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維妮娜的癡狂,李耀的瘋狂,蘇琦的殺意,緬懷英雄
- 斗羅:諸天萬界,蘇琦之混沌魅魔
- 作家itxHBS
- 8258字
- 2025-04-06 13:15:32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臥室,蘇琦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印,無奈地嘆了口氣。
“徐欣”
“嗯?”徐欣從被窩里探出頭,長發(fā)微亂,眼神無辜地眨了眨,“怎么了?”
蘇琦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干的?”
徐欣歪著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我不知道呀,可能是蚊子咬的吧?”
蘇琦:“……”
行星級強(qiáng)者被蚊子咬?這說出去誰會相信?!
他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而徐欣則像只得逞的小狐貍,鉆進(jìn)他懷里蹭了蹭,輕聲道:“這樣別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蘇琦挑眉:“你覺得還有人敢靠近我?”
徐欣的笑容忽然危險(xiǎn)了幾分:“比如……維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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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南基地市外,荒野區(qū)。
“吼——!!”
一頭中等領(lǐng)主級怪獸被一刀劈成兩半,鮮血噴濺,李威站在尸山血海中,雙眼布滿血絲,瘋狂地喘息著。
“不夠……還不夠強(qiáng)!”
自從上次在戰(zhàn)神宮見識到蘇琦的實(shí)力后,他的世界觀徹底崩塌。曾經(jīng)驕傲的李家大少,如今像瘋了一樣在荒野區(qū)殺戮,試圖用怪獸的鮮血麻痹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他能那么強(qiáng)?!”
他嘶吼著,刀光如狂風(fēng)般肆虐,周圍的怪獸紛紛被斬碎。
而另一邊,李耀站在自家別墅的陽臺上,眼神空洞。
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禿鷲“李耀,如今道心破碎,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他望著天空,喃喃自語:“行星級……在他面前,連螻蟻都不如……”
他的驕傲,他的野心,全都被蘇琦碾得粉碎。
而更讓他崩潰的是——
“李耀,我們離婚吧”
維妮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冰冷而決絕。
李耀緩緩轉(zhuǎn)身,看著這個曾經(jīng)深愛自己的女人,如今她的眼中只剩下狂熱與偏執(zhí)。
“孩子歸你,財(cái)產(chǎn)我一分不要”維妮娜的指尖微微顫抖,但語氣卻堅(jiān)定得可怕,“我要去找他……蘇琦……只有他才配得上我!”
李耀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只是麻木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維妮娜笑了,那笑容近乎病態(tài):“謝謝你的成全”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像是敲響了李耀人生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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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妮娜走出別墅,坐進(jìn)自己的跑車,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秘密通訊。
“喂,是我”她的聲音低沉而狂熱,“計(jì)劃提前,我要在三天內(nèi)見到蘇琦”
通訊器那頭沉默片刻,隨即傳來沙啞的男聲:“你確定?那個徐欣可不是好惹的”
維妮娜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鮮血滲出,她卻渾然不覺:“我不管……只要能靠近他,哪怕只有一秒……”
她的眼中閃爍著扭曲的光芒。
“哪怕……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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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蘇琦正在訓(xùn)練室修煉,忽然眉頭一皺,感應(yīng)到一股詭異的能量波動。
“有人在窺探?”
他的精神力瞬間擴(kuò)散,但那股波動卻詭異地消失了。
徐欣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杯熱茶,溫柔地笑道:“休息一下吧?”
蘇琦看了她一眼,忽然問道:“最近維妮娜有動靜嗎?”
徐欣的笑容不變,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怎么突然問起她?”
蘇琦若有所思:“總覺得有人在算計(jì)什么”
徐欣輕輕放下茶杯,走到他身旁,指尖撫過他的肩膀,低聲道:“別擔(dān)心……任何想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處理掉的”
她的語氣溫柔,卻讓整個訓(xùn)練室的溫度驟降。
蘇琦無奈一笑,捏了捏她的臉:“別亂來”
徐欣甜甜一笑,沒有回答。
但她的心里,已經(jīng)給維妮娜判了死刑。
暴雨傾盆,荒野區(qū)的天空被染成暗紅色,仿佛預(yù)示著一場慘劇的降臨。
“吼——!!!”
