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亮走回教室座位，有氣無力地坐在座位上。

“怎么就這樣發展了呢？”

原本他只是想要把孟醒拿到武技的事情抖出來，小小報復一下對方。

順便，給劉梓提一下醒。

他知道兩人之間存在恩怨，如此一來，劉梓對于孟醒那門新武技肯定會有防備。

結果那二愣子直接要和年級前十車輪戰！這也太莽了吧！

在和孟醒對決過后，陸書亮覺得孟醒還是有一點獲勝的可能。

他那招新武技讓人防不勝防，還帶著電流，一個不注意就被電失禁。

也不知道其他年級前十的學生，能否抵御這神秘電流。

“陸書亮！”一個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陸書亮循聲望去，劉梓此時正站在門口，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許多班里同學在聽到劉梓的聲音后，紛紛對著劉梓指指點點，小聲討論著劉梓的紅內褲事變。

“來了。”陸書亮說著走出教室門。

他和劉梓是高一就認識的，兩人都是在一個武館里訓練，平時也經常切磋，不過都是以陸書亮落敗為結果。

陸書亮也是校內為數不多知道劉梓真實身份的人，不過他平時和劉梓的相處還是比較平等的。

“怎么了，劉少爺？”陸書亮笑問。

“劉少爺”是陸書亮私底下對劉梓的稱呼，以調侃的意味居多。

“跟我來。”劉梓沉聲說。

陸書亮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沒有拒絕，跟著劉梓來到校園內一處偏僻角落。

“來這干嘛？”陸書亮有些納悶。

然后就聽見身前劉梓語氣沉悶說：“校方給孟醒新武技的事，是你傳出去的？”

“哦，你說這個啊，確實是我做的。”

陸書亮嘿嘿一笑，有些得意：“他當時和陳力一起來的武館，我就知道不對勁了，結果還聽說校方給了孟醒特殊待遇，立馬就猜到了真相！”

“武館的工作人員給你說過？”

“對啊，我專門找當天值班的工作人員問了一下，他們練的是一門攻擊型武技，叫《風雷動》，我在網上查過，似乎還挺厲害的。”

陸書亮拍了拍劉梓肩膀，笑嘻嘻說：“喂，我說劉少爺，你是不是得感謝我一把？要不然還被蒙在鼓里！這周五又要被暴打！”

砰！

陸書亮忽地感覺一個拳頭從前邊揮來，他沒有防備，直接被這拳頭揍倒在地。

顱骨和水泥地板碰撞，發出砰的一記巨響，若非這里足夠偏僻，恐怕早已引來觀眾。

陸書亮不禁破口大罵：“艸！劉梓，你TM瘋了！”

劉梓冷冷看著地上的陸書亮：“誰讓你這么自作主張了？”

“我的事TM要你管！”陸書亮整個臉都漲紅，梗著脖子說。

“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對我們武館清譽會有影響！”

“清你媽逼，你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們朝陽武館是怎么發展起來，你們有個屁的清譽！”

“住嘴！”

“老子TM就要說，TM的，老子一片好心想要幫你，結果還要被你揍，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大少爺了！”

“我不需要你幫！我要憑我自己的實力去戰勝孟醒，不是靠什么盤外招！”

劉梓眼神狠戾說：“知不知道你整出來這一堆麻煩，現在我都沒法和孟醒光明正大的一對一決斗！”

“呸！你還清高起來了，和你們家武館一個樣！”

陸書亮從地上爬起來，手指點著劉梓鼻子，冷笑說：

“你有本事，到時候就第一個上，我看你能占到多少便宜！”

“用不著你說，我自然會這么做！”

“你最好是！”

