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受傷
- 離婚后,豪門前夫每天求婚100次
- 是七月
- 2416字
- 2025-01-16 16:11:11
許唯光在盡職盡責地替熟睡的白嫵,趕著時不時過來搗亂的蚊子。
海風并不大,吊床晃動的幅度卻越來越大了。
這很不合理,許唯光的動作很輕,不可能造成吊床那么大幅度的晃動。
許唯光敏銳地抬頭,就看到那根緊繃著的吊床繩子,已經(jīng)纖細的隨時都會崩斷。
“白嫵……”
許唯光還沒來得及叫白嫵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那根吊床繩子就應聲而斷。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白嫵的腰,直直地往他的方向墜落。
看到這一幕,蘇萱萱一臉的幸災樂禍,一句“活該”已經(jīng)脫口而出。
白嫵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就該在這個節(jié)目里多吃一些苦頭。
這吊床斷了,白嫵今天連個睡得地方都沒有。
不像她,住在舒服的病房里,有吃的有喝的,還有專人伺候,幸福果然是對比出來的。
蘇萱萱的心里痛快之余,還有些可惜,許唯光似乎承受了絕大部分來自于于白嫵的壓力,白嫵沒受什么傷。
她心里痛快歸痛快,不敢在直播間里幸災樂禍。
這些直播間的觀眾,這會兒火氣可大的很。
因為吊床事故,他們都對節(jié)目組很不滿,她可不想撞這幫人的槍口上。
【節(jié)目組怎么回事?這吊床質(zhì)量也太差了吧】
【還好許唯光醒著,這要是都睡著了,兩個都沒防備,腦袋直接砸到地上,絕對腦震蕩】
【我已經(jīng)開始心疼許唯光和白嫵了,茅草屋被突然冒出來的狗屁規(guī)則給搞沒了,這吊床還是壞的,他們走的是美慘強劇本吧】
【垃圾節(jié)目組,必須給個說法】
有人為許唯光和白嫵抱不平,也有人又磕到許唯光和白嫵的糖。
【話說起來,你們有注意到嗎?許唯光在吊床壞了的那刻起,就一直護著白嫵】
【當然看到了!為你粉身碎骨,唯愿你平平安安,很難不磕】
【有他倆的CP超話嗎?有群嗎?趕緊拉我進去】
這一邊
許唯光緊緊地抱住了白嫵,充當了白嫵的肉墊。
那突然的失重感,令白嫵立馬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等她回過神,兩人已經(jīng)落了地,許唯光抱著她躺在地上。
許唯光把白嫵保護的很好,她毫發(fā)無傷。
白嫵的臉貼在許唯光的堅實胸膛上,感受著他跳得略快的心跳聲,還能聞到獨屬于他身上的清冽氣息。
她連忙抬起頭,就看到男人清俊的臉龐上,多了些薄汗,似乎是疼的。
“你怎么樣?”她關切地問,又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離開。
許唯光隱忍地搖了搖頭,緩緩地坐直了身子。
男人的臉色看著比之前更加蒼白,陽光下,那種破碎感尤為明顯。
白嫵可不信他的話,“你站起來,走兩步給我看看。”
“你啊,”許唯光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你看,我挺好的,沒什么問題。”
說著,他又靠坐在了樹下,他朝她招招手,“趕緊過來吧,你那邊曬。”
白嫵依言走了過來,隨后一把掀開了他的褲腿,她抬眸看他,有些氣,又有些心疼,“這就是你說得挺好的?”
男人的小腿處,被鋒利的巖石劃破,一片血肉模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許唯光無奈地笑笑,“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你。”
白嫵沒好氣地道:“以為自己是大影帝,裝的很好,不會被我發(fā)現(xiàn)是吧。”
他的演技自然是無可挑剔的,但他靠近傷口的褲腿,因為沾染了鮮血,布料比其他地方暗了一些,白嫵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許唯光不動聲色地將那截褲腿給放下,“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太過在意。”
男人的神色很平靜,似乎這點傷真沒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小傷?白嫵看到他額頭沁出的冷汗,就知道他不是不疼,而是在忍著,大概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吧。
白嫵道:“你坐在這里等我。”
“你要去哪里?”許唯光問。
白嫵:“采藥,我很快就會回來。”
剛還在海島上的醫(yī)生,早就跟大部隊離開了。
他們這些參加節(jié)目的人,平時有個小病小傷,都只能靠自己解決。
除非覺得自己撐不住了,主動退出這個節(jié)目,嘉賓們才能離開這個海島來看病。
大家都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參加這個節(jié)目的機會,都是想走到最后的,當然不會隨意退出,有什么小病小傷,能解決的都會靠自己解決。
剛才白嫵去找旗子的時候,看到有塊大石頭底下,長了一小片草藥,正好有止血消炎的作用。
“我跟你一起去。”許唯光站了起來。
白嫵連忙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你就在這里坐著,等我回來。”
“林子里危險,”許唯光不放心,神情執(zhí)拗的,“我陪你去。”
白嫵有些拿他沒辦法,指了指后面的那片林子,“我不走遠,就在那邊采藥,你在這兒看得到的。你要是看到我有危險了,再過來,好不好?”
許唯光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隨后點了點頭。
“你變了好多。”
白嫵上一次見許唯光還是在好幾年前,記憶中的許唯光,是個冷漠倔強的少年,做的事情挺狠,話卻不多。
不似現(xiàn)在,待人特別的溫柔,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許唯光笑了笑,“人總是會變的,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
白嫵肯定道,“你這樣挺好的。”她就是一時沒有習慣。
等白嫵一走,許唯光的笑容漸漸就淡了下去,目光落在了那斷了的吊床繩子身上,目光閃過一絲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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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嫵很快就采了藥回來,把它搗碎后,先放在了一邊,“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好。”
白嫵拿了塊干凈的白色毛巾,在上面沾了些清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傷口上的沙子。
男人的那只傷腿緊緊的繃著,似乎是疼的。
白嫵的動作放的更加輕了,“很疼嗎?我再輕一些,你忍一忍。”
她心里疑惑,很疼嗎?她明明已經(jīng)把動作放得輕得不能再輕了。
“嗯。”男人很配合,乖乖地讓白嫵清理著傷口。
許唯光垂著眸,纖長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沉靜,就如幽暗無聲的海,落在了女人恬靜純白的側(cè)臉上,一寸一寸地描繪著她細致的眉眼。
又落在女人的纖細嫩白的指尖上,她替他擦拭傷口時,冰涼的指尖總會不經(jīng)意劃過他的皮膚,引起一陣陣戰(zhàn)栗,這是甜蜜的折磨。
他閉了閉眼睛,輕輕地舒出一口氣,將自己的晦暗心思都藏在了心底,對著白嫵依舊是一派純?nèi)坏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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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那邊,處理完了一大批公務。
他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習慣性地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荒野求生記。
等他意識回籠,他已經(jīng)又在看白嫵和許唯光了。
沈淵察覺到自己有些過多的關注白嫵,正要把這直播給關了,目光卻停在了在替許唯光小心翼翼擦拭傷口的白嫵身上。
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鄉(xiāng)村的一個院子里,有個面容模糊的女孩,也曾這樣小心翼翼地替一個面容模糊的男孩處理著傷口。
這兩個人是誰呢?他正要細想,他的腦袋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