獸潮。
數(shù)以萬計(jì)的怪獸如黑色浪潮般席卷而來,高等領(lǐng)主級、王級,甚至還有數(shù)頭接近行星級的恐怖存在。它們嘶吼著,踐踏著大地,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碾為齏粉。
李威站在一座廢棄大廈的頂端,渾身浴血,戰(zhàn)刀已經(jīng)崩裂,手臂不自然地扭曲著。他的眼中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傲慢,只剩下絕望的瘋狂。
“來啊!畜生們!”他嘶吼著,聲音沙啞如惡鬼。
獸潮沒有給他任何回應(yīng),只有無盡的撕咬與踐踏。
最后一刻,李威的腦海中閃過的,竟是蘇琦那淡漠的眼神——那個他永遠(yuǎn)無法企及的身影。
“蘇……琦……”
他的身體被一頭王級怪獸的利爪貫穿,鮮血噴濺,隨即被獸潮徹底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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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李耀趕到時,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
暴雨沖刷著血跡,卻洗不盡那股濃重的血腥味。他跪在泥濘中,手里攥著剛剛拿到的離婚協(xié)議書,另一只手里是李威破碎的戰(zhàn)刀。
他的兒子,連尸體都沒留下。
“哈……哈哈哈……”
李耀笑了,笑聲嘶啞而癲狂。他的精神世界徹底崩塌,道心破碎后的空虛,喪子的痛苦,妻子的背叛——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蘇琦……徐欣……維妮娜……”
他低聲念著這些名字,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是從地獄里擠出來的詛咒。
“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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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南基地市的頂級豪宅區(qū)內(nèi)。
維妮娜赤著腳,站在落地鏡前,欣賞著自己的新裝扮——
黑色緊身皮衣,勾勒出她火辣的曲線,脖頸上戴著銀色的項(xiàng)圈,項(xiàng)圈上刻著兩個字:蘇琦。
她癡迷地?fù)崦?xiàng)圈,嘴角勾起一抹病態(tài)的微笑。
“這樣……他就會多看我一眼了吧?”
她跪下來,像一只馴服的……,在地毯上爬行,幻想著蘇琦就在面前,用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著她。
“主人……”她低聲呢喃,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她已經(jīng)徹底瘋了。
或者說,她早就瘋了,從見到蘇琦的那一刻起,她的理智就燃燒殆盡,只剩下扭曲的狂熱。
她甚至買下了蘇琦家隔壁的別墅,只為了能離他更近一點(diǎn)。
“很快……很快我就能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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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蘇琦忽然從修煉中睜開眼睛。
他的精神力捕捉到了一絲異常——隔壁那棟原本空置的別墅,今晚亮起了燈。
更詭異的是,他感知到了一道熟悉而扭曲的氣息。
“維妮娜?”
他眉頭微皺,正想進(jìn)一步探查,忽然,一雙柔軟的手臂從背后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在看什么?”徐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溫軟甜膩,卻帶著一絲危險(xiǎn)的意味。
蘇琦沒有隱瞞:“維妮娜似乎搬到隔壁了”
徐欣的動作一頓,隨即輕笑一聲:“哦?那我去打個招呼?”
