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樣做真的沒事嘛?”
一個年約三十,體態豐腴的中年婦女挽著一位五十多,半頭白發的小老頭。
老頭兒名叫陶光,是一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林蕭他們所在的那個小區就是他的。
陶光聽到冷笑一聲。
“哼,林家有頭有臉的我都見過,卻沒一個叫林秋風的。”
“可是,他們一個開的林肯加長,還有五輛奔馳,背景也不可能簡單了吧?”
“切,有車算什么?這年頭,隨便找一個租車行什么樣的車都能弄到。
最主要,我根本沒聽說過涼州有哪位大老板開林肯加長,尤其林家。”
陶太太猶豫一下,不過這件事不用她再負責,她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就沒有再說什么。
“老公,你看,是我昨天遇到的那倆人。”
“嗯?”
陶光將視線看去,他一時有點呆了。
走來一男一女,男的穿西裝打領帶,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加上剛毅的面龐,給人一種無形壓力。
而旁邊女子則完全相反,一襲白色長裙搭配,身上裝飾僅有無名指一枚海藍色的戒指。
整個人給人一種清純,鄰家少女的可愛。
“老公!”
見陶光看到出神,陶太太很不滿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回過神來,陶光擦了把嘴角的口水。
“哦哦,就是他們啊,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是來參加趙家舉辦的宴會的。
既然如此,等會看你老公如何教訓他們。”
幾分鐘后,林蕭他們來到了酒店的舞廳。
可能是中午的關系,今天的人不算很多。
不過當兩人走進去后,還是成為了眾人的議論的對象,周邊不知不覺聚集了不少人。
看時機已到,遠處的陶光閃過一道冷笑,然后走了過來。
“哎呦,今天這舞宴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人都能來啊?”
陶太太的話尖銳刻薄,在充溢著雅柔奏樂的舞廳更顯唐突。
不過,卻很好用,只是一句就將大家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怎么,你媽昨天被我撞了,腿已經好了嘛,不然怎么有心情來舞會?
哦不,我差點忘了,那分明是你媽在碰瓷,呵呵呵!”
“怎么是你?”
見到陶太太,蘇雅的臉色不太好了,尤其對方一口一個碰瓷,更是氣得她面色張紅。
“你別亂污蔑我,難道昨天的事還不長記性嗎?”
對于陶太太的話,大家半信半疑,誰也無法將面前這位清純可愛女孩跟所謂的碰瓷聯系在一起。
此時,陶光從后面徐徐而來。
他推了推眼睛,陰翳的目光毫不客氣的放射在蘇雅身上,讓人很是難受。
“哦?昨天碰瓷我老婆車的,就是你們?
還叫我們賠錢,給了一位林家大人物的名片,挺牛逼啊,說不定一般百姓還真被你們嚇到了。”
原本,陶太太的話沒人去相信,可是陶光一將林家的事給扯出來,那就變味了。
本身林家的人不是誰都能冒充的,尤其在場的都是有身份地位,很容易查清。
另一點,陶光可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房地產老板,在涼州有三套小區都是他的,在場有五分之一甚至住在他的小區中。
一時間,大家將質疑的目光投向蘇雅。
這刺人的感覺,讓蘇雅身上壓力驟增,一時間連話都說不上來。
但是,這種時候如果不說點什么,就更容易被人當做心里有鬼。
在她快哭的時候,林蕭走在了前面。
“你說我們碰瓷,請問事先去醫院檢查過嘛?”
“檢查什么?”
陶光一時沒反應過來,林蕭面無表情道。
“你腦子要沒問題,會說我們碰瓷嘛?”
“呵,你還想不承認?告訴你,你們住的那個小區可是我老公的,你信不信他一會兒一個電話,就能把當場的錄像給調出來?”
林蕭露出一道輕蔑。
“調出來又怎么樣,你是想說明你們無理取鬧,將你那潑婦的模樣讓大家觀賞?”
“你……”
“你什么你。”林蕭又打斷:“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給過我們錢?”
“這,沒有……”
陶太太的氣焰一下被撲滅了。
“呵呵,沒給我們錢,就說我我們是碰瓷,請問這是什么邏輯?
所以我才說,腦子是個好東西,沒事就多去醫院看看。”
“你……”
陶太太被說的滿臉漲紅,卻又無話可說。
她的這模樣,讓大家都清楚地明白了這件事,那并不是碰瓷。
“夠了,少在這兒顯擺你的狗屁歪理了。”
陶光見勢不妙,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他拿著朝大家展示了一下。
“各位,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昨天他們訛詐我們,給我們留下的賠償聯系人名片。
昨天,他們先是碰瓷我老婆的車,然后在解決的期間,讓他們的同伙開車租來的林肯撞了我老婆的車。
接著,他們又假扮自己為林家人來壓迫我們,說我們擋路害他們撞車,所以負全責,并留下這樣一個名片。”
陶太太也就算了,可陶光這樣一個大老板的話,不得不讓眾人認真思考。
“陶老板,請問您這樣說,是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對方不是林家人嘛?”
一名貴婦問道,她的提問,正符合陶光的心意。
“各位,你們看看,他們給的這張名片,林秋風。
大家對林家也都有些了解,你們說,林家有這號人物嘛?
況且,還是開著一輛林肯加長,五輛奔馳,這在林家也不算小人物了吧?”
大家這么一聽,又倒向了陶光那邊。
陶光乘勝追擊,繼續打壓。
“哼,你們這套路挺有新意,但可惜選錯了人。
這種劣質的謊言,只要我向林家的人生稍微詢問就能得知。”
陶光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俯視下來。
“當然,我本善良,要是你們能承認的話,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哦?那你的意思是?”
“呵呵,只要你現在承認是你們碰瓷我老婆,我可以不報警,并只讓你們賠償十萬塊的精神損失。
當然,要是這點錢你們也拿不出來,我還可以考慮讓你們用別的代替。”
他將目光落在蘇雅身上,搓了搓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