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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走背運的方總】

第二十一章【走背運的方總】

嚴(yán)助理深吸了口氣:“老板直接就送去醫(yī)院了,上車之前,他還叮囑我,務(wù)必來拜訪您,請您務(wù)必?fù)苋咭撇剑ジ娨幻妗!?

陳言搖頭道:“既然他傷了,那就過幾天再見吧,反正沒什么要緊的事……”

“要緊!要緊的很,非常要緊。”,嚴(yán)助理眼巴巴看著陳言:“陳先生,真的很要緊的……事情,事情我還得跟您慢慢的說,您……”

陳言想了想,反正自己今天沒啥事情。而且,這個嚴(yán)助理之前對自己一直很客氣,事情辦的也很讓自己舒服。

“行吧,那就跟你去一趟。”

不過……這么有錢的大老板,而且還是兇宅的主人。

嗯,昨晚又忽然弄了個法事……

今早又摔了個骨折?

陳言忽然心中明朗了起來。

莫不是……當(dāng)時馬老板找老太太,也是一樣的有所求吧。

自己,看來這是要開張了。

想到這里,陳言看了一眼嚴(yán)助理:“既然你去見你老板,總要準(zhǔn)備一些家伙事兒的。”

“是是,您……”

陳言咳嗽了一聲: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

“我不走!不走!就在這里等著您哈!”

好么,占一回便宜不夠是吧?

嚴(yán)助理心中腹誹,臉上卻擺足了笑容。

陳言先回來趟家里,別的沒帶,就把自己從某寶上買的那個一百八十塊的羅盤拿上,轉(zhuǎn)身出來。

嚴(yán)助理看著陳言手托羅盤走出來,心中頓時就一定。

這東西,他倒是見過好些次了。

這位果然不是普通人!

·

陳言還是第一次坐大奔呢。

嗯,上次回鄉(xiāng)遇到馬老板手下那次不算,那次坐的是邁巴赫。

感覺怎么說呢……舒服的很。

充滿了金錢的味道。

陳言就是個俗人,他就還挺喜歡這個味道的。

倒是嚴(yán)助理,上車后,就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

陳言嘆了口氣:“好了嚴(yán)助理,我們也是認(rèn)識的熟人,不用這么客氣,和我說說你們老板吧,到底是什么情況?”

嚴(yán)助理輕輕嘆了口氣:“我們方總吧……最近這段時間,有點走背運。”

·

方總的背運,是從上個月開始的。

先是因為出門談生意,遇到天氣突變,淋了點雨。

回家后第二天感冒了。

沒太當(dāng)回事,吃了點感冒藥。

沒兩天,肺炎了。

去醫(yī)院里躺了一個星期,掛點滴掛的手都腫了,最倒霉的是,還差點死了一次——當(dāng)時用的抗生素都是他以前用過的,沒想到這次掛上,居然起了過敏反應(yīng)。

要不是發(fā)現(xiàn)的及時,沒準(zhǔn)就嘎了。

好容易肺炎康復(fù)出院了,陪人去打了場高爾夫,把腰扭了,回家又躺了兩天。

好轉(zhuǎn)后去公司,又得知自己生意上的一批貨,運輸過程里出了車禍,一輛車都翻到江里了。

幸好司機(jī)沒事,不然還要賠償更多。

方總就感覺到,短時間內(nèi),自己遇到這么多意外和倒霉事,肯定不對頭了。

他敢收兇宅,投資這個玩意兒,肯定也是認(rèn)識幾個方外高人的。

就跑去找了自己認(rèn)識的一位高人,人家給他一算,就說,事情的根兒呢,在他手里的一套兇宅上。

他買了兇宅,成了房主,那就算是沾上因果了。

兇宅里之前雖然做過幾場法事,但是這等大兇的案子,兇性頑固,可能是之前沒驅(qū)除干凈,只是暫時壓下了幾年。

這不,最近可能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又萌生出來了……

·

陳言聽到這里,就笑道:“原來如此,你們忽然又來做法事,是因為你們老板最近倒霉太多,有高人告訴他是兇宅的緣故?