她的語氣溫柔,但蘇琦能感覺到——她動了殺心。
他轉(zhuǎn)身捏住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別亂來”
徐欣眨了眨眼,露出無辜的表情:“我只是想歡迎新鄰居呀”
蘇琦嘆了口氣,知道這事沒那么簡單。
維妮娜的瘋狂,李威的死,李耀的崩潰——這一切,恐怕會引發(fā)一場風(fēng)暴。
而風(fēng)暴的中心,正是他自己。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灑落在蘇家后院的修煉場。
蘇琦輕輕推開房門,確認(rèn)徐欣已經(jīng)熟睡后,才悄然來到庭院。他最近隱隱察覺到自己的混沌魔甲似乎要突破到新的層次,但白天被徐欣黏得太緊,只能趁她睡著時偷偷修煉。
“呼——”
他深吸一口氣,混沌魔甲緩緩覆蓋全身,暗紫色的雷電在體表游走,三十支觸須在背后若隱若現(xiàn)。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進(jìn)入深度冥想時——
“砰!”
一道柔軟的身軀突然撞進(jìn)他懷里。
蘇琦下意識伸手扶住對方,低頭一看,眉頭瞬間皺起。
維妮娜
她穿著那身緊身皮衣,銀色的項(xiàng)圈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上面刻著的“蘇琦”二字格外刺眼。她單膝跪地,仰著頭,眼中閃爍著病態(tài)的癡迷。
“主人……我終于見到您了。”
蘇琦:“……”
他剛想說話,忽然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從背后襲來。
“維妮娜·波萊納斯。”
徐欣的聲音輕柔得可怕。
蘇琦緩緩轉(zhuǎn)頭,只見徐欣站在門口,身上只披著一件薄紗睡衣,赤著腳,長發(fā)如瀑。她的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但那雙眼睛里——
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維妮娜不僅沒退,反而挑釁般地直起身,手指輕輕搭在蘇琦的胸口,紅唇微啟:“徐欣妹妹,這么晚了,還不睡?”
徐欣的瞳孔微微一縮。
下一秒——
“唰!”
她的身影瞬間閃現(xiàn)到蘇琦身旁,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整個人貼了上去,氣鼓鼓地嘟起嘴:“蘇琦是我的!”
維妮娜冷笑:“結(jié)婚了嗎?領(lǐng)證了嗎?沒結(jié)婚,那就各憑本事。”
徐欣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蘇琦:“……”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不該半夜出來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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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欣的手指微微收緊,蘇琦的手臂被她勒得生疼,但他沒敢動。
“蘇琦。”她仰起臉,笑容甜美,“我們回房睡覺,好不好?”
維妮娜不甘示弱,直接伸手拉住蘇琦的另一只手:“主人,我準(zhǔn)備了紅酒,不如去我那兒坐坐?”
徐欣的眼底閃過一絲血色。
蘇琦:“……”
他現(xiàn)在寧愿去單挑雷神和洪的聯(lián)手。
就在氣氛即將爆炸時——
“轟!!!”
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整個江南基地市的警報(bào)聲驟然響起!
“警告!檢測到行星級能量反應(yīng)!警告!疑似獸潮爆發(fā)!”
蘇琦眼神一凝,瞬間掙脫兩人的拉扯,身形一閃,直接沖向高空。
徐欣和維妮娜同時愣住,隨即——
徐欣冷冷掃了維妮娜一眼:“你最好離他遠(yuǎn)點(diǎn),否則……”
維妮娜舔了舔嘴唇,笑容危險(xiǎn):“否則怎樣?殺了我?你試試看。”
徐欣沒再廢話,身形一閃,追著蘇琦而去。
維妮娜望著她的背影,眼神逐漸陰冷。
“蘇琦……只能是我的。”
———————李耀這邊———————
細(xì)雨蒙蒙,江南基地市郊外的墓園里,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嶄新的墓碑前。
李耀
他的手里攥著一張照片——那是李威生前的最后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眼神桀驁,帶著李家特有的傲氣。而現(xiàn)在,他只剩下一座冰冷的墓碑,和一場無人參加的葬禮。
“阿威……”李耀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爸爸來看你了”
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維妮娜沒有來。
他的妻子,李威的母親,甚至沒有回來看兒子最后一眼。
“呵……”李耀忽然笑了,笑聲像是從地獄深處擠出來的,“好啊……都很好……”
他的手指深深摳進(jìn)掌心,鮮血混著雨水滴落在墓碑上。
