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一會兒,府醫張大夫便不情不愿的來了偏院。
只見他一臉嫌棄的瞥了眼白辛夷,從藥箱里取了兩副藥丟在桌上。
見狀,白辛夷冷哼道:“張大夫真不愧是神醫吶,還沒給我看病,就把藥都開好了。”
“這有什么可看的,反正沒回都是一樣?!睆埓蠓虿⑽丛诘谝粫r間察覺到白辛夷的變化,隨口回應道。
白辛夷剛恢復意識就察覺到這幅身子之所以變得這么弱,一定是有原因的,現在看來她所料不假。
“那就麻煩張大夫跟我說說,我這得的到底是什么?。俊卑仔烈奶а劭聪蛘叩膹埓蠓颉?
張大夫有些不耐煩了,“還能是什么,就是瘋癥唄。”
瘋癥?
她記得原主五歲時從馬背上摔下來,只受了些皮外傷,怎么就轉變成瘋癥了。
“我手上還有些外傷,勞煩張大夫再幫我瞧瞧?!卑仔烈墓室夂暗?。
張大夫并未理會白辛夷的話,拿起藥箱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白辛夷向來脾氣不好,加上她一想到將軍府這些人那么對待原主,這心里的怒氣更是抑制不住。
今兒要是不好好治治這幫人,還真當她還能像以前一樣好欺負好忽悠了。
張大夫心里也覺得很是憋屈,他好歹是將軍府這么多的年府醫,今兒居然讓他親自來給白辛夷這么個瘋子看病,“今兒要不是大小姐親自發話讓我過來,我才不會來,再說了就憑你還想讓我給你看病?”
哐嚓~
白辛夷將手上的藥碗重重的丟至地上。
嚇得衣霓和張大夫都不禁怔了怔。
衣霓從白辛夷睜眼醒來,便覺得自家小姐變了,現在的小姐再也不是那個隨便什么人都能欺負的人了。
對此,她現在對自家小姐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崇拜。
“放肆!”白辛夷冷眼斜視,怒斥道:“我就算再不濟也是將軍府的嫡出小姐?!?
張大夫震驚中找回了神,心想,白辛夷即便是現在神志恢復了些又能如何,照樣還是那個不受寵的人,便諷刺的笑了笑,“嫡出小姐?你倒是看看誰把你當小姐了?!?
“你!”衣霓聽著就來氣,想幫白辛夷出氣。
白辛夷攔下衣霓,在衣霓的攙扶下下床,來到張大夫跟前,“往大了說你是將軍府的府醫,往小了說就是將軍府的一個下人,還敢在本小姐面前論資論輩!我告訴你,倘若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怕是你也沒辦法跟我祖父交代吧。”
在這一刻,張大夫仿佛才意識到了白辛夷的變化,從她冰冷的眼神中感受了一絲絲冷意。
在他看來,白辛夷確實不值得一提,但不管怎么說她也是老將軍的親孫女,終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無奈,張大夫只好不情不愿的給白辛夷重新包扎了傷口。
衣霓心疼的看著白辛夷,“小姐,讓你受委屈了。”
白辛夷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衣霓,“以后我不會再受委屈,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嗯?!币履撄c點頭。
現在的小姐似乎有種特別的魔力,能讓她對白辛夷堅信不疑,如今她對往后的生活又充滿的期待。