陸書亮狠狠甩下一句，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

只留下劉梓一個人在原地，臉色陰沉，握緊了脖子上的靈蛇銀鏈。

……

……

放學后。

北橋區一棟老舊居民樓內。

孟醒一口氣爬到五樓，順著走廊數著門牌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叮咚！

門鈴聲響起，很快就有人打開了門。

“你好啊，方叔！”孟醒笑著打招呼。

“是你？”方恕己看著孟醒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

“我找院長打聽的，我們學校有一門課外活動，要做一下問卷調查，剛好院長說你今天沒工作……我可以進來嗎？”

“沒問題。”

方恕己說著打開了屋門，讓孟醒進來。

“屋子有點亂，不要介意。”

“沒事，我家比這亂多了。”

孟醒好奇地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尋找著任何有用的線索，但除了生活痕跡，沒有多少特殊之處。

方恕己見孟醒一直打量個不停，于是主動提問：“問卷的內容是什么？怎么會找上我來？”

“哦！”孟醒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是關于……養老院護工生活的！”

“那咱直接開始吧。”

“行！”

孟醒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問題簿，問了幾個基本信息，接下來步入正題。

“您結婚了嗎？”

“沒。”

“想要結婚嗎？”

“不想。”

“為什么？”

“因為不想。”

“……”

接連問了近十個問題之后，孟醒點點頭，說：“最后一個問題，方叔，可以問一下，你最大的執念是什么嗎？”

“……”方恕己沉默幾秒，問，“問卷還包括這個？”

“啊，這個，我們老師安排的，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方恕己點點頭，眼神忽明忽暗不知想了些什么，終于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來：

“家。”

“誒？”孟醒一愣。

方恕己喉嚨沙啞說：“沒能好好照顧好我母親，這就是我最大的執念。”

“這樣……”

孟醒頭腦中一片混亂，但還是老老實實把這個答案記下來。

“我們學校還要求要觀察一下你們的生活環境，方便看看嗎？”

“房間里什么東西都沒有，請便。”

孟醒在屋內走來走去，四處打量著，但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連張合照都沒有，不符合偵探小說里搜查必出照片的定律啊……”

孟醒心里嘀咕著，繞了幾圈后回到客廳。

“我差不多觀察完了，方叔，就不多打擾你了，回頭見。”

“行，再見。”

離開方叔的家，孟醒往樓梯口方向走。

身著校服的顧秋正靠在石欄桿上，手抱胸前，隨意的姿態活像是個不良少女。

孟醒靠近后，她淡淡說：

“挺閑的，還有時間來做調查問卷。”

“額，豐富課余生活嘛。”

“車輪戰年級前十的事，你就不擔心自己落敗嗎？”

“小事情而已，到時走個過場就行。”

“說的倒挺輕巧。”

顧秋鳳眉微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你們那年級前十我都觀察過來，還真有一兩個實力和天賦都挺不錯。”

“這……有我天賦好嗎？”

“沒，但也差不多，是好苗子，我都想插一手，好好培養他們。”

“咳咳，別這樣，至少等到比斗結束后吧？”

“行吧。”顧秋又問，“剛剛進去，有找到你要的線索嗎？”

“沒有……”

孟醒嘆了口氣。

原本他是指望憑借問卷，來套出隱藏任務的內容。

但是忽略掉四品境界，從問卷來看，方恕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養老院護工。

甚至最大的執念，是好好照顧自己的母親。

可問題是，那份調查資料顯示方叔母親已經離世……

難不成，是方叔母親還沒死？調查資料有誤？

想到這，孟醒又和顧秋說：“之前調查資料，我覺得有點問題，方叔媽媽有可能還沒死！”

顧秋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還沒死？你發現啥線索了？”

“沒有，我猜的！”

“……所以你想干嘛？”

“得再調查一遍，重點調查方叔媽媽！尤其是她24歲以前的經歷！”

顧秋沉吟說：“不過這種未登記人員的經歷調查可是很麻煩的，需要耗費大量精力。”

孟醒聽到這話一下子謹慎起來：“我之前可付過錢了啊，你得做好售后才對。”

“哼，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齷齪，這事我會幫你，不過一時半會肯定是出不了結果，安心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