“既然你們都不要這個家……那就一起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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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李耀獨(dú)自潛入HR聯(lián)盟的秘密實(shí)驗(yàn)室。
作為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級強(qiáng)者,他太熟悉這里的安保系統(tǒng)了。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在乎任何后果了
“滴——”
指紋驗(yàn)證通過,他徑直走向最深處的一間封閉倉庫。
倉庫中央,擺放著一個金屬箱,箱體上印著猩紅的警告標(biāo)志:
【SS級禁品——“獸潮誘導(dǎo)波發(fā)生器”】
李耀的嘴角扯出一抹猙獰的笑。
“蘇琦……你不是強(qiáng)嗎?”他撫摸著金屬箱,低聲呢喃,“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強(qiáng)到對抗整個江南基地市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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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diǎn),李耀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江南基地市外的荒野區(qū)。
他挖開一處隱蔽的地洞,將“獸潮誘導(dǎo)波發(fā)生器”埋入,設(shè)定好啟動時間——24小時后
“阿威,再等一天……”他望著基地市的方向,眼中只剩下瘋狂,“爸爸會讓所有人……給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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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維妮娜正跪坐在自己別墅的落地窗前,癡迷地望著隔壁蘇琦的臥室方向。
她的脖頸上依然戴著那個銀色項(xiàng)圈,手指輕輕撫摸著刻著的名字。
“主人……”她輕聲呢喃,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很快……我們就能永遠(yuǎn)在一起了……”
她完全不知道,一場足以毀滅整個基地市的災(zāi)難正在倒計(jì)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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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琦猛地從修煉中驚醒。
“不對勁……”他皺眉望向窗外,精神力如潮水般擴(kuò)散。
就在剛才,他感知到了一股極其隱晦的能量波動,那波動讓他體內(nèi)的混沌魔甲都產(chǎn)生了輕微震顫。
“怎么了?”徐欣從身后環(huán)抱住他,聲音還帶著睡意。
蘇琦搖搖頭:“可能是錯覺”
但他心里清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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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基地市依舊繁華喧囂,沒有人注意到——
荒野區(qū)的怪獸開始異常聚集。
天空中,飛禽類怪獸的遷徙路線詭異地改變。
地底深處,巨型鉆地怪獸的活性突然增強(qiáng)。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指向那個埋藏在城外的金屬箱——
它的指示燈,已經(jīng)從綠色變成了紅色
警報(bào)聲響徹整個江南基地市。
“嗚——嗚——”
刺耳的防空警報(bào)拉長成絕望的嘶鳴,街道上的人群瘋狂逃竄,母親抱著孩子,老人跌倒在地,士兵們嘶吼著維持秩序,但恐懼已經(jīng)如瘟疫般蔓延。
“所有居民立即進(jìn)入地下避難所!重復(fù)!立即進(jìn)入避難所!”
軍方的廣播在城市上空回蕩,但很快被另一種聲音淹沒——
獸吼
地平線上,黑壓壓的獸潮如海嘯般涌來,八頭王級怪獸如同移動的山岳,每一步都讓大地震顫。數(shù)千頭高等領(lǐng)主級怪獸緊隨其后,它們的眼睛泛著猩紅的光,仿佛被某種力量徹底激怒。
“能量讀數(shù)突破歷史峰值!”軍方指揮中心,技術(shù)員的聲音近乎尖叫,“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獸潮了!這是滅城級災(zāi)難!”
中將一拳砸在控制臺上:“立刻聯(lián)系所有戰(zhàn)神!行星級強(qiáng)者呢?!”
“洪和雷神正在趕來!”
“蘇琦呢?!”