我說呢,我租房子的時候,你也沒說年底還要做法事,原來是臨時起意。”

“要么說呢。”,嚴(yán)助理苦笑道:“可昨晚,法事做完了,按理說應(yīng)該是沒事了。

可早晨我老板又摔斷了腿……

老板這下是真的怕,而且看來看來那洛云齋的青叔做的法事,壓根沒效果。

而您才是真的高人,所以他想盡快見到您,是一刻都不敢等了。

若是再多等兩天,說不定還會遇到什么危險。”

陳言聽完,思索了會兒,點點頭:“懂了。”

他就此閉嘴不說,更是迷上眼睛假寐。

旁邊嚴(yán)助理不敢打擾他,只要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旁邊,一聲不吭,連喘氣都壓低了聲音,就一門心思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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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言一天一宿沒睡,此刻坐在車上,座位舒服的很,空調(diào)暖氣也吹的他懶洋洋了,不多會兒居然就打起盹。

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輕輕一晃。陳言睜開眼睛,看見汽車已經(jīng)開進(jìn)了一個醫(yī)院的大門,方才車身震動,是經(jīng)過了醫(yī)院大門前的減速帶。

這家醫(yī)院陳言知道的,是金陵府的一家高檔私人醫(yī)院,一直以貴而著稱。

停好了車,陳言隨著嚴(yán)助理直接進(jìn)了住院樓,走進(jìn)大廳,就感覺這醫(yī)院的住院大樓里修建的就跟豪華酒店一樣。

乘坐電梯抵達(dá)骨科的住院部,穿過走廊來到了一個病房。

嚴(yán)助理推開門引陳言進(jìn)門,陳言第一時間打量這個病房——感覺就跟豪華酒店的客房一樣。

窗明幾凈,中央空調(diào)。墻壁上是液晶電視,還有沙發(fā)茶幾。

還配置了單獨的洗手間。

唯獨一樣?xùn)|西和酒店客房不同,就是病床。病床還是醫(yī)院里的那種標(biāo)準(zhǔn)病床——這個不能換,因為專業(yè)的病床是要符合搶救標(biāo)準(zhǔn)的。

然后陳言就看見了那位方總。

人就躺在病床上,一條腿已經(jīng)上了夾板裹著。陳言進(jìn)門的時候,這位方總正拿著手機(jī)在刷什么東西、

聽見有人進(jìn)來,方總抬起頭來,嚴(yán)助理趕緊走過去:“老板,我把陳先生請來了。”

方總那張圓乎乎的胖臉上立刻堆出了笑容,眼神落在陳言的身上,語氣很熱情;“陳先生!陳老師!可算把您等來了……”

說著,他做勢要坐起來,然后臉上就疼的齜牙咧嘴。嚴(yán)助理畢竟反應(yīng)快,趕緊過去按住:“老板,你可別扯到傷處……”

陳言看著這位方總的表現(xiàn),十成里有七成是在演。他擺擺手:“方總,你就躺著別動了。不必太客氣。”

說著看看房間里左右……

嚴(yán)助理速度很快,不等陳言動手,就把一個椅子搬過來放在了床邊。

陳言才一屁股坐下,方總就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陳言的手,用力握了握:“得見高人,榮幸之至!不過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是我方某人禮數(shù)不周,還請陳老師一定見諒。”

陳言笑著撫去方總的手,然后打量了方總兩眼:“客氣話就不必說了,方老板。你遭遇意外,這情況誰也不想的。”

方老板咧咧嘴:“陳老師是年輕人,果然不在意虛禮……那個……”

說著,看了一眼嚴(yán)助理。

嚴(yán)助理立刻道:“我去給陳老師泡杯茶。”

說著,他轉(zhuǎn)身出了門。

這次陳言沒攔著,知道人家是不敢坐下來聽老板的隱私,找個借口離開而已。

方老板醞釀了一下言辭:“小嚴(yán)跟著我好幾年了,做事一直妥帖,我是一天都離不開他在身邊的。

今天凌晨的時候,多虧了您送他的那個護(hù)身玉牌!不然的話,怕是他也要有血光之災(zāi)。

這件事情,我要先感謝您……”

