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武館在東城久負盛名,聚集了不少實力強悍的武師,學員眾多,生意還算不錯。
但這兩年,隨著娛樂方式的多樣化,愿意習武的年輕人越來越少。
所以,任鵬才想舉辦一場拳賽,重振武館聲望,因此獎金極其豐厚,足有上千萬之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料想,此次拳賽肯定能吸引來不少頂尖高手,屆時,天意武館的名頭將傳遍江州,甚至響徹全??!
只要有了名,利益自然接踵而來,區(qū)區(qū)一千萬的彩頭又算得了什么?
但任鵬這番話卻猶如在平靜的湖水中投下一塊巨石,徹底炸裂。
眾人議論紛紛,一個個神色激動。
雖然東城是富庶之地,但千萬獎金的拳賽還從未有過,這次,天意武館是下了血本了。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肯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精彩較量!
“本次拳賽無需買票,各位現(xiàn)在便可入場!”任鵬朗聲說完,便走到一旁,細細打量著涌動的前進的人群。
猛然,他的目光瞥到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此人身形巍峨,氣息內(nèi)斂,雙眸看似淡然卻帶著凜然霸道,宛如一位蓋世王者!
任鵬不由得心中一沉,他混跡江湖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鋒芒畢露的年輕人,想來,此人必是不凡!
想到這,任鵬連忙分開人群,朝著正在閑聊的秦楓跟雷洪走去。
“秦先生,姓任的過來了?!崩缀榈吐曁嵝选?
踏踏踏!
任鵬步伐穩(wěn)健,雖然是位拳術(shù)高手,但下盤的功夫也很扎實。
“先生,您也是來觀賽的嗎?”任鵬沖秦楓抱拳,客氣問道。
秦楓默然不語。
雷洪趕緊答道:“我們是參賽的選手,來得晚了,所以還沒入場。”
任鵬恍有所悟,難怪此人自帶凌厲的殺意,敢情也是個練家子,不過,他如此年輕,為何會有這般雄渾的氣息?
“貴姓?”任鵬見秦楓不愿開口,只能將目光移向雷洪。
“這位先生姓秦,我姓雷!”雷洪再次開口。
聞言,任鵬面露驚疑,追問道:“莫非二位便是秦楓跟雷洪?”
昨晚,就在報名截止期限還有一分鐘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有人嚷嚷著要參賽。
敢情就是眼前這二位?
“不錯!”雷洪點點頭。
任鵬看著秦楓跟雷洪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趕在最后一分鐘報名,想必他們肯定有些手段。
不過,這二人看起來十分面生,是新冒出來的青年俊彥?
“正門人多,二位請跟我來,可以直入競技場?!比矽i深深看了秦楓一眼,轉(zhuǎn)身向側(cè)門走去。
秦楓跟雷洪對視一眼,相繼跟上。
天意武館占地超過五十畝,前面的習武堂用來給學員們上課,后面還有一座規(guī)模宏大的競技場,用來給各路武者切磋。
此次拳賽,便是在后院的競技場舉辦。
三人步入側(cè)門,又穿過大小數(shù)個房間,這才進入競技場內(nèi)部。
場地十分空曠,足有四五百平米之大,幾十盞炫目大燈將這里照的通徹明亮。
居中有一座紅藍相間的擂臺,幾個工作人員正在上面忙碌著。
四周是觀眾席位,稀稀拉拉的坐了一些,要么交頭接耳,要么自顧自的刷手機。
東側(cè)是選手席,六十名參賽選手已經(jīng)來了大半,這群人三五成群,湊到一起聊閑天。
“孫哥,這次參賽有把握嗎?”一個留著斜劉海的男人,挑眉看著對面的光頭。
“廢話,老子這次就是奔冠軍來的,那一千萬非我莫屬!”光頭用力捶了胸口一下,趾高氣昂的說道。
“是是是,孫老哥可是東城的后起之秀,聽說上次一人干翻了七八個對頭,牛逼啊!”斜劉海一臉諂媚的說道。
光頭更得意了,咧著大嘴哈哈大笑:“屁大點事,居然傳的盡人皆是,不至于的!”
這邊的高聲議論,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同為對手的參賽者,更是對這個光頭格外忌憚。
“那家伙好像是洪爺?shù)氖窒拢 ?
“洪爺?天行幫的老大?”
“等等,這個光頭好像是陳興的師父?”
“陳興?號稱神拳太保的那人?他不是……”
話沒說完,光頭冰冷的視線移向他們,嚇得這幾個人連忙收聲,走開了。
另一邊,任鵬帶著秦楓走到選手席,畢恭畢敬的說道:“秦先生,擂臺賽還有十五分鐘才開始,請休息片刻?!?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過來,都有些驚詫。
要知道,在座的諸位選手可全都是自己走進門,即便強橫如光頭,也只是由任鵬的弟子接進來。
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任鵬親自相迎?
“任老板,這是哪位宗師?”光頭掃了秦楓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任鵬笑呵呵的介紹雙方認識:“這位是秦楓先生,北城來的?!?
說著,他又對秦楓說道:“這是天行幫赤日堂堂主,孫烈陽,洪爺?shù)男母梗 ?
聽到這話,秦楓漠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天行幫果然還是插了一腳,只是沒想到,雙方剛?cè)雸鼍团雒媪恕?
赤日堂,倒是跟他光溜溜的腦袋很貼切。
聽到秦楓這個名字,孫烈陽微微一怔,怎么好像在哪聽過?
對了!
昨晚,北城李家發(fā)布江湖懸賞令,全力格殺一個叫秦楓的男人,莫非就是他?
想到這,孫烈陽心中暗喜,看來自己真是財運亨通,今天不僅能拿到冠軍獎金,還能用秦楓的人頭狠賺一筆!
可謂雙喜臨門!
“我聽說,你的愛徒前兩天死了?”秦楓嘴角掛著笑意,主動開口。
進來的時候,他聽到一些閑言碎語。
唰!
瞬間,全場死寂。
眾人全都像看瘋子似的盯著秦楓,這小子是吃錯藥了嗎,怎么敢當著孫烈陽的面說這種犯忌諱的話?
要知道,孫烈陽正為這事急的焦頭爛額,他可就陳興這么一個徒弟,莫名其妙就被殺了,他能不暴躁嗎?
眾人深知這一點,因此根本不敢當著他的面提起這事。
秦楓居然敢當眾刺激孫烈陽,膽子也太大了!
孫烈陽臉色陡沉,身上彌漫起濃濃戰(zhàn)意。
“小子,不想死就別多嘴,否則,哼!”他冷冷說道。
自己還未發(fā)難,這小子倒先挑釁起來了?
秦楓古井無波,淡淡說道:“徒弟遇難,身為師父的你不去報仇,反倒興致勃勃的跑來打擂,是何道理?”
“你是不想報仇,還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