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那邊,推出一份合同。
張秀麗一愣,她搞不明白這些,向老奴投去詢問的目光。
對方淺淺一笑,說道。
“您不妨先看一下,里面的內容不多,寫的也很直白。”
“哦?”
她將合同拿起,同時老奴也解釋起來。
“其實,目前因為種種原因,我們想在涼州開一家珠寶店,但遇到一些麻煩,我們沒辦法正大光明的開。”
“你,你們難道……”
張秀麗一聽,嚇得手一抖,將合同掉在了地上。
她聽過一些傳聞,有些做珠寶生意的,他們的貨物來路不正,被查的很嚴。
一旦被抓,就是一輩子的事。
“不不,您別誤會,我說沒有辦法正大光明開,其實是因為某些人不同意。
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找一些代理商。
而張女士,就是最佳人選了,我想讓你成為我們的店長。”
“我?”
張秀麗頓時眉頭緊皺,一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別說開珠寶店了,就算是早點店,她恐怕也搞不明白。
“咳咳,老先生,您別開我玩笑了,這種事,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老奴反問,他笑瞇瞇的,將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下巴抵在上面。
“據我們調查,楊女士當了蘇家二三十年兒媳,本身的交流圈,全是一些上流人士。
您有氣質,有修養,很從容應付這些人。
更何況,能否當店長,主要還是看人脈,而偏偏,這些您都有,不是嘛?”
“這……”
張秀麗被這么一夸,身上頓時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仿佛要飛起來似的。
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臉,笑罵道。
“哈哈,哪有您說的那么厲害,我年紀都這么大了,學習能力也不好,再怎么說也有點逞能了。
再說,你們林家開的珠寶店,規模肯定不小吧?”
“說實話。”
老奴臉色一下變得認真起來,張秀麗也不由的認真看去。
“我們這次開的店,規模不大,甚至算是很小。具體原因,剛才也和您提過了,有些人不想我們在涼州開店。
所以,我們只能低調,先開一家小店,試一試。
為此,我們很需要張女士的幫助。”
“小店?”
“沒錯,就算賠了,我們損失也不大,不需要張女士負任何責任。
這些東西,我也已經寫在了合同上,您可以看看。”
張秀麗仔細將合同翻看了一下。
正如老奴所說,里面的內容不多,而且簡單易懂,她好歹也是大戶人家,能分辨出沒有陷阱。
最讓她在意的,還是合同內容。
上面分了幾個步驟。
首先,自然是店長的薪水。
“天,你們這店的店長,居然一個月就一千萬?”
張秀麗瞪大了眼。
她無法相信。
就算他們蘇家,總資產也不過勉強過億,而且大部分還是不動產。
也就是說,如果她按合同干上一年,那資產不就超過整個蘇家了?
這也太假的了吧?
但是,想到林家什么身份,還有前天送的價值想千多萬的寶石,她又不敢篤定對方是在開玩笑。
當然,馬上她就被后面的目光給吸引了。
“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能將店鋪開在一中旁邊的商業街,就送我一千萬獎金?”
張秀麗問道。
“店鋪開在哪,這不該你么決定嘛?”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我們聽說,一中附近那條商業街,被您女兒全部收購。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在那里開店,就要請您幫忙,這也是為什么獎金會有一千萬的原因。”
“什么?”
張秀麗聽到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自己女兒那家地靈房產,房屋中介公司,居然擁有一整條街?
開什么玩笑,這種事她怎么不知道,再說要是有一整條街的所有權,那不是早發了?
“這件事,其實也是最近才發生的,具體我不知道,但地靈房產,確實收購了那一整條街,目前還在重建當中,我們看上了那里的地皮,如果您能幫我們拿下一處門面,那這一千萬就是您的獎金。”
“真的?”
張秀麗一聽,已經沒心情去想地靈房產為什么會有一條街的事了。
在她看來,既然那條街是自己女兒的,那只要她開口,這種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再說,又不是不給他們房租,而且看老奴這么豪氣,還能讓她女兒大賺一筆,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還有后面的,您可以再看看。”
“這是……”
繼續往下看,張秀麗又一次發出驚呼。
“這,這怎么還有監視人這一說,而且是監視林蕭,他那個廢物,有什么好監視的?”
聽到這話,老奴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極力忍著怒氣。
這個女人,真的是白癡嘛?
他都將事情做到了這一步,她居然還沒半點察覺。
米其林的頂級VIP包間,皇帝級大宴,九十九道菜。
甚至受限涼州這小地方,很多菜都是別處總店做好,再用專機送來。
光這一頓,便吃掉了三千萬。
小小涼州林家,他們有這資本嘛,就算他們敢豪氣,人家米其林也屑于接待?
不過,這畢竟是少女的丈母娘。
說不好聽,等少爺回歸,她便是林家醫院,而他,不過是奴,從哪個角度,他也沒資格去說什么。
“夫人,第三條其實沒您想的那么難,只要您提供一些,少……林蕭先生的尋常的信息就夠了。
比如說,他喜歡吃什么,他有什么習慣,乃至于他抽什么煙等等。
您每提供一條,我們便給您一百萬獎勵。
如果提供了指定內容,還有更加豐厚的酬勞。
當然,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做危險的事。”
“喂,你們到底要做什么,不會真把我當傻子了吧?”
聽到這,張秀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們這份合同,根本就是在給我送錢,我可不傻,還沒天真到以為真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這……”
難道她剛才一直在演戲?
老奴以為她全部看穿了,大腦飛速運轉,一般的理由肯定不足以搪塞過去。
終于,他憋出一句。
“其實,我們懷疑他可能是叛國賊,正在調查他。”
“啥?”
“這,這個……”
老奴一臉尷尬,他也覺得這理由很傻。
然而,下一秒張秀麗卻道。
“怪不得,原來是當了叛國賊,怪不得最近這么硬氣。
好,既然是為了國家,那這個忙,我幫了。”
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