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說完這句話,他似乎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太對,緊張兮兮的對著我和福田叔再次說道:“不對,不對,來,咱們再把范圍挖的更大一些,看看這個東西的全貌是個啥?”
我跟福田叔聽見二叔公的話,便開始圍繞著這塊白色的木頭向四周挖起來,僅僅過了三四分鐘,這個東西的全貌便展露在大家面前。
在我們眼前的這個沙坑里,埋葬的居然是一口小棺材,并且這口小棺材是白色的,還是大頭朝上。
當我看到沙坑里埋著的居然是一口棺材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握著鑿子的手也用了用力,然后悄悄的把我的錘子也拿了出來。
我對棺材并不陌生,畢竟常年雕刻墓碑,對棺材的尺寸簡直了如指掌,從眼前沙坑里的這個棺材來看就很詭異。
因為這個棺材光從露出來的一頭判斷,它的個頭應該很小,比普通的棺材至少要小上一圈。
除此之外,這個棺材是豎著埋葬下去的,大頭朝上,那就意味著棺材里面的人是雙腳站立的,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位置就是里面那個人的頭頂。
想到這些,我不禁后背發麻,感覺身上一陣一陣的冷,額頭上也開始往下冒汗。
二叔公一眼就看透了這個棺材的本質,他也格外的吃驚,吸了一口涼氣,小聲的嘀咕道:“白棺,還是一個小孩子的白色棺材!”
聽見二叔公的話,我和福田叔的雙腿都開始打顫了,這種詭異的事情,我壓根聞所未聞,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在我于家村,凡是進入天斗之地的死人,是不能放置棺材的,這是我于家村千百年來的禁忌。
而眼下不僅有人把一個棺材埋葬在了天斗之地,并且這個棺材還是為孩子準備的小號棺材,棺材通體上下還是白色的,如此詭異的做法著實讓人害怕。
我跟福田叔在這里緊張的要命,但是二叔公在冷靜了一番后,他蹲下了身子,就那樣癡癡的盯著沙坑里的白色小棺材。
二叔公似乎在思考這個白色棺材的來源,但他卻沒有想清楚究竟是誰才有可能把白色的棺材埋入天斗之地。
而后,二叔公生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放在了棺材頂上,下一刻,二叔公的手就好像碰觸到了電流一般,急忙縮了回來。
看見二叔公的動作,我和福田叔不由得心里一驚,不知道二叔公碰觸到了什么,才表現的如此激動。
緊接著,二叔公轉回頭看向了我們兩個,他的臉色非常的凝重,對著我們輕聲的說道:“白棺入墓,天斗逆轉,陰魂永世不散!”
聽見二叔公的話,我心里都感覺很絕望了,下意識的對他說道:“二叔公,這可怎么辦?有沒有辦法?”
二叔公眉頭緊鎖,思考片刻后對著我倆說道:“把棺材挖出來,看看里面的尸體有沒有尸變,若是沒有尸變,我們還來得及,若是有尸變,恐怕一切都完了。”
我聽完二叔公這句話,后背都開始發涼,大半夜的,我們居然要把棺材挖出來,還要打開棺材,這,這著實有些讓我無法接受。
福田叔估計也害怕了,他聽見二叔公這句話后,結結巴巴的說道:“二叔公,如此兇險,要不我們等明天白天再過來,多喊上一些人手?”
二叔公急忙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不行,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棺進入天斗之地,明顯是有人要禍害咱于家村,在沒有找到背后的主謀之前,這件事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包括你們兩個在內,今晚若是咱們能活著回去,這件事千萬不要說,等回去之后,不管誰問起,就說天斗之地一切都正常,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既然二叔公已經如此說話了,我跟福田叔也沒有任何反駁,畢竟這是關乎到整個村子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倆可不敢違背二叔公的意思。
我們三個人又繼續挖了一會,將這口白色的小棺材從天斗之地拽了出來。
當棺材被拽出來的那一刻,從我們頭頂上飛過一群烏鴉,這群烏鴉就好像在嘲諷我們一般,一邊飛行一邊“哇哇”的亂叫。
隨后,一陣陰風席卷了我們三人,這股風的力道著實有些大,把我吹的搖搖晃晃,地上掀起的沙子打在臉上啪啪疼。
這陣陰風吹了大概能能有一分鐘,我們不得已只能趴在地上抱著頭,等這股陰風漸漸消散之后,我們三人才緩緩的起身。
然而,當我們再次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剛才被我們拽出來的那口白色小棺材,此時已經完好無損的再次落入了沙坑之中。
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我的心都涼了,結結巴巴的對著二叔公說道:“二叔公,這,這棺材怎么又回去了?”
二叔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沙坑里的小棺材,他的雙眼之中冒出了巨大的怒火,沖著小棺材大聲的吼道:“看來你還不成個氣候!你越是不想出來,我今晚偏偏要把你拉出來!”
二叔公吼完這一嗓子,他用雙手緊緊的抱住棺材的大頭,而后全身發力,一點一點的將沙坑里的棺材直接拽出來。
看見二叔公如此瘋狂的舉動,我壓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二叔公如此瘋狂過,也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力氣,居然能把棺材從沙坑里一點一點的拽出來。
然而,當二叔公把這口白色的小棺材再次從沙坑中拽出來后,棺材里面卻發出了極其詭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