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唯一有資格的人
- 重生嫡女:世子爺他寵妻無度
- 歲歲
- 2046字
- 2025-01-12 20:26:11
君世景當真開始劃起船,而且動作嫻熟,一點也沒搖晃,沈清蘭不由得驚訝起來,“殿下當真是什么都能,連劃船這種活都得心應手。”
君世景笑了一聲,笑聲少有的帶上幾分爽朗,“我在府里養病這幾年,無事便會來小住,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個湖上。”
“湖上?”
沈清蘭注意到他說的不是湖心亭。
君世景點頭。
兩人已經泛到了水中央,岸邊珠月和青書的身影逐漸遙遠,君世景道:“因為這里最安靜,也最安全。”
沈清蘭看向他,發覺君世景也在看著自己,小舟停在水中央。
時有微風吹來,湖面泛起陣陣漣漪,小舟也隨著搖晃幾下,在水中晃晃悠悠的擺著。在水波中,無人可以靠近,也沒有任何眼睛可以盯著他。
沈清蘭忽然有些心疼,這么多年他竟是這樣過來的嗎?
君世景沉默了一會,道:“今日母親邀沈夫人前來,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
沈清蘭忽然猜到了他要說什么,有些緊張。
“其實一開始,我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君世景道,“我病重之軀,不知何時便會撒手人寰,所以并不想禍害良家女子。”
“可是沈夫人找到我,說她身體孱弱,百年后膝下女兒若無依靠,恐遭人算計。”
說到這,君世景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當時他便想,這也是個可憐只人。他雖病重無醫,但以淮揚侯府的權勢,庇佑一個世子妃還算輕松。
只是沒想到,這個沈夫人口中倔強單純,嬌弱無依的女孩,會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想到這,君世景輕笑了聲,低低道:“松園初見,你當真是和沈夫人所言,毫無相似之處。”
想起當初的尷尬事,沈清蘭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不過我很喜歡。”
沈清蘭動作一頓。
她呆呆的看著君世景,完全沒想到從他嘴里,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俠促的船身沒有地方可以躲,沈清蘭只能楞楞地看著他。
君世景被她這樣逗笑了,不退反進道:“那你呢?”
沈清蘭覺得臉燒起來,不明白這人怎么能大大方方說出這樣的話,緊張的避開目光,“我……”
她自然也是喜歡君世景的,但這種話要怎么說得出口?
君世景也沒有強求答案,只道:“以你如今的本事和境地,還愿意嫁給我,我便知你心意。”
“只是……”
君世景沉默了一會,聲音變的有些沉重,“淮揚侯府乃是非之地。”
沈清蘭閃躲的眼神看了他一下,沒說話。
“你知我中毒一事,想必也猜到了,下毒者目的不是為了毒死我,而是沖著我背后的太子而來。”
君世景是太子伴讀,又年幼成名,稱為麒麟才子。君林昌又是朝中數一數二的武將,軍功無數,這個幕后之人盯的是整個君家。
鏟除君家,就是鏟除了太子一大助力。
這點并不難猜,沈清蘭早在竹林別苑看見刺客之時,便猜出了幾分。
“陛下子嗣眾多,如今雖風平浪靜,但將來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你若嫁給我,便無法像尋常女子那樣,過清凈悠閑的日子。”
君家是朝廷重臣,又與太子母家是親戚,君世景還是太子的伴讀,定然是站在太子這邊的。這樣,勢必要和其他皇子作對。
沈清蘭明白君世景的意思,看著他深邃漆黑的瞳孔,宛如墨玉一般泛著溫潤的光澤。
恍惚間,眼前這個人似乎和上輩子自己見過的影子何為一體,連同沈清蘭聽過的關于他所有評價。
君子如玉,松風水月。
他出生在威名赫赫的權貴之家,養的一身才華,終究是要在這世上留名的。一如上輩子那樣,哪怕沉寂了近十年,他還是那個被人稱為麒麟才子的人。
沈清蘭笑了,沒有回答君世景的問題,反而問:“那殿下覺得,哪家的女子,有資格與殿下一同過這腥風血雨的日子?”
君世景神色一頓,微蹙的眉頭隨即舒展開,狹長的丹鳳眼越發深邃,嘴角的笑意也變的明顯。
“除了你,沒有人。”
只有她,才是唯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
……
從湖上下來,珠月見沈清蘭一臉笑盈盈,不由得笑道:“小姐和世子在湖上做什么了?我瞧著你們也沒上湖心亭。”
沈清蘭看了君世景一眼,抿嘴偷笑。
今天發生的事,說的話,大約永遠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輕快的離開了后院,沈清蘭回到正熱鬧的園子,宋婉吟和魏瑛蘭都不在,只有幾個不認識的夫人坐在一起品茶。
其他的地方擺了幾張桌子,坐的都是小輩,或行詩對令或閑話家常。沈清蘭在亭邊坐下,忽然看見一個身影走過來,“姐姐便是沈大小姐吧?”
來人一身水粉色衣裳,看起來比沈清蘭小一些,頭上戴著一對靈動的蝴蝶發釵,說起話來一顫一顫。
“早就聽說姐姐芳名,可是一直未得見,今日一瞧果真名不虛傳。”
沈清蘭有些好奇,自己在外還有什么芳名嗎?
“如何名不虛傳?”
“傳聞說姐姐蕙質蘭心,姝容姣好,我今日見了可不就是嘛,真當是讓妹妹好生羞愧。”
一番巧舌如簧的話,倒是把沈清蘭逗笑了。
“你是哪家的妹妹?”
“我姓林,閨名一個嬙字,姐姐叫我嬙兒便是了。”
沈清蘭見她熱情,長得又可愛招人喜,倒是生出幾分親近之意。前世她被沈清玉所累,基本沒什么閨中好友,如今結交一個也不錯。
想著,沈清蘭道:“既然如實,那我便叫你嬙兒,不知家父是?”
林嬙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家父沒什么本事,只是朝中一末流小官,乃禮部郎中林興全。”
沈清蘭確實不知道這個人,笑笑道:“無妨,官職都是虛的,妹妹不必妄自菲薄。”
林嬙笑了一下,上前道:“姐姐當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京城里大部分的姑娘,都只認家族不認人,我父親不過一微末小官,祖上更是做生意發家,不少人表面與我親近,實則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