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到德斯特雷，姜辰收集到了計劃中的最后一塊拼圖，著實是松了一口氣。

對方是他實現計劃的關鍵，若沒有成功拉攏到對方，毀滅Level2，成功率不到兩成。

為了最大限度拉攏對方姜辰沒少費腦細胞，光是勸說的話術就準備了好幾套。

其實他并不清楚德斯特雷過去的性格，相關經歷也太過久遠，都是些碎片化信息。

‘溫柔善良，待人謙和，信仰崩塌’更是他編出來的。

不過姜辰也不是亂編，而是通過觀察，推理出來的。

要知道德斯特雷實力可是比肩少將，這在新世界都算得上好手。

以對方犯下的罪行和這種實力，本該關入Level3，甚至是Level4，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姜辰能想到的理由，只可能是海軍高層在了解對方過去后，決定酌情進行處理。

再加上他不止一次見過麥哲倫路過對方的時候，眼神出現不自然的波動，似乎是在躲閃著什么。

這讓他推測出當年事件，海軍，或者說世界政府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麥哲倫問心有愧。

從這個角度倒推，很輕松就能得到德斯特雷信仰崩塌的結論。

至于“溫柔善良，待人謙和”，本來就是些似是而非的形容詞。

只要不是純粹的瘋子和變態，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溫柔善良的一面。

謙和更是純粹的主觀印象。

有的人覺得面帶微笑是謙和；有的人覺得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是謙和；還有的人，只要你不對其施加暴力，就會覺得你這人可以相處。

好話嘛，誰都喜歡聽。

你夸多弗朗明哥這種人渣善良，他說不定都能恬不知恥的回想起一兩件善意的舉動。

德斯特雷過去善不善良，謙不謙和不重要，只需要提醒他，因為海軍和世界政府，他的人生被毀了，激起對方的仇恨就行。

思緒收斂，姜辰看向面前的白發老人，低聲詢問道：

“以你現在的身手，在雙手雙腳被鎖住的情況下，能對付幾只布魯格里？”

德斯特雷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

“獨自一個人的話，三個。”

這么少......姜辰道：“若有幫手呢？”

“那得看幫手什么水平了。”

姜辰指了指自己，“我這種水平。”

德斯特雷冷笑一聲，回答道：“那我連三個都對付不了。”

姜辰嘴角一抽，換了個愉快的話題：

“你掌握了霸氣，或者六式的修煉方法嗎？”

“沒有......也不能說沒有。”

德斯特雷道：“六式中，我知道鐵塊和嵐腳的發力技巧，只是從沒成功過，霸氣更是只懂一些皮毛。”換言之能不能學會，全憑運氣。

姜辰卻毫不嫌棄：“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德斯特雷沒有拒絕，嘀嘀咕咕的傳授了起來。

……

火影世界。

音忍村，地下實驗室。

搖曳的燭光，將兩道身影投在粗糙的巖壁上。

大蛇丸蒼白的手指撫過一張張實驗報告，金色豎瞳在“C41”的記載處停留。

舌尖掃過嘴唇，語氣有一絲好奇：“融合細胞？”

藥師兜推了推反光的圓框眼鏡，“左近右近兩兄弟在戰斗的時候可以自由吸收彼此的查克拉，我研究過他們的細胞，發現它們之間有相互融合的傾向。”

“排異反應呢？”

“幾乎沒有，某種程度上來說，兩兄弟的肉身可以當成一個整體。”

藥師兜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嘖嘖稱奇。

如果能將左近右近兩兄弟的細胞研究清楚并找到培植方法，忍界的生物醫學研究將迎來大突破，單是移植手術的成功率就能提升至前所未有的程度。

若是能再進一步，完全攻克細胞融合的難題。他甚至能通過融合干細胞，構建功能完整的移植器官，或是融合年輕細胞與衰老細胞，達到重置端粒長度，延長壽命的效果......

藥師兜心頭火熱，臉色浮現一抹難掩的笑意。

大蛇丸對此卻不感興趣，繼續翻閱著報告。

藥師兜露出不解的神色。

大蛇丸輕笑道：

“我的目的是追尋永恒的生命，不是進行人類細胞學革命，融合細胞確實誘人，可這個課題太過龐大，在實驗體只有左近右近的前提下，不值得我花費太多功夫。”

“是我輕率了。”

藥師兜冷靜了下來，露出苦笑的神色。

他不是不認可大蛇丸大人的判斷，而是發現自己完全沒考慮自身能力和外部環境因素。

作為一個多面間諜，這是不該犯的錯誤！

這么多年過去，還是會被巨大的利益和宏偉的目標所迷惑......兜深吸一口氣，開始自我反省。

大蛇丸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臉上浮現一抹滿意的神色。

藥師兜的醫療忍術，縝密思維和間諜能力都不是他收下對方的目的，至少不是主要目的。

他真正欣賞的是對方那種不斷學習并自我糾正的內生力。

這種人即使當下不具備什么才能，可未來的成長卻值得期待。

又翻閱了一會兒資料，大蛇丸感到些許的厭倦，癱坐椅子，閉目養神道：

“除了融合細胞，還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藥師兜如同計算機一般做出公式性回答：

“B42號精神能量非常強大，具備一定的幻術天賦；A11號格斗天賦擁有火土兩種查克拉屬性，A66號初步融合咒印，只是身體有崩潰的跡象......”

大蛇丸嘴角笑意越來越淡，有些意志闌珊，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再次集中。

“E12號，疑似策劃越獄。”

藥師兜不咸不淡的說出自己的判斷。

大蛇丸睜開雙眼，金色的豎瞳熠熠生輝：“有趣。”

“確實很有意思。”

藥師兜附和一聲，開始詳細報告E12的信息：

“他是最新一批試驗品，一直在第五層關押，與其他囚犯相比，E12展示出了不錯的素質，懂得合理分配體力，關鍵時刻也足夠狠辣。在最近一次‘用餐’中，獨自打倒了一名服藥過量陷入癲狂的囚犯。自那之后，他就開始有意識的搜集監獄信息，打探布局，甚至開始了拉幫結派。”

說完，他看了眼大蛇丸大人，詢問道：

“需要安排他晉升嗎？”

藥師兜了解大蛇丸，這位大人樂于看到新鮮事物的產生，也樂于下面人挑戰自己的權威，當然，若是對方挑戰失敗，他也會不吝惜手段，給予足夠的絕望與瘋狂。

大蛇丸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五根手指“噠噠噠”的在桌上輕輕敲動。

他語氣玩味道：“你難道不好奇他的越獄計劃嗎？”

藥師兜無奈道：“大蛇丸大人，螻蟻絞盡腦汁，也是無法撼動巨象的。”

“說的也是。”

大蛇丸恢復了冷靜，可轉念一想，可還是選擇了娛樂一把：

“今天起，第五層食物減少三分之一。”

藥師兜愣了一下，隨后應了下來。

他知道，某個家伙已經得到了大蛇丸大人的關注，真是可憐又幸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