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已經完全被技能描述吸引了注意，隨手點了個“是”。

【系統：恭喜玩家zero激活全服首個稀有技能！比你厲害的人還在偷偷努力，你們還有什么理由繼續躺平？】

于是所有聊天大廳又被刷屏了。

“不是，怎么又是這個人啊？系統親戚吧？”

“大佬在我們車站嗎？大佬，稀有技能是什么？公布出來給大家參考一下唄。”

“這個zero開掛了？有這么厲害的人在，出來吱一聲啊。大家都在努力活著，憑什么就你一個人好處占盡啊。”

“光顧著自己占便宜，不顧其他人死活，也太自私了吧！兄弟們把這個zero找出來！”

“我知道zero的消息，但要用通行證時間換，感興趣的加。”

“滾！”

……

有人嫉妒，有人羨慕。

也有人看著自己手中的技能卡輕輕“嘖”了一聲：“竟然被人搶先了……”

旁邊有人嘲笑他：“叫你嘚瑟要炫耀，這回拿不到首次公告了吧。”

這人卻不屑地勾起嘴角：“重要嗎？等殺了這個雜種，他的技能都會是我的。”

*

葉凜不知道公告引起的暗流涌動，只是專注地盯著技能里說的“可以偷取對方天賦”，恨不得立刻有一個副本boss出現在她面前讓她薅薅看。

唯一有些棘手的是，技能說明里的“絕對弱勢”要怎么判定呢？

總不能對著boss承認“我是弱者”就可以了吧……

等一下。

之前因為系統的嘲諷，她似乎得到了一個稱號來著？

葉凜立刻打開稱號欄。

<不過如此>：佩戴此稱號的玩家，力量、敏捷均-50%，并自動得到弱者標識。

這不是枕頭比瞌睡到得還早嘛。

葉凜：誰說這系統嘲諷？這系統可太好了！

她心滿意足地跳下了地窖。

地窖不算太高，里面的氣味也不像葉凜想象中那么難聞。

或許是因為經常有人打開地窖門，所以只有一股淡淡的腐爛味兒，甚至還伴隨著些許小麥的氣息。

燃燒的火把勉強將整個地窖照亮。

角落里窩著一個人影，似乎是被鎖鏈綁著，葉凜打開地窖門這么久他都沒什么動靜。

可就在葉凜撿起火把時，那個沒被光完全照亮的昏暗角落里，他突然抬起頭來！

彩繪的面具在跳躍的火光下顯得尤為猙獰，連影子都帶著些扭曲感。

饒是葉凜早有準備，也難免心中一驚。

不知道關他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把人關起來還不夠，還要戴個如此詭異的小丑面具。

戴著小丑面具的矮小身影，看到站在地窖中間的葉凜似乎試圖朝她爬過來，可沒爬兩步就被鎖鏈阻攔。

他說不出話，只能徒勞地發出“啊啊——”的嘶啞聲音，在黑暗中聽著十分滲人。

而葉凜卻發現，他的手腳都被人砍斷了。

有趣，沒有手腳還能敲門呢。

這個念頭生成的下一秒，葉凜便感覺到陰影中一陣勁風襲來。

但葉凜本就有所準備，她無比輕松地躲過之后順勢單手抓住了攻擊者的手腕，將她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火把的光照在襲擊者的臉上。

歲月雖然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依舊不難看出，這就是之前懷表照片上的女人。

一襲黑衣的女人身體極為纖細且柔軟，像一條滑不溜手的蛇。

即使被葉凜握住手腕，也沒放棄攻擊。

女人朝著葉凜身上靠去，像是要給她一個擁抱，但她的指縫里卻微微閃著寒光。

葉凜用火把將女人逼退后舉起了手一臉無奈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逃出這里而已。或許我們有同樣的敵人？外面的那個埃文團長，是他把我們騙到這里來的。”

她一臉誠懇地看著女人，但目光微微掃過女人那幾乎將全身都包裹起來的衣服。

——剛剛女人竟是將自己完全藏在了火光的陰影中，以至于葉凜沒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

女人會是馬戲團的成員之一嗎？

只是……她的臉看起來并不像是長期被關在地窖里的模樣。

葉凜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但眨了眨眼，沒有避開女人的打量，顯得十分無害。

聽到葉凜的話，女人有些懷疑地開口：“你和他不是一伙的？”

葉凜嘆了口氣，直視著女人的眼睛，苦澀道：“怎么可能。他騙我們說是在慶典上表演，可我們才過來就莫名死了好幾個。我怕了，想逃跑，這才無意中發現了這里。”

女人神色一動：“不能！絕對不能讓慶典按他所想的進行！”

葉凜索性盤腿坐在地上：“先不說我該不該相信你們，就算像你說的他才是真正的埃文，我們作為外來者，光是躲避被追殺就已經很難了，更別提阻止他。我現在只想離開這個要人命的鬼地方。”

一旁的小丑聞言不停地指著自己然后“啊啊”，又瘋狂地拉動鏈子，像是試圖證明什么。

葉凜依舊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模樣：“你說你是埃文，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來接我們的埃文團長和我在報紙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小鎮的居民們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對。我該怎么相信你？”

小丑突然用斷臂捶打起自己的面具來，可面具卻像是焊在他頭上一般紋絲不動。

最終他癱倒在地上，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嗚咽。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也能感覺到他散發出的絕望。

女人輕輕抱住了有些失控的小丑：“這都是他對我們的詛咒！一旦慶典按他所想的進行，整個小鎮都會被他毀掉！”

葉凜不動聲色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慶典怎么會和詛咒有關系？”

但她的手卻不經意間點了兩下，將<不過如此>的稱號裝上。

幾乎是稱號戴上的瞬間，一股明顯的虛弱感便朝著葉凜席卷而來，連手腳都有些發軟。

葉凜不由咋舌，這個削弱效果未免好得有些過分。

而隨著弱者標志的出現，她驚喜地發現自己原本灰色的技能圖標，就這么水靈靈地亮了起來。

只是技能的冷卻時間足足3天，相當于這個副本里她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選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