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遙的問話,郭大猛明白了。對方今天來,就是要個結(jié)果的。看來,不給出個說法,肯定是不行了。
“蕭老板,認賭服輸。你說吧,都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不高。等我和啤酒廠簽完合同提貨時,你順利放行就可以了。”
“那不行!”呂斌搶過了話頭,“猛哥十幾年的規(guī)矩,你說破壞就給破壞了?一瓶二毛錢。否則,別想出這個大門!”
“小狼,掌嘴!”
啪!
這一次,呂斌的兩顆牙飛了出去。
“猛哥,其他人是否按你的規(guī)矩辦我管不著,但你的規(guī)矩在我這不好使!我能從林小強手里搶下生意,能從呂久泰那順利簽下合同,你就應(yīng)該明白,我恐怕比你還不好惹!如果不服,你盡管劃下道道來。黑的,白的,你隨便。接不下,算我輸!”
蕭遙說著一腳踢倒捂著臉的呂斌,繼續(xù)道:“像這種貨色,你最好把他拴好。出來亂咬,可能會喪命的。”
郭大猛的另外七八個嘍啰見狀,紛紛上前沖向蕭遙,卻被郎中山一通拳腳全都干趴在地。郭大猛想出手,但心里十分清楚。像郎中山這么能打的,卻甘愿給姓蕭的當小弟。從一個側(cè)面表明,姓蕭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強。
所以,看著蕭遙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郭大猛抑制住了想出手的沖動。
見手下掙扎起來,還想往上沖,郭大猛大喊道:“全都給老子退下!”
“蕭先生,你的說詞有點強人所難啊。你若是一分不掏,我手下這幫兄弟就得喝西北風了。”
“飛雪”啤酒,作為地產(chǎn)品牌,銷售市場主要在寧州,銷往外地的占比不到百分之二十。
而寧州的客戶又以餐飲業(yè)為主,蕭遙既然取代了林小強,那么就等于掌控了寧州絕大多數(shù)酒店和飯店,換句話說就是啤酒廠產(chǎn)出的近三分之一啤酒,都被蕭遙拉走了。
這么大一塊肉,以前一直放在自己碗里,現(xiàn)在卻眼睜睜地被人拿走了,郭大猛當然不干。
“猛哥,你這純屬是拿不是當理說啊。這塊錢原本就不是你的,是你欺行霸市強行奪得。用你的話說,十多年了。十多年,你搶走了多少錢,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差不多就行了。再者說,我并沒有阻礙你去搶別人的錢,只是不讓你搶走屬于我的錢而已。”
“蕭老板,你說我欺行也好,說我霸市也行。但這也確實是我靠著實力打下來的。所以,想讓我輕松地拱手相讓那么大一塊利益,我當然不甘心。小狼甘愿當你的小弟,說明你身手不凡。這樣,咱倆打一場,你贏了,我不再廢話,不僅不搶占你的利益。而且,從啤酒廠退出。”
郭大猛終究是一方梟雄,這么多年不再參與地下勢力的爭斗,有點偃旗息鼓和洗白自己的意思。但骨子里的狼性,始終沒變。
他對蕭遙有所忌憚,但不代表就徹底服了對方;這么多年悄然無聲,更不代表他沒了獠牙。
“行!猛哥,我答應(yīng)你!但我不愿意趁人之危,你頭上的傷雖然不重,但也會影響你發(fā)揮。你靜養(yǎng)幾天,然后隨時找我,我隨時奉陪。”
蕭遙并不是好戰(zhàn)分子,但既然郭大猛提出這種要求,他必須答應(yīng)。這是給自己立威的絕好機會。
做生意不會一帆風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會遇見,尤其是一些收保護費的,沒有點雷霆身手,還真難在生意場立足。
“蕭老板,果然是個講究人!”郭大猛豎起右手大拇指,“行,那我也不矯情了。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包扎一下。等我消息。”
“好。告辭!”蕭遙一抱拳。
“好走,不送!”郭大猛同樣一拱手。
。
郭大猛遲遲未對蕭遙動手,林小強非常不滿意。為了報復(fù)蕭遙,他在郭大猛身上又花了不少錢,今天喝酒明天按摩的不說,現(xiàn)金也掏了有十萬了,可一點響動都沒有。
今天聽說,郭大猛要和蕭遙比試身手,林小強終于看到了希望,帶上一萬塊錢現(xiàn)金,又買上一個果籃,來到了郭大猛的病房。
看著紗布裹頭的郭大猛,林小強上前一陣關(guān)心問候。
“猛哥,你頭上有傷,要不就別和姓蕭的打了吧。”
林小強的口是心非,郭大猛當然聽得出。
明知對方是在試探自己,郭大猛卻也沒有拆穿他,畢竟為了報復(fù)姓蕭的,人家沒少花錢孝敬。
“林總,放心吧。”郭大猛依靠在床頭,“你的事兒,我一直放在心上。讓姓蕭的再得意幾天。我養(yǎng)個一兩天,準保收拾他。”
“那可太好了!”
林小強非常相信郭大猛的身手,當年拎著一把砍刀,獨戰(zhàn)寧州老一代地下勢力霸主“黑子”手下五十余人,最終殺得黑子一伙膽寒。
郭大猛一戰(zhàn)成名,寧州地下勢力老大也隨之易主。
近年來,雖然郭大猛很少親自出手,但其赫赫威名仍在。所以,在林小強看來,名不見經(jīng)傳的蕭遙,敢應(yīng)下與郭大猛較量一事,純屬是以卵擊石。
“猛哥,我以前只想我做不成的事,姓蕭的也別想做成。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這次,您如果能把他干廢,我就會繼續(xù)原來的生意。到時候,利潤咱倆半兒劈!”
林小強似乎想明白了,生意被姓蕭的搶走,自己一分錢也賺不到。但如果把生意搶回來,哪怕是比以往賺得少,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
“哈哈哈!好說,好說!”郭大猛聽了林小強的承諾,自然十分開心。
林小強滿心歡喜地離開病房,剛走出不遠,便被呂斌叫住了。
“林總,等一下。”
“呂老弟,有什么事兒嗎?”
“林總,你想不想猛哥贏?”
林小強愣了一下。呂斌什么意思?郭大猛干廢蕭遙都沒問題,怎么會有輸贏的問題。
呂斌看出了林小強的想法,于是道:“林總,你可能不知道。狼哥的身手,與猛哥的身手相比,就算差也差不了哪去。可是姓郎的卻甘愿當姓蕭的小弟。這說明啥?”
“說明啥?”
“說明姓蕭的身手絕對在狼哥之上。”
“那不一定吧。說不定,姓蕭的花錢顧的狼哥呢。”
“不可能!”呂斌肯定道,“狼哥啥人?梅有為花錢顧他,也不敢隨便拿捏他。姓蕭的再有錢,能比梅家有錢嗎?所以,一定是姓蕭的憑借身手降住了狼哥。”
“那你跟我說這個是啥意思?”
“實話跟你說,林總。我想暗中對姓蕭的做點手腳。但如果讓猛哥知道了,我就得挨三刀六洞。但你如果出手就不一樣了!”
“哦?那我應(yīng)該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