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自縊
- 冷王絕寵:嫡女當自強
- 七瓷
- 2015字
- 2025-01-23 14:10:22
夏傾月被安置到金龍殿的偏殿住下。
她給皇帝號過脈后,抓住一個小太監問:“請問,蘇公公在哪?”
小太監支吾著答:“蘇公公這幾日身體不適,一直在太醫院養著,三王妃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可以告訴奴才。”
夏傾月松手,“沒什么要緊的事。對了,攝政王住哪個殿,我怎么沒有看到攝政王的身影?”
“這……您恐怕要親自去問王爺了,攝政王都是同二王爺同進同出,奴才并不知道攝政王在何處。”
小太監離開。
夏傾月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陌生的臉。
她心中發涼,轉身回了偏殿。
傍晚時分,有人來傳喚她去金龍殿。
她也沒多耽擱,當即放下茶便隨著那人前去了。
金龍殿內安靜異常,香料的味道掩蓋不住草藥的澀味。
她一進殿,便看到了消失在視線已久的攝政王。
攝政王見到她也很驚訝,偏頭用詢問的視線看向厲景恒。
“三王妃?”
夏傾月朝著他盈盈一拜,“攝政王,二哥,”
厲景恒頷首,“過來,弟妹。”
夏傾月依言過去,“二哥,父皇的病并沒有什么大礙,眼下無法蘇醒的確是個問題,我準備回府研究一下,爭取早日讓父皇康復。”
厲景恒坐在龍床上,給皇帝掖了掖被角,“總是兩頭來回跑,多有不便,弟妹,你不如就宿在宮中,同攝政王一道侍奉父皇吧。”
“沒有不便,二哥我的藥材醫書都在王府,實在是……”
“弟妹不必擔心,那些藥材太醫院有的是,醫書的話本王讓人將那些東西搬進宮里來。”
他從龍床上站起來,陰影罩住她,口氣隱隱有些不容置喙。
“弟妹安心在宮中侍奉父皇就好。”
夏傾月無法拒絕,她只能淺笑著道:“那便依二哥之言。”
一整個過程,攝政王都沉默的沒有開口。
夜半三更,偏殿的門被無聲的推開。
一道瘦削的身影飛速穿過廊柱,避開值守人員,憑借記憶推開那扇門。
整個過程順利到可怕。
房間里一片漆黑,千安就坐在椅子上,看模樣是等她很久了。
她腳步一頓,“攝政王?”
千安抬眸,蒼老的眸子轉動,聲音含糊,“三王妃。”
夏傾月也沒多問,只是掏出腰間的紙條,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王爺,這是您女兒千寧樂郡主托我給您的家書,她說,她很想念您。”
攝政王眼神微動,“多謝三王妃了。”
夏傾月對宮中的一切都起了疑,她開口試探道:“王爺是不是有什么不便之處?”
千安拈起信封,并未拆開,“身處皇宮如何會有不便,三王妃多慮了。”
“可是,我覺得二王爺他……”
“三王妃。”千安出聲打斷她,“本王乏了,三王妃沒有別的事情就趕緊退下吧。”
夏傾月抿了抿唇,察覺出他并不想多說,只能道:“那王爺休息,傾月退下了。”
房門被重新關上,光線被阻隔,室內一片黑漆漆。
千安手中的書信被捏的褶皺不平,說出了那句遲來的話。
“三王妃,保重。”
*
夏傾月出了門迎頭便撞上了一隊值守的人。
那些人的刀劍橫在她脖子上的那刻,她只覺得糟了。
“三王妃?你半夜不睡覺來攝政王的宮殿做什么?”
“我就是睡不著覺出來來吹吹風,辛苦各位了。能不能先將劍從我脖子上移開呀?”
帶頭之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抱歉三王妃,二王爺有令,眼下宮中是非時刻,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通過二王爺。”
“不必這么麻煩的。”
那人不為所動。“三王妃,請把。”
夏傾月:……
被人帶到厲景恒面前時,她已經想好了說辭。
才要開口,便見厲景恒朝著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桌面上擺著一局棋盤,她在軟塌上坐下,隔著桌子道:“二哥好興致 ,這么晚了還在下棋。”
白子落下,厲景恒抬眸,語氣淡淡:“不及三弟妹,這么晚了越過兩座宮殿散步,當真是好興致。”
夏傾月莫名一噎,斟酌了下說辭,才道:“二哥,這事我……”
“弟妹看看我這盤棋下的如何?”
他將她的話頭打斷。
夏傾月的話卡在喉嚨里出不來,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才強打起精神認真的審視那盤棋。
“二哥,我不太會下圍棋,看不太明白。”
厲景恒抿唇一笑,意味不明,“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吧,有時候糊涂何嘗不是另一種清醒,這種糊涂可以保命。”
夏傾月能聽出他話里有話,卻不敢深問。
“日后入了夜莫要隨便走動,這兩天宮中不太安全,我這是為了弟妹好。”
夏傾月手指收緊,“是朝堂有什么變故么?”
燭火跳躍,將兩人的影子折射在窗紙上。
厲景恒掀袍而下,神色閑散,“不論什么變故,都要相信二哥,可以護你平安。”
他轉頭,漆黑的眸子流轉笑意,“只要弟妹乖乖聽話。”
夏傾月被那一眼看的心緒不定,她從軟塌上站起,毫不避諱的迎視他,“二哥,我一直都拿你都親哥哥來看待的,暝池更不用說,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窗外竹影蕭蕭,月光暈淺,屋內視野閉塞。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厲景恒勾了勾唇,開口打破,“自然。”
翌日,攝政王自縊的消息傳遍整個定京城。
千寧樂聽到這個消息時一陣眩暈,幸好陸江別將她扶住。
“寧樂。”
千寧樂重重的喘出一口氣,抓住陸江別的袖口,眼眶發紅,“他們是騙我的,是騙我的,父親怎么可能自縊,我現在就要進宮,我要見到父親!”
攝政王自縊的理由,便是侍奉主上不利,心中深愧,選擇自縊一死了之。
千寧樂才不會信!
“寧樂,你現在相信我了么?”他桎梏住她瘦削的雙肩,直視她,“攝政王已死,我們無力改變,現在我們只求保全自己,你明白嗎 ?”
“我不要!父親死了,我一個做女兒的豈能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