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我……去給你做個湯吧,我看菜有些涼了!”
聽到陸遠這么說,宋暖突然之間有些慌亂。
說著,宋暖站起身來,接著就要去廚房。
看到宋暖要走,陸遠也是連忙一把抓住了宋暖的手腕。
“哎呦!”
這一抓不要緊,接著就聽到宋暖哎呦了一聲。
陸遠根本沒有用力,但是宋暖還是感覺到了疼。
陸遠見狀也有些愣住了,他本能的想要抓住宋暖想要抽回去的手,但他還是沒有放開。
“遠哥!”
宋暖有些驚慌失措,她拼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被陸遠牢牢地握住。
陸遠此時也看到了,在宋暖手肘的位置有一道長長的傷痕,或許說有很多道傷痕。
陸遠驚呆了,“這是怎么了?誰做的?”
聽到這話,此時的宋暖也緩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遠……遠哥,我沒事!”
不過說完這話之后,宋暖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快速的滾落下來。
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宋暖的這個樣子。
宋暖溫柔賢惠,抗壓能力極強,雖然說眼睛里偶爾會噙著淚水,但是這樣的哭泣還是讓陸遠都覺得有些心碎了。
“遠哥,你……你能抱我一下嗎?”
宋暖突然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陸遠。
陸遠的心也在一瞬間融化了,他輕輕地張開雙臂,然后將宋暖擁入懷中。
宋暖一下子也就哭的更加傷心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差不多有了十分鐘的時間,宋暖才從委屈的哭泣變成了小聲的抽噎,就連身上的酒氣,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陸遠看看了看宋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我這西裝很貴的,哭花了都有些可惜了!”
聽到陸遠這么說,宋暖才俏臉微微一紅,然后慢慢的從陸遠的懷中退了出來。
“遠哥,不好意思,我……我給你買一件新的吧!”
雖然說有些不舍,不過宋暖還是有些害羞。
陸遠聞言看了看宋暖,臉上一臉溫柔,“坐下吧,有什么事情,該跟我說說了吧!”
一聽這話,宋暖默默的坐了下來,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開口,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樣。
看到宋暖的這個樣子,陸遠輕嘆了一口氣,“宋暖,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而且你也幫了我很多的忙,作為朋友,我希望如果能夠幫你的話,可以盡我所能,也好讓我報答一下你之前對我的諸多恩情,給我個機會吧!”
聽到陸遠這么說, 宋暖看了看陸遠,然后喃喃的說道,“我身上的這些傷口,都是楊秀武打的!”
說完這話,宋暖站起身來,直接將自己的外套脫掉了。
還沒有等到陸遠回過神來,宋暖已經將自己的貼身衣服撩起來,露出了原本美麗的后背。
只是此時的后背,滿是傷痕,看的陸遠眉頭都皺了起來。
陸遠看了看宋暖,心中也是萬分的心疼,這該是何等心狠手辣啊。
“楊秀武打的?”
陸遠此時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打死這個楊秀武。
“楊秀武是我前夫,他喜歡打人,開心了打人,生氣了也打人,我身上的傷痕都是他打的!”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報警?為什么不告訴我?”
陸遠有些怒不可遏,但是宋暖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你們都想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快結婚,對吧!”
陸遠聞言沒有說話,這的確是大家都想要知道的,因為當初宋暖結婚很突然,也沒有通知大家,哪怕是陸遠也不知道。
而且大家也都沒有見過宋暖的老公,更不曾聽宋暖提起過。
只是沒有想到,宋暖竟然找了一個這樣的人渣!
宋暖的臉上依然是一副溫柔的笑容,那表情,類似麻木。
“當初我母親住院,需要一大筆錢,是楊秀武幫了我,為了讓我母親可以得到治療,我就答應了他的求婚,他借給了我一百萬,可惜我的母親也沒有留住!不過我對他仍是心存感激,因為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
這件事情陸遠還是知道的,當初宋暖的母親身患重病,急需要做手術,而且需要一大筆錢,本來陸遠正在準備籌錢的時候,宋暖說已經有錢了,當時說的是將老家的房子賣了,反正也沒有人住。
陸遠倒是也沒有懷疑,不過就算是懷疑,陸遠也沒有辦法,畢竟那時候的陸遠,也沒有錢,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惜后來手術失敗,宋暖的母親也去世了,后面的事情,陸遠知道的就不多了。
“我給他寫了欠條,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玩的文字游戲,讓我不得不承擔高額的利息,現在已經漲到三百萬了!我咨詢過律師,打官司需要很大一筆錢,而且也很難打贏!”
“我們雖然結過婚,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跟我發生過什么,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他不行,所以心里才會扭曲,經常變著法的打我,我反抗過,他卻打的越來越兇了,后來我認命了,只要他不打臉,不會讓人看出來,我也就忍他來了,因為他說過了,每抽我一鞭子,就給我減免一萬塊!現在好了,還有一百多萬就可以還清了,等到我拿到了借條,這樣的日子也就快要結束了!”
說這話的時候,宋暖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多少卻讓人覺得有些苦澀。
陸遠最后一絲的理智已經被徹底點燃了,他默默的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盒煙,哆哆嗦嗦的給自己點燃了,然后使勁的吸了一口,“呼,楊秀武在什么地方!”
“他……你問這個干嘛?”宋暖微微一愣,接著凝眉說道。
“我特么要打死他,打死這個畜生王八蛋!”
陸遠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宋暖這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經歷了多少的磨難,當楊秀武這個變態一鞭子一鞭子抽在宋暖的身上,那該是何等的痛苦,而第二天,宋暖依然是要一臉笑容,這是一種何等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