——
蘇琦懸浮在高空,混沌魔甲覆蓋全身,背后三十支觸須如魔神之翼展開。他的目光冰冷地掃過獸潮,最終鎖定在某個方向——
李耀
那個男人正裝模作樣地?fù)]舞戰(zhàn)刀,看似在廝殺,實(shí)則連一頭怪獸都沒真正斬殺。
“果然是他……”蘇琦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卻渾厚的聲音傳來:“蘇小子,看來這次玩大了啊”
朱熹踏空而來,白發(fā)飛揚(yáng),精神念力在他周身形成實(shí)質(zhì)化的波紋。作為戰(zhàn)神宮元老,行星級一階精神念師,他的到來讓軍方士氣大振。
“朱老”蘇琦點(diǎn)頭致意,“獸潮有古怪,背后有人操控”
朱熹瞇起眼睛:“李耀?”
“嗯”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沖向獸潮最密集的區(qū)域。
——
“哈哈哈哈!”
李耀站在一頭王級怪獸的頭頂狂笑,他的雙手沾滿鮮血,卻不是怪獸的——
而是一個小女孩的。
那孩子不過五六歲,被他掐著脖子提在半空,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化作血色能量流入李耀體內(nèi)。詭異的血色秘紋在他皮膚上蔓延,他的氣息瘋狂攀升!
“看到了嗎,蘇琦?!”李耀癲狂大笑,“這就是力量!真正的力量!”
“你瘋了……”朱熹臉色劇變,“這是禁忌的'血祭”
李耀充耳不聞,貪婪地吸收著最后的能量。當(dāng)小女孩完全消失的瞬間——
“轟!”
一道血色光柱沖天而起!李耀的雙眼徹底變成猩紅,周身環(huán)繞著詭異的血色光線。
行星級·光線基因原能!
“今天,所有人都得死!”
——
蘇琦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朱熹前輩,麻煩你保護(hù)平民”
“你要做什么?”
蘇琦沒有回答。他緩緩抬起手,混沌魔甲上的符文全部亮起,背后的三十支觸須猛然擴(kuò)張——
“混沌魔域·禁”
剎那間,整片天空凝固了。
狂奔的獸潮、嘶吼的怪獸、甚至飛揚(yáng)的塵土,全部靜止!八頭王級怪獸被無形之力鎖在半空,連眼珠都無法轉(zhuǎn)動。
“這……”朱熹震撼得說不出話。
李耀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可能!”
蘇琦漠然俯視著他,右手虛握,混沌圣魔槍緩緩成型。槍身上的符文一個個點(diǎn)亮,最終全部化為純粹的黑色。
“《混沌十三槍》——”
“滅世”
槍出。
天地失色。
——
沒有爆炸,沒有巨響。
只有一道黑色的光,如創(chuàng)世之初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當(dāng)光芒散去——
八頭王級怪獸,灰飛煙滅。
數(shù)千頭高等領(lǐng)主,尸骨無存。
而李耀跪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自己正在消散的身體。
“為什么……”他嘶啞地問。
蘇琦走到他面前,眼神如神明般淡漠:“因?yàn)槟氵x了最愚蠢的路”
李耀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下一秒,他的身體徹底化為塵埃。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天空仍殘留著混沌能量的余波,灰蒙蒙的云層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缺口,陽光如審判之劍般刺下。
朱熹站在廢墟之上,眉頭緊鎖,望著李耀消散的地方,沉聲道:“‘血祭’……這種邪術(shù),早已被戰(zhàn)神宮列為禁忌,李耀從何得來?”
蘇琦目光深邃,指尖浮現(xiàn)一縷未散的血色能量,淡淡道:“這不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
他伸手一抓,混沌魔甲上的符文流轉(zhuǎn),李耀殘留的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在虛空中閃爍。
——
記憶畫面中,李耀跪在一座古老的歐式別墅里,面前是一個身穿白袍的老人
男人背對著他,聲音沙啞而陰冷:
“想要力量?那就用‘血祭’吧……用至親之血,換行星之光”
李耀顫抖著接過一本血色古籍,封面上赫然刻著兩個扭曲的字——血祭!
