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之人在青海市接連出事,這事情讓王家家主王世峰極為憤恨。
上次自家兒子的事情,已經讓王家吃了大虧,這一次王家旁支的王濤,居然也因此重傷不起。
根據青海市那邊傳回來的消息,王濤這輩子都不可能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手段如此狠辣,那葉千到底是誰?”
王世峰目光極為陰沉。
本來這趟派王濤過去,就是想要調查一下葉千底細,為了給自家兒子報仇做準備,沒想到反而把王濤也給搭進去了。
一旁的王離,此時已經可以脫離拐杖了,他陰沉著臉說道:“那葉千目中無人,行事極為乖張,我們想要對付他,憑借自家力量,怕是行不通。”
“你的意思是?”
“鎮北王權傾天下,若是能說動他出手,事情不就能解決了?”
王離勸說道。
王世峰皺眉說道:“什么鎮北王?那是你姐夫!”
王離不由得苦笑起來。
“父親,姐姐只是鎮北王的一個妾室罷了,他從來不承認我們王家是他親家。”
“哼!什么妾不妾的,娶了我王家女兒,那就是我王家的親家,你說的有道理,或許可以通過月冷河來試試那家伙成色。”
王世峰陰沉說道。
不多時,他遣人聯絡了月冷河。
電話那頭的月冷河,聽起來有些虛弱,似乎也沒有跟王世峰寒暄的心情,直接開口說道:“你有什么事?”
王世峰聽他語氣沉沉,還以為是生病了,正想問候兩句,卻又聽得他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由得訕笑兩聲。
完全沒有之前的氣勢,恭敬說道:“王爺,我王家在青海市遇到了點麻煩,想要請您出手。”
“青海市?麻煩?”
月冷河瞇起眼睛。
他很想告訴王世峰,自己在青海市也遇到了一些麻煩,天大的麻煩!
甚至需要他就此蟄伏三年!
“是這樣的,青海市有一個名為葉家的家伙,上次打斷了小離一條腿,這次又讓我王家旁支一子弟變成殘廢,實在是太囂張了,我……”
“住口!”
月冷河聽到一半發現事情不對勁,葉千?
那不就是鎮國神劍嗎?
讓他變成這幅頹唐樣子的混蛋!
他咬牙說道:“你王家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那人身份嗎?”
“我……”
王世峰一頭霧水。
那家伙是什么身份?
月冷河正想呵斥一番,突然想起來一個關鍵事情。
帝京那邊的意思很明顯了。
是要鏟除自己身邊一部分羽翼的,很顯然,王家在他們眼中,必然是屬于自己的羽翼。
但實際上,他們什么都不是,根本不是自己的心腹。
月冷河瞇著眼睛,陰謀之光在其中迸現。
把王家推出去,做做樣子,自己不會損失什么,同時也能令帝京滿意,何樂而不為?
“我的意思是,那家伙不是你們能應對的,應該放著我來!”
月冷河改變語氣說道。
王世峰心頭一喜,看來月冷河還是關心自己這個老丈人了,他立馬開口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之前是我們冒進了,就是不知道那葉千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的身份啊?是長城守備軍的……一個統領,戰功赫赫。”
原來如此!
王世峰絲毫不覺得月冷河會蒙騙自己。
不過也想到,長城守備軍統領,還是戰功赫赫的那種,的確有倨傲的本錢。
月冷河繼續說道:“我會通知守備軍那邊,直接免了這家伙官職,到時候他就算想要挾背景壓你王家也不行了,所以你們只要召集高手,想辦法殺了他就行。”
王世峰瞪大了眼睛。
雖說月冷河不會直接出手,但他的意思很明白,是要把葉千背后的背景給打壓下去。
憑借他鎮北王的身份,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讓王世峰極為感動。
他千恩萬謝,掛斷了電話之后,帶著喜色對一旁王離說道:“調查清楚了,月冷河正好認識那家伙,是長城守備軍的一個統領。”
“父親,那我們?”
“召集高手,讓他血債血償,月冷河已經保證過,后果他來承擔!”
“明白!”
王離臉上露出獰笑。
低頭看了眼自己尚未完全痊愈的腳,眼神很是猙獰。
而另一邊,葉千已經找到了閔興的住所。
這個曾經的酒友。
“篤篤篤!”
木門被敲響,門內悄無聲息。
葉千推門而入,整間院子都無聲無息,只有旁邊一處房門還有點燈光。
甚至還沒有打開門,一股濃烈的酒味就撲面而來。
這讓葉千不由得皺了皺眉。
一旁吳霜雪勉強說道:“我就不進去了。”
她獨自站到一旁,等待葉千。
葉千推門而入,見到了滿地狼藉的酒瓶,以及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
正是六年前的朋友閔興!
他甚至沒有察覺到有人來了,就算察覺到了也不會在乎。
此時的他,家徒四壁。
家中最之前的,或許就是他手中所剩下的半瓶酒了。
葉千上前,推醒了閔興。
對方朦朧中醒來,見到葉千,眼神有些恍惚。
而后笑了笑說道:“看來是個夢。”
“是我,我是葉千。”
葉千沉聲說道。
閔興終于睜開眼,他霍然起身,瞪著葉千說道:“你沒死?我聽說葉家……”
“我的確沒死,還幫你把酒吧搶回來了,要喝就回酒吧喝。”
葉千受不了他身上的氣味,把他領起來,送到廁所直接一盆水潑了上去。
閔興終于完全清醒。
見著了葉千之后,哭笑不得說道:“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用這種方式給我醒酒?”
葉千笑而不語。
而后閔興反應過來,好奇問道:“酒吧搶回來了?那何天星你都見過了?”
“他已經死了。”
葉千低沉說道。
閔興一愣,驚疑不定看著葉千。
兩年前那次事件之后,他就已經不在意外界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了,堪稱心灰意冷。
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葉千今時不同往日。
此刻聽到葉千說的話,自然是心生狐疑。
“酒吧真的拿回來了?”
“拿回來了,只是一切都已經變了。”
葉千嘆息說道。
閔興怔怔出神,又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而后抬起頭,用極度詭異的語氣說道:“兩年前,酒吧被人搶走,我本想一死了之,但遇到了一個姓陳的道士,他說我命中有貴人,莫非這個貴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