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上的時候,趙洪也是和李泰臣,鄭炳宙一起喝酒拖延時間,也就是說,從政變的嚴重性來看,趙洪是最安全的。
因為假如政府軍真的平叛成功了,那趙洪僅僅只是請客吃飯,何罪之有?等到大局已定他才下令抓人,何來風險?
從事后安排來看,同為團長,趙洪也遠遠比不上張世東和金振永,這也說明全斗光心里也門清,這人其實是帶著點騎墻性質的。
也因此,說明趙洪此時在一心會內部地位不算太高,對憲兵團的控制也不算太強。
保險起見的話,把趙洪和他的副團長副團長申允熙通通打包踢走,憲兵團還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本來金正浠已經同意要從中領大領里找人,這倆就在范圍內,而且副團長申允熙似乎并不是明牌一心會成員,只是聽從趙洪命令辦事,一起滾了也不算針對。
金泰炎放下筆,合上了筆記本,把它鎖進了小柜子里,雖然就算有人發現也看不懂,不過也是習慣了。
同時,也是因為他聽到了有人上樓的聲音。
輕敲房門的聲音傳來,“泰炎哥,方便嗎?”
“進來吧。”金泰炎拉開窗簾,讓夕陽灑了進來,不過對屋子里的溫度毫無影響。
紀浩和三個新任命的公司課長走了進來,站在金泰炎辦公桌的前面,態度非常謙卑。
“你們都已經整頓好各自的隊伍了吧?”
金泰炎隨口問了一嘴。
“是的,秘書室和三個搜查課都已經組建完畢,經過背景篩查和初步考察,我們按照擅長的領域分成了三個組。”
“一課偏向常規搜查,人數最多,基本底子是有的,但是沒啥突出能力。”
“二課偏向跟蹤,監視和竊聽,有技術,新裝備也可以簡單培訓后上手。”
“三課人最少,以往有一定潛入和反間諜經驗的都在了。”
“很好。”金泰炎表揚了下這種分組方式,“按照特長分組要比按照人數盲目分組要高效很多,你們的策略非常正確,接下來抓緊做復健,我手頭還有很多任務等著呢。”
“泰炎哥,你也是本部搜查二課課長,為啥不再調動一些人過來呢?”紀浩提議道。
金泰炎當然不能說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被本部的人知道,本部也有很多關系網在。
“哦對了。”金泰炎突然想起來了,“我們現在吸納的這些人里,有沒有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
“有。”紀浩答道,“印象里起碼五六個至少,我待會再去找一下。”
“這批人你們要額外留意,尤其是他們的社會關系和下班后的動向,他們雖然屬于落魄了,但是一旦有了機會,很可能依舊可以聯系上軍部的人。”
“明白。”
金泰炎沒有告訴他們目的,他們也就接下任務就是。
“還有。”
金泰炎尋思著也不能干等,朝著那三個課長,同時也是本部的老員工安排道:“挑幾個你們本來就認識的人,靠得住的,有件事情要先去做。”
“好,課長你安排。”
金泰炎快速說道:“三空輸的旅團長崔世昌,這個人和憲兵團團長趙洪,兩個人聯系緊密,并且都和盧泰健有緊密的特殊聯系,看緊點,也許能挖出大魚。”
“記住了,這件事關乎北國,是金正浠大統領的直接命令,除非金承圭局長直接關心,否則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個字!”
“明白!”
“好,你們先去吧。”
安排完工作,金泰炎把自己的本子重新拿出來。
是時候考慮誰來背第一口鍋了。
……
……
深入思考了許久,金泰炎最終還是伸了個懶腰,決定下班。
最近的確是辛苦了,得讓自己放松一下。
盡管要尋找新的辦公地點,但是紀浩依然在下面等著,金泰炎沒有說換司機,他就不敢隨便離開。
“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
也許是因為穿越得太晚,金泰炎總感覺自己似乎一直都在忙碌,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不過今晚還好,今晚什么事情都沒有,回去吃肉喝酒看電視,享受下生活。
那棟小樓依然亮著燈,住慣了這里,金泰炎似乎覺得越來越不錯了,去哪兒都不遠,空間還大。
雖然是燒煤餅取暖,但是煙道設計得不錯,加上金泰炎也遠離爐子,并沒有多少影響,比后世的空調都舒服多了。
“你先回去吧。”
金泰炎獨自下車,也許是聽到了汽車的聲音,房門竟然主動打開了。
不過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緊接著,陸紫妍一臉緊張地出現在后面,連連道歉。
“不好意思,他一定要在這里等你,我說了你經常不在……”
“在下樸韓俊,首爾鋼鐵株式會社的董事,受董事長之托拜訪金課長,請多指教。”
說罷,樸韓俊愣是朝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快三十歲的人深深鞠了個躬。
那金泰炎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把人再給請進屋里坐下。
陸紫妍已經倒了茶,金泰炎又讓她上了些水果糕點,然后她就很自覺地退出了和室。
“樸董事,首爾鋼鐵可是我們國內最大企業之一,當初也得到了大統領的支持,為何找到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課長?”
對于不打招呼直接上門的陌生人,金泰炎也懶得說什么客套話,直接進入正題。
樸韓俊連忙露出一副苦瓜臉:“還不是被那群工人給鬧的,我們董事長求助大統領,可是大統領卻說公會都已經交給了中央調查局,讓我們去找金局長。”
“可是金局長我們也不認識,而且貿然找上去,怕……怕金局長不高興,聽說您近來收到金局長信任,想通過您探探風,這公會來勢洶洶,唉……”
金泰炎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你不妨把話說的明白些,我并沒有看到有關公會的報道,也沒有收到相關情報,總體上應該是相安無事才對,為何如此焦急?”
樸韓俊的神色更加難以描述,不停地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