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就差再三保證,保證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呆著,傅錦城這才打算往二樓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路又立馬回頭眼神示意還是有些不放心。
看到顧寧悄悄擺了擺手一臉我肯定老實的樣子這才轉頭徑直走上去沒有再回頭。顧寧抬頭看了一眼這恢宏氣勢的酒店內部結構,想著這二樓一定是更高級別的賓客。
心里其實也是想跟著傅錦城一起去的,但既然傅錦城沒有帶她,那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況且聽那意思也就是打個招呼,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自己在一樓參觀一下,消磨消磨,應該很快就過去了。
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大廳起來,正前方的頂頭搭了一塊大的舞臺。上面寫著慈善拍賣會這個大字,還有落下的帷幕。
旁邊的小高臺上是一整列的小提琴樂手,現在正在彩排排練的樣子,底下就是你整片的單人沙發區,一個人對一個位置,隔得這么遠的距離,似乎還能看到每個位置上還有相對的名字。
然后后面就是休息的區域,一經有幾個提前來的,人在休息的區域三五成群坐在一起,似乎在八卦些什么,旁邊有一整條特別長的餐桌,上面擺滿了精致的小餐點,還有這種酒會必不可少的各種酒品,顧寧只認得出來香檳,感覺手里空空的,打算過去拿一杯香檳在手里。
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看到側影和后腦勺,方向是小提琴樂曲團隊那邊,似乎走過去要吩咐些什么,顧寧抬起手指,把掉落在耳邊的頭發順了過去,心里想著這個熟悉的身影到底是誰呢?一定在哪里見過?
眼睛也不由自主的一直往那個方向盯著看,就在快要想起來的剎那,那個身影似乎感受到了隔著遙遠的目光注視,回頭的一瞬間,顧寧本能的把身體背對了過去。
那個身影熟悉是因為是顧希澤,那個在劇組的時候飾演男二的小奶狗,整天對著自己顧寧姐顧寧姐的叫。
顧寧又想起因為這個顧希澤結果鬧出了緋聞,那幾天通告和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評論全都是指責和謾罵,什么難聽的不堪入耳的全在自己的社交私信里,有好多對話框到現在也不敢點開,到最后索性把手機丟給小助理就讓工作人員處理了。
剛剛一時之間沒認出來,不僅僅是因為只看得到身側的聲音和后腦勺,更是因為感覺整個人都和印象里的那個因為怕演戲演不好特地照自己來請教,每次都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小奶狗模樣,實在是和現在眼前這個舉手投足貴公子形象完全沒聯系到一起去。
顧寧現在只能在心里不斷的祈禱,剛剛顧希澤沒有認出自己來,不然的話不僅得硬著頭皮打招呼,還得客套的寒暄一番,可別因此又鬧出什么緋聞來,這樣的人還是趕緊敬而遠之的好。
想著眼睛四處搜尋著有什么可以遮擋的地方,隔著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三人環抱起來才能勉強抱住的大理石承重柱,應該是這個建筑物整個一樓大廳挑空的承載體,左右兩邊各有一個。
而左邊的這個正好離顧寧只有小十步的距離,顧寧深吸一口氣預測著盡量使自己的腳步不慌亂,當做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閑庭信步的走過去,心里已經計算好了在那個角度拿小糕點,正好被那個大理石柱子擋住視角。
盤算好了之后,輕輕提提裙子往前走,總算到達了,剛好卡住大理石柱嘶叫的時候想松一口氣,感覺到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顧寧明白了什么叫做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不盡人意的。
只好硬著頭皮回過頭來,理所當然面對的是顧希澤那張熟悉的臉,眼神依舊委屈巴巴,顧寧每次見到這張臉,心里都有種要是這張臉配上長頭發是個女孩子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得黯然失色,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少爺得前赴后繼。
“顧寧姐好巧呀,好久不見,我沒有想到你會來,要是提前知道的話,我一定先給你準備好一間休息室的。”顧希澤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有了光亮,一身正裝身姿挺拔但卻透露著可愛的體質,卻毫無違和感。
心里立馬腹誹也并沒有好久不見,在劇組最后殺青的時候似乎還見過,記得最后大家要從酒店回來那天自己丟失了護照之類的證件,顧希澤還跑來說要不要一起陪著去試鏡。
顧希澤這話讓顧寧聽了之后心里不禁立馬抓住了重點,提前知道就會先準備好,難道說這赫赫有名的上流社會五大家族的私人一年一度慈善拍賣會居然是顧希澤能說得上話主管事務的。
腦海里似乎聯想到了什么,一剎那間靈光一閃,這才領悟過來,顧希澤這姓氏不就是上流社會五大家族之一的顧家嗎?
但傳言聽說顧家似乎只有女兒,也不知道這顧希澤在中間扮演怎樣的角色,顧寧只覺得這樣的場合確實臥虎藏龍,還是不過多猜測的好。
“好巧啊,也沒有想到你會在這里,對了,上一次在劇組殺青之后,你讓我陪你一起去試鏡,結果我有事先提前離開了,不好意思啊,后來你去試鏡了嗎?結果怎么樣?”
顧寧隔著幾步安全距離,微笑客氣地開口,儼然一副確實好久沒見的老朋友形象以及前輩的語氣,說到最后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那天傅錦城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拖著自己上了私人飛機直接就回來了。
結果后來也沒來得及跟顧希澤說明解釋一下,也不知道這家伙后來有沒有等著自己陪著去試鏡,不過想來應該不會有人那么傻吧,試鏡還非得讓人陪著才行。
然后回來之后顧寧在傅老爺子那兒又是被迫下棋,又是碰到了陰魂不散的傅時安,后來傅錦城生病一門心思做了幾天家庭主婦,早把這件事情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