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馬天新有把馬天宇送進去的犯罪證據,蕭遙不介意當這個槍手。
一是不共戴天的奪妻之恨;二是憑馬天宇的性格,不會讓蕭遙安穩地做生意。不把這廝徹底搞掂,蕭遙后半生都不會清凈;三是,馬天新既然想找蕭遙合作,就一定會有回報的砝碼。
當馬天新列舉出馬天宇的犯罪事實時,蕭遙震怒了!
嫉惡如仇的他,哪怕不是為了報復,也一定要將馬天宇這個惡魔繩之以法。
馬家在郊區時有一個鄰居,姓葉,只有父女二人。父親葉放,女兒葉迎秋。兩家關系不錯,馬家發達之后,兩家也一直來往不斷。
1994年十月的一天,葉迎秋為馬家送來了從自家果園里采摘下來的蘋果。
葉迎秋雖然只有十六歲,但發育比起同齡女孩來,要成熟許多。不僅面容嬌美,而且身材火辣,非常惹眼。
因為經常來往,葉迎秋把馬家兄弟當做親哥哥。所以,在馬家吃完晚飯后,馬天宇提出把她送回家,她沒有拒絕。
回到葉家后,葉迎秋的父親葉放因為去看人家打牌沒有在家。于是,馬天宇獸性大發……
衣衫不整的葉迎秋失聲痛哭。
馬天宇威脅她不許和任何人講,否則就殺死她及其父親。
葉迎秋知道馬家的能量,絕不是她一個小小的葉家可以撼動的,怎么也想不開,便服毒自盡,恰在這時父親回來了。
經醫院搶救,葉迎秋脫離了危險。葉放想報警,葉迎秋說死說活不同意,一是馬家有錢,即便報警也未必能夠起作用;二是,馬天宇真能說道做到,她已經受辱了又何必再讓父親遭殃。
然而,做父親的怎能甘心?既然報警不起作用,那么就去找馬天宇報仇好了。葉放頭天在家安慰女兒,準備第二天去馬家報仇。
馬天宇做了壞事,自然也是心虛。生怕葉迎秋報警,便在事發當晚安排心腹付國軍去葉家做掉葉家父女。
但馬天宇哪里知道,這個付國軍是馬天新安排在他身邊的臥底。接到命令后,偷偷地把消息告訴了馬天新。
強暴人家閨女不說,而且還要殺人滅口,這還了得?
馬天新想把這件事告訴馬明,可仔細一想不妥,馬明為了馬家的顏面不會同意把馬天宇怎樣。而且,他馬天新在父親的印象里也就完了。
思來想去,他給了付國軍一筆錢,讓他把錢交給葉家并連夜離開寧州。
付國軍依計執行,先是協助葉家父女逃跑,而后回到馬家告知馬天宇,已經完成任務,葉家父女的尸體被他扔進磚窯燒了。
他怕馬天宇不信,還特意讓后者到磚窯去看。
當馬天宇看到葉放的衣服和葉迎秋的鞋子以及聞到燒肉的焦糊氣味后,他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且高興地將衣服和鞋子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烈焰中。
沒再有任何懷疑,馬天宇重賞了付國軍一筆錢。
事后,付國軍告訴馬天新,磚窯里燒的是一頭小豬。衣服和鞋子是他從葉家帶回來的。
聽馬天新講述完,蕭遙問道:“這么說,你父親也不知道這件事?”
“對,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葉家父女和馬天宇外,剩下的就只有我和付國軍了。”
“能找到葉家父女嗎?”
“能,我讓付國軍一直和他倆保持聯系。”馬天新說到這突然問蕭遙,“蕭先生,你不會怪我把你當槍使吧?”
蕭遙笑笑說不會,并闡述了理由。
如果這件事由馬天新出面解決的話,哪怕他做得再嚴密,馬明最終也會知道。那樣的話,即便馬天新坐上了家主的位置,馬明心里也會有個結。
不僅如此,馬天新在馬家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為了爭奪家主之位,不惜謀害胞弟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雖然馬天新不怕,但遠不如現在的形象好,將來發號施令也不會遇到太多阻力。
“感謝蕭先生的善解人意!”馬天新抱拳致謝,“蕭先生,既然是合作,就應該互利互惠!你幫我坐上家主之位,我給你以利益回報。”
“哦?不知馬先生給我怎樣的回報啊?”
“如果蕭先生愿意,我把磚廠每年百分之四十的利潤讓給你如何?”
“當然愿意!不過,我沒想到馬先生會給我這么大的回報。能說說原因嗎?”蕭遙是清楚馬家磚廠的經濟效益的。
每年至少二百萬純利。
百分之四十,就是一年啥也不干,就可以穩賺八十萬以上。
一聽蕭遙問及原因,馬天新說對于蕭遙他有自己的考量。
請蕭遙出山,馬天新提前做了大量的功課。
近一段時間,蕭遙的所作所為,都被馬天新調查個輕輕楚楚。他甚至了解到了,蕭遙與全省首富濱海的吳巖過從甚密。
這是個膽識過人,智慧過人,身手過人,結交能力過人的了不起的年輕人。既然想與之合作,就不應該顧及眼前利益,而應放眼未來。
馬家要想發展壯大,必須有一個像樣的合作伙伴,而蕭遙是不二人選。
“蕭先生,當然,我對你的回報目前只是個空頭支票。我們可以私下鑒定個協議。”
“沒有那個必要!馬先生,利益的取得不在一朝一夕。再說,將馬天宇繩之以法,也是還受害者一個公道,還法治一片晴空。”
“蕭先生,無論是誰有你這樣一個朋友,都應覺三生有幸啊!”
“馬先生,過譽了。來,為了合作愉快,干一個!”這一次蕭遙主動舉起了紅酒杯。
他當然高興。
蕭遙相信,即便沒有他馬天新也會憑此讓馬天宇成囚,但巨額利益就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了。
正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沒想到,因為馬天宇的一次找麻煩,竟讓他獲得如此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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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抓我?我不過是給人造成了輕傷害而已。”
被押上警車的馬天宇還以為警署因為讓梁向東碰瓷一事再抓他。
趙偉問道:“馬少爺,這一年來,就沒做過什么惡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