。
紙上畫著一個古怪的陣法,四個角落分別畫著女人、血滴、孩子還有懷表。
陣法的中心是一個微笑的小丑面具。
下面寫著:以為掌控一切的人,終將被愚弄。
葉凜皺眉:什么意思,難道埃文是故意的?
很快,回憶濾鏡消失,葉凜再次回到了帳篷前。
而女人不知何時不見了,遠處傳來了埃文一行人的聲音。
葉凜立刻在小群里發消息:“開門。”
消息發出的下一秒,帳篷立刻打開將她放了進去,然后迅速關上。
溫辭剛想問葉凜有沒有發現些什么,就被葉凜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別出聲。
沒過多久,埃文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在帳篷外響了起來:“我請你們來,是為了完美的演出,不是為了讓你們吃完就睡!給我滾出來訓練!!”
他身后的那些鎮民們也在跟著附和。
葉凜翻了個白眼,在小群中發了四個字:“無能狂怒。”
而后懶洋洋道:“埃文團長,我們今天趕了很遠的路才抵達這里,還沒從疲倦中恢復過來,就開始了訓練。
“隊友們接二連三傳來噩耗,我們的訓練設備到處是安全隱患。這種情況下,我認為好好休息才更有利于后面的訓練。您覺得呢?”
她一邊和埃文對話,一邊手下不停,將剛剛聽到的那些簡單轉述到小群中。
方圓沒想到葉凜這么勇,在西蒙提醒過晚上危險的情況下還敢直接摸到霍爾的家里去,一時只能沉默。
而溫辭則是習慣性地先發一波6,然后問道:“凜姐,你剛剛是不是和那個女人打起來了?你看我能不能也跟著你學兩招,以后也能保護你們!”
方圓無語:“都什么時候了,說點正經的。”
溫辭嘆了口氣:“我很正經,我只是不想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就干坐著等。”
方圓看了溫辭一眼,卻發現男生的眼神充滿了堅定的神色,嘴唇微動,終究沒再說什么。
帳篷外的埃文卻像是不見到他們不罷休的樣子,聲音里也帶著些猙獰:“聽著,現在,立刻,給我滾出來訓練!!一群廢物!看看你們表演的都是些什么!
“被老虎咬死的馴獸師,下落不明的小丑,還有連道具都擺弄不明白的魔術師!如果你們敢毀了我的演出,我一定會……”
“埃文團長,”葉凜的聲音始終冷靜,直接打斷了埃文的長篇大論:“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晚飯過后,西蒙好像和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走了,你要去找找他嗎?”
埃文滔滔不絕的辱罵瞬間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方圓和溫辭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隔著薄薄的帳篷布料,埃文那無比粗重的呼吸聲,仿佛下一秒就會撕破他們之間的壁壘。
可埃文終究還是更在意黑衣女人和西蒙一點,他咬著牙罵了一句臟話,又丟了個東西丟在地上:“這是你們明天的訓練內容,傍晚的時候,我會無比嚴格地檢查你們的訓練成果。”
說完,帶著鎮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