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柳風行翻過了高墻悄悄地摸到了后院,正欲前往趙無極的書房。忽然聽到細微的哭泣聲,柳風行則靜步走到了哭聲的源頭。東廂房的門忽然開了,只看到獨自被捆在廂房里的蘇婉兒,此時的蘇婉兒看著門滿是驚恐,眼神充滿悲哀,與先前的樂觀活潑成了對比。
淚水在眼角打轉,眼眸泛紅。柳風行大步走到蘇婉兒身邊一邊解綁一邊小聲打趣道:“姑娘區區半天竟落得如此境地。”此時的蘇婉兒看到了半天前在街道上掀她面紗的呆呆小公子,小公子身穿黑色夜行衣,腰間一別著一把劍。隨即她也不再考慮這小公子為什么來趙府,只要能帶她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他就算是盜賊又如何?蘇婉兒內心感慨道:“三更半夜的摸黑進趙府肯定沒好事。這小公子之前看著呆呆的沒想到居然是個盜賊”她只是在頻頻在幻想著有一位英勇的俠客來救她。沒想到俠客真的憑空出現。柳風行也暗自驚喜道:“冥冥之中的緣分,早就聽說這惡霸要納妾,沒想到居然是她,也是個苦命的姑娘,不管她是誰,我要給她拐跑。”蘇婉兒激動地想求他帶自己離開正欲說話,柳風行用手指抵住了蘇婉兒的唇并囑咐了蘇婉兒:“我會帶你走的,先別發出聲音,等我辦完了事再帶你出去。”她緊咬下唇,狠狠點頭,同時也努力不讓哭聲發出。
其實蘇婉兒還是想不出為啥這么玉樹臨風的公子要做行竊這般事,其實蘇婉兒想錯了,盜賊與俠盜之間存在的天壤之別。
這時一個提著燈籠的下人正往東廂房這邊巡邏,此時的柳風行也正好出了東廂房。兩人四目相對,下人剛喊了一聲來人,柳風行果斷一劍給其封了喉。聲音傳出去了,整個趙府開始亂了起來。柳風行飛上了房頂往書房和賬房飛去。此刻正在睡覺的趙無極猛然大驚,一腳踹開床邊的女子,拿著刀就走出了房屋。大喊道:“來人給我搜,一定要把那個賊人給找出來。”
在書房,此刻柳風行映入眼簾,賬房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紅木柜子,柜子里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金銀器皿。柜子的抽屜里,鑲嵌著寶石的、金元寶、銀錠子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柜子的旁邊,還有一些銀票。
柳風行將其打包扔到墻根下,又去隔壁書房點了把火。隨后坐等趙無極他們來送死。
趙無極將下人們都集合在了一起,得出的結果是沒找到。趙無極猛然想起自己賬房的金銀珠寶還沒藏起來。隨即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殺到了賬房。此時的帳房殘破不堪,金銀珠寶被洗劫一空,趙無極嘴巴張的非常大,仿佛要吃人。怒吼道:“人呢?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此刻一個下人著急忙慌的跑來:“老爺你書房著火了。”趙無極一腳踹開了這個下人急忙帶著人去了書房,此刻的柳風行早已拿著劍等待著他。趙無極猙獰著罵道:“你個賊人,居然敢來我這偷東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給我砍死他。”瞬間喊殺聲一片。
柳風行滿臉戲謔,隨即聞風而動,柳風行身法矯健,避開了幾個下人砍過來的刀子。鋒利的刀劍與下人的叫喊聲回響在夜色中,
踢飛了幾個尸體便朝著趙無極沖去
他俯視著趙無極,殺氣騰騰,趙無極感到壓力山大,“這人是個殺神。”
劍光掠過夜空,柳風行出招迅疾,力量強健。趙無極抵擋艱難,被其威力所懾,步步后退。而他的手下們則被震飛。
看來趙老爺還會些拳腳功夫啊,趙無極顫抖地說道:“我到底如何招惹少俠了,竟如此緊緊相逼。”柳風行一遍掏著耳朵一邊懶洋洋地說道:“原本只是想盜些錢財分與百姓罷了,順帶稍微教訓一番你。可如今我改了主意,我要殺你。欺壓百姓無惡不作,逼良為娼。
其實剛才我只是熱熱身罷了,頃刻間一整院子人徹底被終結,僅剩一地尸體。
趙府依舊還是吵鬧不堪,火光沖天,他的小妾們慌忙逃走,哭泣聲打罵聲此起彼伏。蘇婉兒也早已收拾好了行嚢,柳風行牽著蘇婉兒的手趁著大火逃離了趙府。
柳風行騎著馬,后面坐著蘇婉兒。蘇婉兒問到:“公子去往何方?”柳風行則反問道:“那姑娘的家在何處?”蘇婉兒則委屈的答道:“小女子自幼就被賣到趙家,趙無極看小女生的好看便要強娶為妾。小女不從則被關在東廂房,直到遇到公子。”柳風行疑惑道:你家人不要你了?后者不再說話。柳風行則說道:那么姑娘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此后幾年間,江湖中關于那個大盜的故事有豐富了起來,算起來他已經劫掠了九座城的大戶人家,不僅盜錢財,還殺人。人們一傳十,十傳百,關于大盜的傳聞也就多了幾個版本,有說他專殺人滅門的,有說他奸淫擄掠的,也有說他亦正亦邪的,此間不一一而論。只有一點,讓人膽顫心寒,此盜殺人如麻:為官不仁者,殺;為富不仁者,殺;殺鄉間惡霸,也殺人情冷漠。心情若好,斷手斷腳,留你一命;心情不好,掏心取肺,要你狗命。但凡念及此處,沒人不背后冒冷氣。當然,這些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