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材料已齊全，也是時候為你改換體質了。”

“世間體質分為三種：一為天地之造化；二為前人之余蔭；三為碌碌眾生相。”

“三種類別，無強弱之分。”

“其中，天地造化之體與前人余蔭之體本質相同，生來自帶神通，故而世人總喜歡稱之為上佳之體。”

“此等體質，道路已然注定，如先天劍體，只能握劍而行，修行其他反而得不償失。”

“而第三類碌碌眾生之體，雖無神異，看似弱于前二者，但卻能根據自己喜好選擇路線。”

“你想選擇什么樣的修行體質呢？”

告別白虎族長

歸途路上，一凡仙向柳夢講解了修行者體質的意義，其中前兩者體質自帶神通，看起來更強，但也注定了路線，想要轉換就需要廢除體質轉修；而最后一者體質則可以根據自己愛好選擇路線，雖然要達到前兩者的水平需要付出一定努力學習神通，卻則因此有了更多的選擇。

當然他并沒有解釋同種體質亦有三六九等之說。

因為體質只是決定一個人的起點，并不能決定一個人的終點。

比如火靈體在這世界又分為上中下三個級別，目光短淺者以為下等體質的盡頭就是極致，卻不知這個極致只是前人余蔭的盡頭，自己的起點，如果自己再努力，那么也可扶搖直上九萬里！

一凡仙沒有解釋，因為他為柳夢轉化的體質必然是最優的，因此自然不需要了解太多。

“全憑師尊做主。”

長久的相處，一凡仙雖沒有收徒，但柳夢將一凡仙定位為了師尊的位置，并以此尊稱。

然而一凡仙說了一大堆，柳夢也認真聽了半天，卻啥也不懂，最后只能讓一凡仙全權做主。

“那便以混沌體作為根基吧。”

混沌體在眾多小說里牛逼哄哄，其實就是世間眾生在不主修任何神通情況下的極致體質罷了。

至于主修神通與不修主修神通的區別，就像是水龍頭里的水，主修神通后身體就如江河，用時直接取就是。

而不主修神通，就需要在空氣中凝氣成水，然后才能用。

雖然本質都能出水，但戰斗瞬息萬變，剎那決勝時，絕招威力自然是主修神通的更勝一籌。

這也是一凡仙口中前兩者體質與后者體質的本質區別。

一者自帶神通，相當于武器自帶附魔。

一者需要自己學習附魔術，才能附魔。

一凡仙為柳夢選擇混沌體，便是知道柳夢還處于迷茫階段不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

因此以混沌體作為基礎，未來若想走其他路，亦可以輕易轉換。

混沌體就像是生鐵，可以添加合適材料鍛造任何兵器。

而其他體質就像是成型的兵器，因為增加了其他金屬，想要重新熔煉為其他兵器就需要將多余的金屬區分提煉，否則只會得到一個不堪用的兵器罷了。

……

體質改造其實是很漫長的，并不能一蹴而成。

因為身體與靈魂本質上是一體相關的，突然變化的體質會讓靈魂承受不住而破碎。

就像是一個在冰雪城市里生活的人，你讓他突然出現在熾熱的火山口附近生活一樣，會水土不服。

而體質改換亦是潛移默化。

因此柳夢每天就是吃一顆以虎族圣血為引子輔以其他雜七雜八材料煉制的丹藥改換體質。

因為有虎族族長神魂烙印，因此虎族圣血中殘留的仙虎意志也沒有為難柳夢，每次丹藥入腹只感覺白虎虛影一晃即逝，仿佛錯覺。

而柳夢服用丹藥之后，一凡仙便會開始教導她如何與人對戰。

柳夢的戰斗天賦很中庸。

按照天才的教導方法，隨便給她一套劍法，學會了就可以出師了顯然行不通。

中庸之道，就需要一點一點學習。

教她劍法，并在實戰中不斷以柳夢身體反應速度快一絲的速度與她對戰。

如此，柳夢才能在不斷超越那一絲距離差距中一點點成長。

而天才不同，天才是學會了劍法就能一下子與強者打得有來有往，只是劍法實戰比較生疏，所以破綻較多罷了。

這也是大多數修行者收徒只要天才的原因，庸才需要手把手一點一點教，費時費力不多，也不是每個修行者都能如一凡仙一般，精準把控速度，讓柳夢不斷成長。

大多數修行者，出手就是快如閃電，你沒反應過來劍就直指咽喉了，如此教學，只會絕大多數人讓人望而生畏，如何進步。

就猶如愚公移山，天才如愚公不過覺得是時間問題，但絕大多數庸才碌碌者卻覺得永遠也不可能成功一樣。

因為愚公心中山不是山，只是大一點的石堆罷了，移開石堆難嗎？不難！

……

……

“我走了，師尊保重。”

歸程

是比來時更漫長的路

三十年之后

當踏出林子，回歸故里之時，柳夢看了眼身后的一凡仙，便一步踏出開啟了自己的傳說之路。

“去吧。”

輕描淡寫

早在三天前一凡仙便告知柳夢，他與柳夢同行的路到此暫時結束。

因為他希望柳夢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做自己的傀儡，不然他這次醒來便沒有樂趣了啊。

而柳夢習得一身本領，自然也不想在深山老林里苦修，想要去一展才華，因此縱使不舍亦決然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