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喚我阿恒
書名: 冷王絕寵:嫡女當自強作者名: 七瓷本章字數: 2030字更新時間: 2025-01-23 14:10:22
定京城里入了冬,巍峨的九重宮闕掛上了灰暗的色彩,眾人仰望有之,更多的還是避之不及。
厲暝池出發去了隴州,夏傾月也解了禁。
而厲景恒依舊溫和,好脾氣,卻成功的讓朝堂中人人自危。
翠衣這天領了銀炭回來,趁著那些守衛不備,塞給夏傾月一張紙條。
夏傾月看完后便及時燒毀,問道:“無憂這兩天怎么樣?”
厲景恒不顧無憂反對,強行將她嫁給蘇子邈,兩人暫居公主府。
美其名曰圓了公主美夢,實際是為了奪取蘇子邈手中的權利。
“奴婢打聽了,聽說這幾天公主不再鬧絕食了,蘇相,不,駙馬爺讓奴婢告訴娘娘,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讓娘娘不要著急。”
夏傾月看著桌子上的那團灰燼,笑著道:“不急。”
入夜,荒廢已久的冷宮別苑,雜草已長得如成年人一般高,烏鴉駐足在烏檐角落,黃色瞳孔目不轉睛的盯著院子中的兩人。
夏傾月披著一身玄色斗篷,將黑色小包袱交給來人,“你所交代的藥材我都已經找齊了,你看看對不對?”
那人輕笑一聲,也不檢查,“王妃娘娘辦事向來牢靠,我如何信不過?”
夏傾月頷首,“陸御醫辛苦你了,皇上拜托您了。”
陸江別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辛苦,只是這人皮面具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蘇相傳來消息,還有半個月,陸御醫,半個月的時間,你有把握么?”
那張陌生又清秀的臉上是滿滿的得天獨厚,他將包裹收進袖子里,自信一笑,“自然。”
夏傾月放下了心,她道:“此地不宜久留,陸御醫,一切小心為上。”
陸江別朝著她拱手,兩人正要離開,夏傾月叫住他,“陸御醫,寧樂在哪?”
攝政王死后,府邸被抄,厲景恒對千寧樂和陸江別進行了大肆搜捕,卻依舊沒有找到他們的任何痕跡。
“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娘娘莫要擔心。”
“嗯,陸御醫,我希望我們都可以平平安安,因為我們愛的人都在未來等我們。”
清風朗月,少年人像是憶到什么似的,眉眼被月光染得柔和。
“我知道。”
。
與此同時,公主府內,厲無憂睡得香甜。
蘇子邈卸任,將大權交到厲景恒手上,專心在府內侍奉厲無憂,使得府內的監視少了不少。
他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徑直去了后院廂房。
黑影撲朔,他站定,低聲道:“人都在十里外的曹霞鎮等候,只需您一聲令下,隨時準備攻破皇宮。”
“不急,我要保證萬無一失才行。”黑影轉身,俊臉被月光照的發白,“父皇哪里安排的如何?”
蘇子邈恭敬道:“王爺放心,皇上的病陸江別有把握,再說了王妃娘娘隨侍左右,一定不會有事。”
厲暝池抿唇,“嗯,多派點人,千萬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王爺隴州形勢如何?”
“夏將軍在,本王還是放心的,厲景恒聯合李承乾將本王引開定京,為的就是要更方便的給父皇下黑手,本王給了他機會,是他自己執迷不悟。”
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勉力壓下心底的情緒,強迫自己變得冷靜,“既然如此,本王就替父皇清理門戶。”
。
夏傾月回到偏殿的時候,燭光大亮,門口守衛森嚴,殿內傳來木質硬物與皮肉拍打的聲音,還有翠衣的慘叫聲。
夏傾月捏緊了衣角,飛奔進屋,看見翠衣的慘狀之后,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翠衣!”
翠衣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冷汗浸透了她的發,看見夏傾月回來,神經緊繃之下,直接暈了過去。
而房間的正中央,紅木椅子里,坐著臉色不明的厲景恒,見到她回來,他稍稍挺直脊背,“回來了?”
他語調平淡的同往常無異,甚至還很溫柔,但是配上滿室的血腥味,卻讓夏傾月毛骨悚然。
她全身發冷,腦子有一瞬間的不清醒,“事情我可以解釋,先救翠衣。”
傷口長時間暴露在外界環境下,翠衣會死的。
厲景恒笑的開懷,雙手交疊在膝前,“弟妹,這求人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知道他什么意思,夏傾月狠狠吸了一口氣,對著他跪了下去,“求二王爺,網開一面,傾月什么都可以答應二王爺。”
女人跪伏在他的面前,脊背彎出絕望的弧度,厲景恒看的愉悅,眼底惡意滿滿,“將人拖下去醫治。”
躁冷的冬夜里,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地關上。
夏傾月被他掐住下顎,被迫仰起臉來看他,他仍舊笑著,卻令夏傾月無比的寒心。
“弟妹,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
他這句話將夏傾月準備好的說辭盡數堵塞了回去,順著他的指引,看到了衣架上雍容華貴的錦服。
月光傾瀉,那衣服的銀線比月光還要閃耀,銀線勾勒的佛紋若隱若現,寬大的袖口像是祭祀時朝拜的禮服。
“換上它。”
她站立不動,下意識不想去換上那件衣服。
他在她耳邊命令,語氣溫柔,其中意味卻是不容置喙,“弟妹,別讓我說第二遍。”
夏傾月無法,幸好他還有點良知,在她換衣服的時候轉過了身。
她松了一口氣,將那繁瑣的禮服換上后,男人背后像是長了眼,轉過身來的那一瞬,眼神有片刻的呆滯。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夏傾月總覺得這人像是透過自己瞻遠故人。
他朝著她一步步一緊,而她也被逼得后退,最后他將夏傾月困在了床榻和胸膛之間。
兩人距離近的令人頭皮發麻,“二哥?”
“噓。”厲景恒伸出修長的手指抵住她的唇,見她當真乖乖不動了,又愉悅的笑起來。
他緩緩弓下身子,右臉貼近她平坦的小腹,整個人像是卸下了防備,只想在母親懷抱里尋求安慰的孩子。
夏傾月到真沒覺得溫情,反而他的舉動處處透著詭異,令全身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他渾然不覺她的緊張,試探著溫聲要求。
“阿月,喚我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