——
記憶碎片崩散,蘇琦收回手,眼中冷意更甚。
朱熹面色驟變:“顏海?!那個被賈誼驅(qū)逐的叛徒?!”
蘇琦點(diǎn)頭:“他躲在歐羅巴,靠著HR聯(lián)盟的供奉茍活,現(xiàn)在……竟敢把手伸回函夏”
朱熹眼中殺意涌動,但很快冷靜下來:“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是他指使李耀發(fā)動獸潮”
蘇琦嘴角微揚(yáng),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所以,先別聲張”
“判刑,需要證據(jù)”
“而獵殺……只需要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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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歐羅巴某處別墅內(nèi)。
顏海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捏著一顆血色水晶,水晶內(nèi)浮現(xiàn)的正是江南基地市獸潮覆滅的畫面。
“蘇琦……”
他陰冷地笑著,臉上的皺紋如毒蛇般扭曲。
“你以為殺了李耀,事情就結(jié)束了?”
他緩緩轉(zhuǎn)身,陰影中跪伏著數(shù)道身影——全是戰(zhàn)神級強(qiáng)者,眼中泛著和李耀一樣的血色。
“血祭的實(shí)驗(yàn)……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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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南基地市,蘇琦站在戰(zhàn)神宮最高議廳,面前是全息投影的全球地圖。
“顏海的行蹤詭秘,但他有個致命弱點(diǎn)”
朱熹皺眉:“什么弱點(diǎn)?”
蘇琦指尖一點(diǎn),地圖鎖定歐羅巴某處:“他太傲慢了”
“傲慢到……以為躲在HR聯(lián)盟背后,就沒人敢動他。”
“可惜,他忘了——”
蘇琦眼中混沌雷光一閃而逝。
“我,不講規(guī)矩”
————————24小時前——————
昏暗的密室內(nèi),全息投影儀閃爍著幽藍(lán)的光,李耀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板,肩膀因壓抑的抽泣而微微顫抖。
“前輩……求您……幫幫我……”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嘆,隨即,一道虛影緩緩凝聚——
顏海
他依舊如數(shù)十年前那般,面容陰鷙,眼神如毒蛇般冰冷,只是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更深的溝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李耀,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禿鷲,怎么回事啊?”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戲謔,“什么事,能讓你哭啊?”
李耀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聲音嘶啞:“前輩,我的兒子……被一個叫蘇琦的年輕人殺了!”
顏海眉頭微挑,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興趣:“哦?蘇琦?”
李耀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我想為我兒子報(bào)仇!可惜……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和洪、雷神同級別的強(qiáng)者了!我……我連近他身的資格都沒有!”
他猛地磕頭,額頭撞擊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我懇請前輩出手,擊殺這蘇琦!我愿今生今世給您為奴為仆,報(bào)答您的恩情!”
---
顏海沉默片刻,忽然嘆了口氣,搖頭道:“唉,你我確實(shí)有些交情,但這忙……我?guī)筒涣恕!?
李耀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解和絕望:“為什么?!難道連前輩您也怕他?!”
顏海冷笑一聲:“怕?呵……小禿鷲,你可知道這蘇琦什么來歷?”
李耀一愣:“難道……是因?yàn)楹椋俊?
顏海眼中閃過一絲忌憚,緩緩道:“洪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這蘇琦背后……牽扯的勢力,連我都不敢輕易觸碰。”
他低頭看著李耀,語氣忽然變得意味深長:“想當(dāng)年,你我一塊征戰(zhàn)沙場,我雖一步突破戰(zhàn)神,但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代價(jià)嗎?”
李耀怔住。
顏海緩緩抬起手,掌心浮現(xiàn)一本血色古籍,封面上刻著扭曲的符文,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邪惡氣息。
“小禿鷲,想要突破……談何容易?”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李耀盯著那本古籍,眼中逐漸燃起瘋狂的火焰。
“只要能殺蘇琦……我什么代價(jià)都愿意付!”
