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殿下,想跑?】
玄陰子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李秦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手中的拂塵一揮,泛起層層雪花。
李秦拿起手中的長刀抵擋在雪魅的身前。
【陰魂不散。】
李秦拿著長刀扭頭就跑。
【不能在和這個家伙浪費時間。】
雪魅見到李秦跑了也沒有和面前的玄陰子多做糾纏。
【喲,打架呢?竟然欺壓一個瞎子,看來你這老道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個身穿一襲月白色的儒生長袍,衣袂飄飄,衣袂隨風輕輕飄動,衣角處繡著的墨竹暗紋若隱若現。
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方巾,幾縷烏發從巾下散落,隨意地搭在白皙的額前仿若自畫中走出的雅士。
青年看著面前的李秦與玄陰子走了上來。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他站在這天地之間,雖身形略顯單薄,但這寒風暴雪也無法侵蝕他分毫。
【你是誰?】
玄陰子看著面前出現的書生模樣打扮的青年稍稍瞇了瞇眼,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好像是在算計著什么。
眉毛稀疏且雜亂,猶如幾叢亂草隨意地趴在額頭上。
【我是誰?哎呦,聽你這口音不像是本國人。】
書生開口對著面前的玄陰子露出了輕笑開口
【這關你何事。】
玄陰子兩個鼻孔張得老大,時不時地噴出粗氣,對著面前的書生有些不善地開口道
【這當然關我的事呀,你們在這打架可是打擾了小生休息呢。】
書生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面容之上帶著一絲不悅。
【算了,懶得跟你廢話,道爺把你宰了就沒事了。】
玄陰子當即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對著面前的書生沖了過去。
【哎呦,想打架?巧了,小生也略懂一些拳腳。】
說完便便從懷里掏出一只筆,身形快速閃動,腳步輕盈。
手中狼毫筆在空中急速揮舞,筆鋒所過之處,恰似勁風呼嘯。
每一次揮筆,都能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勁風,仿佛要將這周圍的冰雪都切割開來。
李秦見此不作猶豫,撒腿就跑。
【怎么回事?我們現在是不是逃出晉國了?】
李秦嘴皮輕動對著自己面前的李淳虛影開口道
【不知道,或許是這雪天影響了判斷,我們現在應該是柳國邊界。】
李淳的聲音從李秦的腦中傳出。
【管他是哪里,趁現在趕緊跑。】
這時李秦身旁一個身穿一襲紅色嫁衣的雪魅飛身到了他的身旁。
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悄然飄蕩而來。
【夫君跟我來...】
【別叫我夫君,我不是你夫君。】
雪魅應了一聲,眼神中似流露出了一絲神傷。
說完李秦帶著雙眼之前的紅布條閃出看向了自己的身旁。
在看到李淳的點頭之后,便背著身后的黑箱子跟著面前全身鮮紅的雪魅飛奔而去。
此時注意到跑了的李秦之時,玄陰子當即有些氣急敗壞,開口對著面前的書生開口大罵
【你這狗崽子,道爺這次先不和你掰扯,趕緊給我滾開。】
一旁的書生開口面露不屑
【這位老道爺,不是你說要把小生宰了的嗎?小生正好練練手。】
說完便擋在了玄陰子面前以筆為劍,招式變幻莫測,時而如游龍戲鳳,輕盈靈動;時而似狂濤拍岸,剛猛凌厲。
此時的李秦感受不到玄陰子的氣息,稍稍松了口氣。
【怎么樣?那個丑道士會不會跟上來?】
李秦有些不太放心地開口道
大雪的痕跡越來越小,看來這是再往南方走。
跟隨著雪魅的方向,李秦來到了一座破廟。
廟門歪斜地掛在門框上,半掩半開,門上的銅環銹跡斑斑。
寒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
門扉上的雕花早已模糊不清,依稀能辨出的圖案似乎也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扭曲。
【會不會有詐?】
李秦有些有些膽寒地喃喃開口
【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先進去躲一躲吧,畢竟也跑了這么長時間了。】
聽到李秦的自語,面前身穿鮮紅嫁衣的雪魅似乎露出了一絲傷神嘴里結結巴巴地開口
【夫君...信我...】
隨著李淳的聲音傳入李秦的腦中,還有感應到了身前雪魅顯露出地哀意,李秦點了點頭跟隨著雪魅走進了破廟。
走進廟內,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地上鋪滿了厚厚的灰塵和積雪。
偶爾有幾串凌亂的腳印,不知是何人何時留下,卻又在這死寂的氛圍中戛然而止。
大殿中央的佛像缺了半邊臉,慈悲的神情變得猙獰而詭異,身上的金漆脫落,露出黯淡無光的泥胎。
佛像前的供桌上,一只殘破的香爐歪倒在一旁,爐內積著半融的雪水和一些早已碳化的香梗。
破廟的屋頂縫隙間,雪水不斷地滴落,在地上積成一個個小水洼。
李秦看著這詭異地破廟,心中有些膽寒。
【這是什么地方?】
他看著面前身上帶著寒意的雪魅有些疑惑地開口詢問
【這...這是...白仙...】
沒等雪魅講完,李秦便打斷身旁地雪魅說話
【白仙?】
此時李淳的聲音傳出開口道
【不要打斷她說話,白仙就是民間五仙狐黃白柳灰,你不是承繼了我的記憶嗎?怎么這都不清楚。】
李秦一事語塞,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我穿越來到這里整整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都在逃呀,繃太緊一時間忘了。】
隨后便對著身旁的雪魅道了個欠,讓她繼續開說。
【此處...曾...曾是白仙的修行所在,四百年前飛升之后,靈氣充裕,可以隔...隔絕人的氣息。】
雪魅說完,李秦有些震驚,據他所知這個世界的人是可以借助靈氣修行的。
但飛升,只在李淳的記憶中有過這些仙人傳說,他也一直以為是傳說罷了。
【真的飛升了?】
李秦看著面前的雪魅開口
看到李秦湊得這么近,面前打的雪魅冰冷的面容之上似乎帶有一絲羞澀,隨即點了點頭開口道
【妾...妾身,親眼所見。】
聽到雪魅這么說,李秦也能察覺到她并沒有胡說點了點頭。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叫你做這些事,還讓你修行。】
李淳的聲音從李秦的腦中傳出。
或許記憶是繼承了,但是對事物的判斷二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接下來怎么辦?】
李秦沒有在乎李淳的話,開口詢問
【夫...夫君,你...你現在此處恢復一下傷勢...妾身替你去找吃的。】
聽到雪魅的話,李秦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多謝,你可以不用叫我夫君,我真不是你夫君,你叫我李秦就行。】
李秦對著面前的雪魅開口道
【好...好的。】
看到李秦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雪魅的俏麗面容之上面容之上強行露出一絲笑容。
那僵住了的俏臉之上響起了一絲絲詭異的聲響。
李秦松了口氣,對著雪魅露出了一絲有溫度的笑意,這似乎讓雪魅那僵住的臉龐之上流進一絲暖意。
【李...李秦,你...你可以借助這些靈氣來修行。】
聽到雪魅的話,李秦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開口道
【你知不知道這里的啼魂草的草藥。】
聽到李秦的話雪魅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絲疑惑,隨即繼續開口
【知...知道...】
【在哪?快帶我去找。】
聽到雪魅的話李秦頓時有些興奮,自己的身體有救了。
【就...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