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個看起來豪富的公子哥,起碼在他7歲以后都是如此。
7歲以前的他和小說中的反派出生差不多。
富豪的爹,小不知好幾的媽,還有被漠視的他。
其實他的媽媽一開始還是很愛他的,只不過在日復一日來自陌生人怪異的審視下,她也開始漸漸在心里出現了不可磨滅的怪物,逐漸的疏遠了他。
魏延很清楚周圍人的感情變化,為此他也感覺十分的痛苦。
富豪父親可能是忘記了她們的存在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在小小的魏延記憶里那個想象中高大的身影始終都沒有出現過。他不懂媽媽口中那個溫柔儒雅的男人,他只知道在媽媽多個午夜夢回的哭泣中,那個男人根本感受不到媽媽酸澀的淚水。小小的魏延悄悄在心里埋下了一顆憎惡的種子,他開始惡毒的想著那個男人是不是已經被車碾成了碎肉呢,或者被仇家一刀刀剮了呢。
拮據的生活和周圍人的鄙夷終于在某一天在媽媽的心里長出了一個恐怖的怪獸。
即使成績很好卻依舊在學校里飽受同學們白眼的魏延怎么也想不到回到家中會看見那樣另他始終無法忘懷的場景。
那個往日偶爾會對他展露笑臉的母親就那樣倒在猩紅的血泊中,那樣蒼白的臉色就那么深深的印刻在了魏延幼小的心靈當中。
懷中緊抱著的破爛濕透的暗藍色書包,就那么重重掉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珍惜的一層層包裹在塑料袋里的巧克力。
平常陰暗狹小的出租屋里霎時又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
他開始瘋一樣的向著倒在血泊中的母親奔去,短短的距離在平常僅需10秒就可以到達的地方,在那時就仿佛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
母親依舊躺在那里,感受到了他的到來也只能微微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在魏延充滿淚水的眼睛注視下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囁嚅的說著什么。
魏延急忙的湊到她的嘴邊才勉強聽見她說的什么。
她說對不起他,她不知道他是已婚的,她害了她們的孩子。
魏延抿緊唇,聽見著了句話竟然有點不合時宜的另他想要發笑。她看見了誰,至死她的眼里只有那個男人嗎。
真不知道嗎,那么明顯的人,隨便一查便能知道的事。卻被人一句話就直接蒙蔽。恐怕只是心中的僥幸心在作祟吧。
魏延平靜的抹去臉上滾落的淚珠,撿起那個象征著好學生的巧克力,明明是想拿回來分享的,怎么就吃不到了呢。
巧克力的味道變了,苦澀怎么能流進心里呢。
魏延麻木的辦完了母親的喪事,就被一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人帶走了。
后面的故事就很平淡了,作為幼子還是個私生子,沒有繼承權的他對任何人都造不成危險,所以金錢上他們從不吝嗇,那個高高在上的夫人對他也沒有厭惡就那么平平淡淡好像就只是養著一個寵物。魏延不理解作為錯誤存在的他為什么夫人對他沒有厭惡甚至一點討厭的情緒都沒有。
他當時怎么也想不明白,完全不在意他們母子的父親,怎么會在母親離世后那么自然而快速的接他離開。明明對于他來說他的存在沒有一點點利用價值,他們也沒有感情基礎。
是對于母親的愧疚嗎?魏延覺得他們也沒有那么大的臉認為一個自他出生就完全沒有管過他們的人會對他們有所愧疚。
往事無所究,他就那么在那樣的房子里長大了。
魏延自己也變了,不再奮力讀書,即使那些知識對于他來說很簡單,他還是沉浸于歡樂中,逃課去玩已經是他的日常基操了。
沒有人會在意他,即使是闖了禍也會有人去處理,只是事后會被他們不咸不淡的警告。
魏延很清楚,他自己翻不出什么大浪,看似放縱的生活,實則處處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