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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輕輕聽那碎玉聲聲響

醒過來時,天又黑了,從前一些見去只道是尋常的事卻能久久地晃蕩在心頭,我又長長久久地被雜亂的心思給困擾,從天明到天明,一直如此,只好將身體交給游戲,從天黑到天黑,其實轉過頭來,心思不減還劇增,其實早明白這東西救不了我,還是一頭悶砸過去,到頭來還是傷的自己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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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納悶的是,我偏在廁所的一隅之地才可以放下別的心思,是因為這里安靜到出奇的緣故吧。文字所表述的情感是有滯后性的,卻又是橫亙在空間與時間外的,所以寫信給自己,反而也是為數不多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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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好奇的是,為什么自己可以將身體和精神交由游戲或者其他伸之即得的快樂以數小時,而看書卻不行?是因為看書需要思考和專注力嗎?又或者是因為游戲能讓人得到一些刺激,滿足感和及時的反饋?或許都可能吧??傊@熬夜之后的木然之感在這半年里到底與我有了多少次的親密,我已然記不太清,只是這面貌狀態每況日下,當真是不可再熬下去了。其實稍一冷靜下來,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只是那一上頭的瞬間,被不甘心給充斥了,所以就下意識地玩了一把接著一把。如何分辨價值與否呢?有個例子,我熬夜看書,睡覺是酣眠的,是主動的,香甜的睡去的。要是游戲過后呢?那就是困乏極了,雖也是沉沉睡去,可睡覺之前多少心有遺憾。這就是錯失把握的感覺吧。

……

有些東西,可能因為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這么些殘忍的修飾,所以導致平時不怎么會見到了,也就漸漸淡出記憶。不過別覺得它就消失不見了,有東西會替你記住的,或是味道,或是聲音,或是某一瞬間的凝滯……

因為平時有晚上聽歌的習慣,今天自然也不例外,翻翻揀揀,找到了《夜車》……這首歌最開始聽到的時候,這種仿若在寧靜的夜晚里,吹著風,慢慢走,一直走的感覺,深深吸引了我。歌詞簡單,旋律舒緩,讓我聽了很放松,但意蘊里好像又藏著迷茫和憂傷,卻又依舊向前走的感覺。今天再來好好聽了聽,我腦子里的畫面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總是能瞥見我那兒不著調的損友的樣子。當時的我心里是很害怕的,因為下班是凌晨三點,我還是跨區作業,回家至少得蹬個一兩小時的輪子,加上瓢潑大雨,滿地的碎玉聲,周圍還時不時夾帶著擊鼓的透徹聲響。所以,保險起見,我是打算呆到六點,天亮了,稍稍心安了,再走不遲,我那好友等不及啊,網吧在等他啊,所以他偏要走,我拉不住啊,那就走吧。然后半路??吭诹伺沙鏊皇抢哿耍碌揭灿幸稽c,更多的是不得不放些越發重的負重……當時是怕的要命,隔了百來個日夜后的我看來是有些瘋狂又實在的,因為那精彩刺激的過程是確實地一筆一劃地寫在了我的記憶里。突然想起暑假的某些東西還沒做到呢,比如一次性騎完天府綠道……總之,羨慕不已,也慶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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