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雙拳拽緊,要不是寶貝們還在,他肯定很忍不住上去招呼他一拳,他的極力克制以及于漾的刻意挑釁被葉陶看的一清二楚,真實兩個幼稚的男人。
葉陶將蛋糕交給趙榮,趙榮會意的去廚房,用盤子裝好,當做飯后甜點,擺在水果旁邊。
“小北,快來吃我叔叔做的,特別好吃。”
小北拿過勺子嘗了一口,她驚艷的眼前一亮,“真的好好吃。”
淼淼自豪的挺直胸脯,西西和南南見狀,也拿過勺子,不得不說,真的很好吃。
葉東沒有弟弟妹妹們這麼夸張,只是悄悄的抿了下嘴后便放下了勺子,他略帶些擔憂的看向陸明遠,這是個很有威脅的競爭者。
同樣,陸明遠也感受到了。
論長相,于漾不比他弱,論學識,同為博士,沒什么可比性,要論性格,他承認,自己是冷了些,更關鍵的一點,他和葉陶還有那么一段難以磨滅的過往。
過往……
陸明遠忽然頓悟,或許,這將成為他的優勢。
于漾剛坐下沒多久,電話就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頗為無奈。
葉陶嘴里捻了一個青提放進嘴里,“怎么不接?”
“是馬阿姨。”
馬阿姨!
對了,還有馬阿姨,她怎么就忘了這號人。
“怎么辦?”
馬阿姨算是二人變相的一個介紹人,雖然他們沒有可能,但……多少也該跟人家說清楚,只是,這誰來說?
葉陶摸出自己的手機,發現馬阿姨也給自己打過電話,“估計是聯系不上我,這才打了你的電話,不接是不行了。”
馬阿姨?見二人之間有自己不知道的事,陸明遠臉色瞬間難看。
旁邊的葉東好心提醒了句:“是介紹媽咪和于叔叔認識的人。”
那個媒婆?
“接吧!”
于漾接了但他看了眼陸明遠,心思一轉的打開免提,“喂,馬阿姨。”
“小于啊!”
“怎么了馬阿姨。”
“小于啊,阿姨問你,你覺得小葉怎么樣啊?自從你們上次見面后,阿姨一直想問你們,阿姨可是問過小葉了,她啊,對你可滿意了!”
葉陶:……我什么時候說過!
滿意?陸明遠一個眼神過去,葉陶條件性的擺手,但隨即想到,自己為什么要跟他解釋,讓他誤會不是更好嗎!
這個女人!
葉陶一次又一次的挑戰陸明遠的底線,為了她,自己從陸家搬出來,算是變相的放棄繼承權,可她卻在和另一個男人調情。
陸明遠的眼神越來越可怕,葉陶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不嫌事大的于漾還在繼續挑撥,“我也對葉小姐很滿意。”
“真的啊!”馬阿姨那叫一個激動,隔著一個手機都能感覺到她的高興,“好啊好啊,要是那天事成了,可一定要請馬阿姨喝酒。”
陸明遠目光幽深的盯著桌子裝有半杯水的玻璃杯,端起來一飲而盡,放下去時特意弄出很大的動情,哐的一聲。
在這樣說下去,她可能真的就有麻煩了。
葉陶示意于漾把手機給她,剛遞到半空,就被陸明遠截胡。
“她結婚了。”
啪的一聲掛斷,陸明遠將手機扔回給于漾。
馬阿姨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結婚了?這麼快?這才幾天!馬阿姨耳朵不太好,絲毫沒有聽出陸明遠的聲音與于漾的有何不同,她只當葉陶和于漾結婚了,趕緊在壩壩舞群里廣而告之。
翩翩起舞的蝴蝶:真的?
走馬觀花:千真萬確。
淡泊明志:馬姐,什么時候也替我家那小子找一個媳婦。
走馬觀花:沒問題。
一心只想抱大孫子:鄰里領居,這兩小輩,結婚也不說請叔叔阿姨們喝杯喜酒。
廣場第一舞王:一個二婚,擺什么酒席。
翩翩起舞的蝴蝶:你們的嘴咋這麼臭吶!
走馬觀花已將一心只想抱大孫子踢出群聊。
走馬觀花已將廣場第一舞王提出群聊。
……
于漾沒坐多久,畢竟陸明遠敵視的目光太兇狠,一時半會倒還能裝作不在乎,但一直被這樣盯著,難免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可是……
“陸先生不走嗎?”
于漾起身看向陸明遠,一臉壞笑:看你怎么回答。
“不走。”
這人……簡直是無賴。
“陸先生不合適吧,這畢竟是單身女性的家里,您留太晚,不好。”于漾刻意加重單身兩個字的讀音,目的就是為了提醒陸明遠,你們現在沒關系了。
眼見著兩個人又要在這里唇槍舌戰,葉陶簡直是頭疼,她推著陸明遠,“你倆一起走。”
陸明遠一臉不悅,但也乖乖的順著葉陶的力道,反正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于漾留宿在這里。
門外,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相對于陸明遠的盛怒,于漾臉上卻掛著笑容,這人,死傲嬌,不治治你,不知道心疼人。
“淼淼,咱們走。”
回家的路上,淼淼牽著于漾的手,“叔叔,你喜歡葉阿姨嗎?”
“喜歡啊!”
“那葉阿姨會做淼淼的嬸嬸嗎?”
“不會。”
于漾怕于淼淼難過,蹲下身來溫柔的與她保持平視,細心的解釋道:“淼淼,叔叔是喜歡葉阿姨,但這種喜歡,是朋友之間,就像你和小北,明白嗎?”
于淼淼開始有些懵,但一說到她和小北,就立馬反應過來,“可是,叔叔為什么……”
那當然是因為他在替葉陶報仇咯。
雖說不能把那個男人怎么樣,但氣氣他總可以吧。
“不過,叔叔答應你,一定盡快給你找個嬸嬸,好吧?”
“好!”
叔侄二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在路燈下,投出長長的影子,和諧又溫馨。
另一邊,陸明遠剛出小區,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SUV,熟悉的車牌號讓他步伐逐漸變得沉重,鐘叔從駕駛座上下來,小跑到后座替陸明遠拉開車門,“少爺,請!”
付清的突然回國是在陸明遠的意料之外,但細想之下,其實也說得通,畢竟,他放棄的也是她迫不及待想得到的。
“母親。”
付清視而不見,置若罔聞,即便年過五十,但她卻保養的很好,皮膚細膩,水潤,陸明遠的鼻梁就是遺傳的她,高挺,有型,像是拿著矛的守城士兵,在側面形成一個流暢的線條,但同時,略微上挑的眼尾讓她整個人硬生生的生出幾分戾氣,“這里就是那個女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