顏海笑了,笑容陰冷而滿意。
“很好。”
他將古籍丟給李耀,虛影逐漸消散,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能幫你的就這些了……希望下次,還能再見到你,小禿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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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顫抖著翻開古籍,第一頁上赫然寫著——
“血祭之術(shù):以至親之血,換行星之光。”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腦海中浮現(xiàn)出維妮娜冷漠的臉,以及兒子李威生前的模樣。
“阿威……爸爸一定會給你報(bào)仇……”
他的指甲深深摳進(jìn)掌心,鮮血滴落在古籍上,竟被詭異地吸收。
古籍上的文字,開始泛出猩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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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便是災(zāi)難的開始。
—————————現(xiàn)在————————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江南基地市的中央廣場,新落成的英雄紀(jì)念碑在曦光中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碑面上密密麻麻刻著數(shù)千個名字——都是在獸潮中犧牲的戰(zhàn)士與平民。
蘇琦穿著一身黑色風(fēng)衣,手里握著一束白色鳶尾花,緩步走向紀(jì)念碑。周圍的人群不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有敬畏的目光,也有劫后余生的感激。
“蘇戰(zhàn)神……”一位失去右臂的年輕士兵紅著眼眶向他敬禮。
蘇琦微微點(diǎn)頭,將花束輕輕放在碑前。花瓣上的露珠滾落,像極了那日雨中消散的小女孩。
(如果我能再快一點(diǎn)……)
他的指尖在碑面上停留了一瞬,混沌魔甲下的符文無聲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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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邊緣的咖啡廳二樓,顏海戴著全息面具,偽裝成普通老人的模樣,慢條斯理地?cái)噭又Х取K哪抗獯┻^玻璃窗,死死鎖定蘇琦的背影。
“真是感人的場面啊……”他對著耳麥低語,“可惜英雄總是死得最快。”
耳麥里傳來HR聯(lián)盟高管的輕笑:“您打算親自動手?”
顏海端起咖啡杯,渾濁的液體倒映出他扭曲的笑容:“血祭的試驗(yàn)品可不止李耀一個。”
他的袖口滑出一支裝有猩紅液體的試管,液體中竟有細(xì)小的血色符文在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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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徐欣突然出現(xiàn)在蘇琦身側(cè),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咖啡廳,甜美的聲音里帶著寒意,“那個人……不對勁。”
蘇琦按住她微微發(fā)抖的手:“我知道。”
混沌魔甲的感知力早已捕捉到那股熟悉的邪惡氣息——和當(dāng)日李耀身上的如出一轍。
徐欣的指甲不知不覺掐進(jìn)掌心,一縷鮮血順著指縫滲出。她的瞳孔深處泛起詭異的綠光,方圓百米內(nèi)的植物突然無風(fēng)自動。
(敢盯著我的蘇琦看……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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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guī)湍幚淼裟莻€老東西嗎?”維妮娜不知何時跪坐在蘇琦另一側(cè),脖頸上的項(xiàng)圈鎖鏈嘩啦作響。她癡迷地蹭著蘇琦的褲腿,像只邀寵的貓:“HR聯(lián)盟在歐羅巴的據(jù)點(diǎn)坐標(biāo)……我都知道哦。”
朱熹從后方走來,恰好聽見這句話,臉色驟變:“你瘋了?當(dāng)眾說這些!”
維妮娜咯咯笑著,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呢喃:“反正整個HR聯(lián)盟……遲早都要給主人當(dāng)墊腳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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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蘇琦突然開口,“紀(jì)念碑第三排第七個名字。”
朱熹一愣,看向那個陌生的名字:【林小滿】——正是被李耀血祭的小女孩。
“以戰(zhàn)神宮名義給她追加‘特等功勛’。”蘇琦轉(zhuǎn)身離去,風(fēng)衣下擺掃過臺階上未干的血跡,“至于顏海……”
他回頭看了眼咖啡廳,顏海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明天日出之前,他會掛在歐羅巴議會大廈的旗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