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戰區,經過兩三天的檢查,陳峰被搞的很是不耐煩。
他并不是怕戰域這些家伙,主要是不想將事情鬧大。
無敵戰神回歸故鄉,這件事目前在整個龍國還是保密狀態。
若是事情鬧大,淮江戰域那邊一查,老大的身份肯要被暴露。
“謝大人,你都來我們戰區第三天了,繼續拖著,難道不需要處理戰域那邊的公事嘛?”
“還陳帥一個公平,這也是本官的職責,怎能馬虎不是?”
謝霄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陳峰暗罵一句,這老家伙分明是在公報私仇。
他現在不是淮江戰域的副統帥,在權力上已經攆不走謝霄霆,只能任他調查。
但是,他剛從手下那得知,老大來到戰區,正通過軍事法庭教訓趙家,他很想過去看看。
想了想,他開口道。
“謝大人這么為陳某著想,真是榮幸,然而這兩天我都沒好好招待謝大人,真是慚愧。”
謝霄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陳大人不必多說,您現在可是一個戰區的總負責人,要管理十幾萬大軍,每天日理萬機,這很正常。”
“是嘛,那謝大人能理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陳峰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笑容。
“我這邊還有幾項要緊公事處理,要先趕去處理,謝大人想查什么,都都隨您的意好了。”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
謝霄霆看著一下瞪大了眼,這家伙,這種時候不應該說兩句好話,再請他吃頓飯什么的嗎?
直接走了,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想到陳峰以前對他的所作所為,謝霄霆當即冷哼一聲。
“陳帥,你現在離開,未免不合適了吧?”
陳峰轉身無辜的聳了聳肩:“謝大人,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帥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哪能和您比不是?”
“你!”
謝霄霆氣得臉一下漲紅起來。
這個家伙,居然拐彎抹角罵了他一頓。
看著陳峰眼底的戲謔,他也不客氣了。
“哼,陳大人說是去辦公,但實際是去以公濟私,處理自己的私事了吧?”
“謝大人!”
一聽到這,陳峰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一身寒氣逼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剛才那句,可有嫌在誹謗本帥,信不信本帥上報給戰域,定你的罪?”
“我有沒有冤枉謝大人,咱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謝霄霆不肯退讓半步。
兩人互瞪了半分鐘,同時冷哼一聲,走出辦公室。
來到軍事法庭,這里已經開庭。
物證,是福田地產早期建設明月小區時,購買的所有材料清單,還有財務賬單。
從兩份單子上,就能直觀的看出福田地產有偷工減料之嫌。
人證,是當年明月小區的受害者。
以孔汐紅發青年他們為首,一共十五人,全部出庭指證,還揭露了后續福田地產一系列惡行。
“趙非凱,現在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法官大人,我們福田地產雖然在發展中犯過一些錯誤,不過在早先的時候就已經進行彌補。
我們對明月小區的樓房進行第二加固,也給予大部分受害者賠償,一些全家不幸遇難的,我們更是以他們的名義進行了公益捐款。”
“那你們可有證據?”
“當然。”
說到這,趙非凱的嘴角閃過一道暗笑。
林蕭啊林蕭,你以為抓到明月小區的那些把柄就能搬到我了?
可惜,我早有準備。
他接連拿出幾分賬單,上面是他們對受害者家屬的賠償,全是出自于銀行,不可能作假。
按照上面的內容,趙家賠償了百分之八十的受害者,另一部分人沒有賠償,主要是對方提供的手續不足。
隨著這些賬單的出現,法庭上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陳峰他們在這時出現,謝霄霆冷笑道。
“那些原告真是可笑,事情根本沒有搞清楚就亂告別人,還搞的這么大陣仗,真當國家資源是他的了。”
陳峰瞥了他一眼,他繼續道。
“陳大人,據我所示,那小子并沒有動用軍事法庭的權力,不用說還是S級的控告了。
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暗中搗鼓,陳帥一定要嚴查,找出那個接受他賄賂,以公濟私的家伙。”
謝霄霆略含深意的看著他,陳峰冷哼一聲。
“放心吧,本帥身為涼州戰區的統帥,是絕不允許下面有人搞特權的,這件事回頭我一定給謝大人一個交代。”
“不對不對,不是給我交代,而是給民眾一個交代,陳帥怎么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呢?”
陳峰聽著心里作嘔不已,這老東西,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不過,眼下讓他擔心的,還是這場官司的輸贏。
眼看這場官司已經要以趙家獲勝結束,林蕭這邊的張律師忽然大笑起來。
咚咚咚!
法官用力敲著法槌,發出嚇人的聲音。
“抱歉抱歉,法官大人,我實在沒忍住,因為這還是我律師生涯中第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當然,也是因為對某件事感到驚訝,沒能忍住。”
“原告,請發表你的觀點。”
張律師將幾份厚厚的文件拿出,他指著那些說道。
“法官大人,這里同樣是一些賬單流水。
不同的是,這些流水賬單是屬于全體受害者的,也就是那些獲得了福田地產賠償的人。
出于時間考慮,我簡要總結了一下,請您過目。”
張律師將賬單送上去,法官拿起一看,馬上就發現了關鍵。
“奇怪,這些受害在拿到賠償后,怎么都沒有動用過這筆錢,甚至他們的開銷水平比起以往還低?”
法官將詢問的目光落在趙非凱身上。
他緊張地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的律師辯證道。
“法官大人,這種事情屬于人家的私事,我們當然不可能知道。
再說這種東西能證明,證明我們沒有賠付嘛?”
“張律師呢?”
張律師道:“當然,單這一份流水賬確實不能說明什么,它還需要加點東西,才能變成證據。”
‘各位,我再拿出一份合同,你們應該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