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楓哥，如果我學不會到時你可別罵我。”
老憨心一橫，猶如壯士斷腕，死死盯著楊楓修機器的手。
楊楓一邊拆卸，一邊給老憨講解。
將其中一臺機器交給老憨手里，楊楓驗收著學習成果。
“這不是挺好的么，修的很不錯老憨。”
兩人在作坊里忙碌著。
“乒！乓！”
“楓哥！我。這。完蛋了！”老憨捂著腦袋不住的懊惱：“我就說我修不好的。果真是這樣。”
楊楓第一時間將電源切斷了。
“誰說你不行的！沒事閑的別老否定自己，有這功夫趕緊檢查下哪里錯了，比什么都強。”
“老憨記住，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楓哥，哪有你這么說話的。”
老憨憋紅著脖子，檢查著機器，陳子璇還在辦公室呢，楊楓真是什么都敢說。
“老憨，機器就交給你了，我還得出去一趟。”
“楓哥，那，好吧。”楊楓要走老憨心中不由得緊張了幾分，但也只能認命，畢竟楓哥那么忙，自己確實應該幫忙分擔幾分。
終究還是躲不過，買新布料這關。
楊楓來到新布料批發市場，看著琳瑯滿目顏色各異的布料。
不得不承認，還是這些看的順眼，也難怪他今天收的那批是人家要淘汰的。
楊楓隨便找了一家店面詢問。
手中絲滑的觸感，剛好的厚度，楊楓一模就知道是不錯的料子。
“這個一千六一噸，你要來多少？”
老板的聲音帶著點不耐煩。
楊楓手中一頓，立馬放開了料子，暗道:“的確不錯，哎，可惜這價錢也不錯。”
見楊楓的模樣，老板心知肚明，原來是個沒錢的，臉色頓時不是很好。
“不買就別亂動手，摸臟了我也很難辦。”
楊楓又問了幾款布料的價格，最便宜的也要三百，而且質量楊楓是真看不上，料子看上的，價格更是高的讓楊楓退卻，只感覺要按不住自己口袋中的錢了。
來都來了，楊楓又去旁邊幾家問了問，結果大相徑庭。
看來只能想別的辦法了，如果要是能找到源頭，事情想必就能好上不少。
不過哪有想的這么容易，楊楓只好先回小作坊，算下時間四眼大概也快回來了。
“楓哥，我基本上把人都帶回來了，還有幾個在別的地方兼職，暫時回不來。”
四眼擦著頭上的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晚上楊楓又穿上白天那身衣服去濱河路路口接貨，車大進不來，正好，楊楓也不想讓人知道是他買的布料。
“兄弟，就你們兩個人一趟趟搬啊？用不用我幫你。”
“沒事，已經很近了，這么晚了你還要回工廠送車吧，趕緊回去吧。”
楊楓將人送走后，帶著幾十個工人，沒多久就將布料搬到了庫房，陳子璇也過來看了眼布料才回家。
老憨悶頭還在修著機器，四眼聽著鐵器碰撞的聲音找了過來。
“我去，厲害呀老憨，你什么時候會修機器了，我怎么不知道。”
“楓哥教的。”老憨的眼神哀怨的瞥了眼楊楓。
“這也太偏心了，楓哥，你竟然教老憨不教我，這我可不干。”
老憨樂不得的四眼來干。
“想學，讓老憨教你。”
老憨無語：“楓哥，你又坑我。”
“別廢話，楓哥讓你教，你就教，你該不是沒學會，在這里假把式呢吧。”
“我提前告訴你，我可也是一個新手呢，你自己好好看著吧。”
兩人忙的熱火朝天，絲毫沒有停下休息的架勢。
“我先回去了，你倆別弄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
楊楓回到家中，家里多了個人。
看著頭發斑白，佝僂著腰，捧著杯茶水的老太婆跟林雨晴說著話。
林雨晴見楊楓回來，拉著楊楓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婆婆，這就是我丈夫。”又轉過身對楊楓說：“你先陪婆婆說會兒話，我去給你熱飯。”
楊楓看老太婆陌生的很，好像之前林雨晴的親戚中也沒有這號人，但是林雨晴卻跟她很是親近，所以笑臉相陪。
“小伙子看著也很不錯嘛。雨晴可是個賢惠的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
老太婆的聲音帶著幾分鄉土氣息，沙啞，干燥，卻又不失溫和淳樸的感覺。
“雨晴她確實特別顧家，以后我不會虧待她的。”
老太婆像是個和煦的長輩一樣，關心著林雨晴，楊楓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即便之前那些事確實不是自己做的，但楊楓又怎么可能撇得清關系。
“以前啊，在鄉下的時候，雨晴就特別能干，一個小小的女娃娃就那么跟著大人們種地，砍柴，劈板子，我看著都有幾分不忍。”
老太婆說著仿佛看到了那個在田野間勞作的小女孩，聲音帶著心疼。
“那雨晴，以前還做過什么活啊？”
得知老太婆以前跟林雨晴家是鄰居，而且是很了解林雨晴的那種，就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關于林雨晴的事。
楊楓聽得入迷，很是專注。
老太婆也孜孜不倦的給楊楓講著林雨晴過去的故事。
“你們講什么呢，那么專注？我也想聽聽。”
林雨晴端著熱乎乎的飯菜，放在了桌上。
“說你小時候的事呢。”
老太婆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縫。
“婆婆，說那些做什么？又沒有什么可好奇的。”
林雨晴似乎嘆了口氣，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沒有什么值得去想了。
“怎么沒有，我就十分好奇。”
“婆婆，你可別管他，讓他自己好奇去吧。”
林雨晴跟老太婆兩人像是娘倆一樣，把楊楓這個外人排除在外。
“對了雨晴，婆婆今天怎么突然過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婆婆現在遇到了難處，早上在早市時我看著婆婆在賣布，我買完菜回來一看婆婆籃子中的布還是一塊沒少，就想著回來問問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婆婆以前沒少幫過我，不然我家那么窮，可能我就被餓死了。”
林雨晴滿眼感激的看著老太婆。
“布料？”楊楓聽到這兩個字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從老太婆身旁的籃子中拿出一卷布料，心中帶著幾分驚訝。
“婆婆，請問你這布料是哪里來的？”
老太婆聽著有些不解。
“這是我自己家紡織的布料，有什么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