“不必!那個玉牌不是送的,算是買的,你們也給過我錢了。”,陳言搖頭,話頭說的很死:“那件事情,已經(jīng)錢貨兩訖。”

方總連連點頭:“我懂,我懂!您這樣的高人都講究這個,這叫……不沾因果。”

陳言眼看方總還要再客套幾句的樣子——他實在不耐煩這種中年商人的話術(shù),擺擺手:“方總,你請我來的意思呢,路上嚴(yán)助理和我講過的。我不喜歡兜圈子,咱們就撈干的說吧。”

“好,好好!”,方總眨巴著眼睛:“既然小嚴(yán)都和您說了,那就,請您幫我好好看看,我這……”

陳言想了想:“別的我不確定,不過我要先和你說一句……方總,不管你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應(yīng)該和我現(xiàn)在住的那套別墅,沒關(guān)系。”

“嗯?”方總一愣。

陳言淡淡道:“我剛進(jìn)別墅的第一天就在家里到處看過,那個別墅很干凈的。”

頓了頓,看方總似乎還有些疑慮,陳言搖頭道:“我在那個房子里已經(jīng)住了這么許多天。如果房子里真有什么妖邪污穢,我早就自己動手鏟除了。”

方總一聽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那……那我可怎么辦?”,方總有點著急:“陳老師,你是不知道。按理說我今天雖然摔了個骨折,其實壓根不需要住院的。打上石膏就可以回家去……

可是我怕啊!

我最近倒霉多了,我就想著還是住在醫(yī)院里放心,萬一再有點什么事兒,搶救也方便。”

陳言樂了。

想了想,他緩緩道:“你先別急,我既然來了,就肯定是愿意出手的。”

說著,陳言笑瞇瞇的看著方總。

方總心思通透,立刻就道:“法不輕傳,我懂,我懂的!只是,不知道陳老師,您出手一次的費用是?”

陳言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費用多少先不忙著說,也要看看你的問題我能不能解決。

若是我能解決,我出手幫你一次,該拿的好處我一分不會少拿。

若是我?guī)筒涣耍凑瘴业囊?guī)矩,我也分文不取掉頭就走,請你另請高明。”

方總嘴上說:“哪能呢!怎么可能讓您白白出手的,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高低都有一筆辛苦酬謝……”

他最然這么說,其實心中卻反而踏實了不少——畢竟,初見陳言第一面。

之前那個破碎的玉牌的事情確實很驚人。但真見到陳言真人的時候,方老板其實心里也有點打鼓的。

雖然嚴(yán)助理說過,這位租客二十二歲(租房合同有身份證復(fù)印件)。

但,真的親眼看著的時候,就覺得眼前這位,臉著實太嫩了些。

陳言約莫能猜測到這位方總的心思,也不點破。隨后他就讓這位方總躺好,閉上雙目,心神放松。

陳言拿出羅盤來,在屋子里來回走了一圈,裝模作樣的仿佛在勘測計算著什么。

足足過了有十多分鐘,把羅盤一收,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再問了方總的生辰八字,屬相什么的……

其實都是在演。

他跟著老太太長大,雖然沒學(xué)藝,但老太太教過他不少門道。

哪怕是弄起來再簡單的活兒,當(dāng)著金主的面,都要裝的大費周章,忙活好大一會兒才行。

這樣,人家掏錢才覺得值。

其實……當(dāng)著方老板的面演了這么長時間,最最關(guān)鍵有用的,是陳言偷偷開天眼望氣觀人術(shù),盯著方總看了兩眼后,心中就大概有所猜測了。

這家伙的氣運著實不太對頭,印堂原本就有些青黑的樣子,開天眼后看去,更是能看到腦袋上一絲絲的黑氣繚繞。

不過,看著倒好像是已經(jīng)要消散的樣子了。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因為陳言瞧出,這黑氣,根兒并不在方總的身上。

倒像是……

被什么人給妨了?

嗯,也未必是人,也可能觸碰了什么比較邪性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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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兩更完畢,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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